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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韻一愣,詫異地看著他:「不是你送的麼?」
季陌辰從來不是愛攬功勞的人,實話實說:「不是。」
南韻呆住了。
不是季陌辰送的,那還能是誰送的?
不會真的是陸野吧?
這時,季陌辰也說了句:「既然不是我,那就很可能是陸野。」
南韻忙不迭追問:「陸野來了麼?」
季陌辰聳了聳:「不知道,我從來沒見過他。」
南韻不由蹙起了眉頭。
真的是陸野送的?陸野到底在哪兒?陸野為什麼一直不出現?
就在她滿心疑惑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言語間滿是譏諷:「呦,這不是季公子嗎?看來回國之後,您挺快活呀。」
南韻聞聲回頭,看到了一個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孩。當兩人的目光對視上的那一刻,她們倆皆是一怔。
南韻驚訝地發現,這個女孩跟自己長得特別像,簡直比南姝還要像她的親妹妹。
聞夢音看清南韻的那一刻,就明白了季陌辰當初為什麼會跟她在一起——因為能在她的身上看到南韻的影子。
他果然是從來都沒有愛過她,自始至終,他愛的只有南韻,而她只不過是一個替身。
聞夢音的眼眶漸紅,看向季陌辰的目光中斥滿了不甘與怨恨,極力壓抑著哽咽,嗓音嘶啞地質問:「季陌辰,你有心麼?」
季陌辰全然沒想到聞夢音會來,看到她的那一刻他就慌了,生怕她在南韻面前透露出什麼,快步走到了她的面前,低聲喝道:「出去說。」同時用力抓住了她的手腕,不由分說地扯著她朝舞台旁的安全出口走了過去。
南韻猜到了什麼,長嘆了一口氣,心頭還莫名有些堵,替那個女孩不值,季陌辰簡直太渣了。
然而天道好輪迴,下一秒,她的手腕也被抓住了,心口猛然一提,驚愕地回頭一看,發現是也子,她才舒了口氣,不由抱怨了一句:「你幹嘛呀,嚇死我……誒你去哪?」
宴席廳兩側皆有直通前後門的通道,通道中部設有堆放備用座椅的雜物間。
林游也拉著她的手碗,不由分說地將她拉進了雜物間。
此時宴席已經開始了,並無人注意到他們兩人,唯獨南姝。
從開始到現在,南姝一直死死地盯著南韻,滿心盼望著她出糗,盼望著她當眾丟人。
她知道南韻不會跳舞,所以南韻被季陌辰邀請上台的那一刻,她簡直幸災樂禍壞了,好整以暇地坐在位置上,靜待著看好戲。
然而現實卻讓她失望了,南韻竟然順利的跳完了一整隻舞,不僅沒有出錯丟人,反而又風光了一把。
她討厭南韻風光無限的樣子。
這場盛大的生日宴是為了她舉辦,這些有頭有臉的人物也是為了她而來,季陌辰和陸野為了娶她爭得不可開交。
憑什麼所有的風頭全是她的?
她到底哪裡比她強?
南姝不甘心,也不服氣。
看到南韻被林游也帶走之後,南姝瞬間意識到自己的機會來了,立即起身,悄悄地跟了過去。
雜物間裡堆滿了座椅板凳,還沒有窗戶,即擁擠又漆黑。
林游也將南韻拉進雜物間後,直接將她抵在了門上,難以自持地咬住了她的唇,急切又霸道地撬開了她的牙關。
這一吻來的猝不及防,並且還特別強勢,南韻不由「唔」了一聲,像是一隻受了驚嚇的小兔子。
小姑娘的櫻桃唇十分柔軟,惹人憐惜。
但這次林游也卻沒有憐惜他的小姑娘,吻得特別野,來勢洶洶,如同餓狼,輾轉纏綿間還帶著幾分難掩的怒意。
南韻被他嚇壞了,後背緊緊地抵著木板門,一動也不敢動。
他吻了很久才結束。
一吻終了,他目光熾熱地看著她,啞著嗓子命令:「喊老公。」
南韻瑟瑟發抖,看起來特別弱小無助:「你、你非禮我!我要喊人了!」
林游也面色陰沉,咬牙切齒:「你以前非禮我的時候怎麼不喊人呢?」
南韻:「我什麼時候非禮過你?」
林游也沒跟她廢話,再次下命令:「喊老公。」
南韻知道這人肯定是因為看到了她剛才在和季陌辰跳舞所以吃醋了,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角,半是哀求半是討好地喊了聲:「老公。」隨即又趕忙安撫說了句,「你別生氣了。」
林游也臉色依舊陰沉:「誰讓你去跟他跳舞呢?」
南韻極力辯解:「是他來找的我,我拒絕了好幾次,他不走,我還能怎麼辦?」她又小聲埋怨了一句,「再說了,誰讓你不早點來呢?」
林游也無話可說,他確實是來晚了。
無奈地嘆了口氣,他的神色緩和了一些,卻沒忘了再警告她一句:「以後不許和季陌辰來往!」
南韻連聲保證:「知道了。」
林游也冷冷道:「再讓我發現第二次,你就等著吧。」
南韻不服氣,再次埋怨道:「你就不能對我溫柔點麼?不怕把我嚇跑?」
小姑娘的雙唇又紅又腫,是他剛才粗暴對待她的證據。
林游也這才意識到自己對她太兇了,伸手將她攬入了懷中,認認真真地跟她道了個歉:「對不起。」
南韻抱住了他的腰,特別大方地回道:「好吧,我原諒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