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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座的還都是西輔上流圈有頭有臉的人物,平日裡無論是做生意還是搞交際總會遇到抬頭不見的人,猶如被扒光了示眾般,南啟升面紅耳赤,憤怒又羞恥。
坐在他身邊的南姝和阮麗瑩也沒好到哪去,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這對母女最聽不得別人說他們倆是情婦和私生女,看向陸野的眼神似乎在冒火。
很快這一家三口就發現,在場所有人皆用一種充滿了鄙夷與譴責的眼神看他們三人。
同時也開始有人低聲竊語,喋喋不休地議論這件事。
顯而易見,陸野的這番話,徹底將他們三人送到了風口浪尖。
南啟升和阮麗瑩的臉這回算是丟盡了,往後一年半載的時間裡,少不得被人指指點點。
上流圈的闊太太們平生最厭惡情婦,更痛恨小三上位的情婦,阮麗瑩日後絕對會被這個圈子孤立。
一想到這裡,阮麗瑩便怨氣橫生,她努力了這麼多年,終於從一個寂寂無名的小明星變成了豪門闊太太,好不容易才融入上流社會的圈子,現在又徹底被打回了原型,她怎麼能甘心?
她忍無可忍,怒不可遏地瞪著陸野,恨得咬牙切齒:「陸公子,我們家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當眾詆毀我們一家人?仗勢欺人麼?」
陸野語氣淡淡:「我有沒有詆毀你,你心知肚明。」
南姝卻沒她媽那麼能沉得住氣,直接破口大罵:「你肯定和南韻那個吃裡扒外的賤人是一夥的!你們倆聯手污衊我們!不要臉的狗男女!」
南韻氣得不行,恨不得自己從貴賓席上衝下去扇南姝的嘴,然而林琅卻忽然摁住了她的胳膊,用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
下一秒,她便聽到了陸野的聲音:「南啟升,這就是你養的好女兒?」
他的音色極冷,帶著難掩的怒意,令人不寒而慄。
「即無教養,又不懂禮數,我看以後哪個導演還敢用她!」
在場的競拍者中不乏影視圈的投資人、導演和演員,聽到陸野這句,他們便意識到,南家的這位私生女八成是要被封殺了。
南姝也意識到了這點,當即被嚇得臉色慘白,驚慌失措地看向了阮麗瑩,無助地喊了聲:「媽!」
阮麗瑩肯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女兒前途被毀,當即放軟了語氣,略帶哀求地對陸野說道:「陸總,南姝她不懂事,您別跟她一般計較。」
陸野冷笑:「令愛年紀也不少了,還不懂事?我看不懂事的那個是你吧。」
阮麗瑩被他懟得啞口無言,臉色瞬間漲紅。
在場不少人都發出了竊笑之聲。
南韻也沒忍住笑了,但很快便把嘴角壓了下去,儘量擺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漠然神色,心裡卻相當舒服,甚至有了種大仇得報的感覺。
她為她媽憋的那口氣,終於可以吐出來了。
雖然家醜不可外揚,但是今天陸野的所作所為,卻令她發自肺腑地感激。
南啟升也不是個傻子,要是再在這裡待下去,無非是讓別人繼續笑話,他紅著臉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腳步慌張地朝著大廳出口走了過去,像是在落荒而逃。
阮麗瑩和南姝緊隨其後。
他們三人走後,其餘人也沒了顧及,大廳里再次響起了一陣激烈的議論之聲,過了許久之後,拍賣會才得以順利進行。
陸野沒再開口。
南韻屏息凝神、側耳傾聽了許久也沒聽到屏風另外一側傳來的動靜,於是她輕輕地站了起來,悄悄地趴在了屏風上,將右眼對準了兩扇擋板間的縫隙,想要偷偷地看一看陸野長什麼樣。
然而她卻沒看到,屏風另外一側空空如也,陸野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走了。
南韻有點失望,嘆了口氣,又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這場拍賣會大約進行了兩個小時,南韻和林琅什麼都沒拍,看了整整兩個小時,喝光了一壺茶,吃完了所有的點心,一點也沒浪費糧食。
拍賣會結束,兩人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然有位男服務生端著一個托盤走進了她們的貴賓間。
托盤裡放著一把不鏽鋼錘子。
南韻和林琅皆是一愣——這是要幹嘛?錘我們麼?
男服務生神色恭敬,語氣溫和:「陸先生正在貴賓室等待南小姐。」
南韻懵了:「等我幹什麼呀?」
男服務生道:「他說要把您母親的戒指還給您。」
南韻直接回了句:「你回去吧,跟他說我不要。」
男服務生看起來有點為難,略帶尷尬地說道:「陸先生讓我轉告您,如果您不去,他就、就用這把錘子把戒指敲碎。」
南韻:「……」
作者有話要說:#干最作死的事,體驗最修羅的火葬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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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點還有一章
第21章
南韻簡直都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情了,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幼稚的男人?
她一點也不想去見陸野, 非親非故的,她怎麼好意思收下人家花一千萬買回來的戒指?可是又有點擔心他真的會把戒指砸了, 畢竟那是她媽的家傳戒指。
進退兩難的感覺。
南韻陷入了糾結。
林琅見狀果斷勸道:「既然人家盛情難卻, 你就去見見吧。」
南韻:「可是、可是他為什麼一定要把戒指給我呀?我跟他又不熟,他幹嘛要無事獻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