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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經想好了,如果這次他還是在耍著她玩,她就徹底死心,再也不對他抱有任何幻想。
徐二能感覺到她在生氣,沒再像之前那樣有恃無恐,語氣中戴上了幾分謙卑:「我是真的有事情,有重要的事情告訴你。」
林琅不耐煩:「到底什麼事!」
徐二煞有介事:「現在不能說,這裡不是討論這件事情的地方。」
林琅無語:「這兒只有我們兩個人,有什麼話不能說?」
徐二:「主要是這件事很正式,必須要去一個正式的場合。」
正式的事情?
到底什麼事?
林琅盯著徐二看了兩秒鐘,難以置信:「你這種人還能有正經事呢?
「……」
這是瞧不起誰?
徐二大言不慚:「像哥這種日理萬機的人,乾的每一件事都是正經事。」
林琅:「呵。」
電梯停在了負一層,下了電梯,便是停車場。
走出電梯後,林琅無奈地問了句:「你要帶我去哪?」
徐二:「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上車之後,林琅又問了一遍:「你到底要帶著我去哪?」
徐二一本正經地開車:「那是個比較正式的地方,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林琅:「……」
行,我倒是要看看你這個混蛋能帶我去什么正式的地方。
後來,她就沒再搭理徐臨言,一言不發地坐在副駕駛的位置。
徐臨言也沒再多說廢話,安安靜靜地開車。
三十分後,車開進了一片半山別墅區。
徐臨言的那套別墅坐落在位置最好的山腰處,三面環山,視野開闊。
徐臨言把車開進別墅大門的時候,林琅問了句:「就這兒?這就是你說得正式場合?」
「還沒到地方呢。」徐臨言把車停進了車庫裡。倆人下車後,他帶著林琅去了別墅後面的花園。
一走進花園林琅就怔住了,詫異又驚奇地看著停放在花園東側的那輛大巴車。
大巴車顯然是被改造過,外殼上被塗滿了五顏六色光怪陸離的塗鴉,窗戶也改成了房車才會有的帶有紗窗的樣式,每一扇窗戶上都按有一個遮光棚。
此時窗簾並沒有拉開,所以看不到大巴車內的情況。不過窗簾的顏色很好看,米白色,如同臥室房間內安裝的那種窗簾款式,令人倍感舒適。
徐臨言走到了車門前,推開了大巴車中部的車門,一本正經地邀請林琅:「請進。」
林琅挺好奇裡面到底是什麼樣,立即上了大巴車,然後被眼前的畫面驚艷到了。
車尾的部分被改造成了一張床,緊鄰著床尾的位置放著一張軟沙發,沙發對面是一座墨綠色的矮墩墩的電冰箱,冰箱上放著復古式電視機,很有懷舊的感覺。
正對著車門的位置,放著一張小茶几,茶几兩側擺著兩張矮凳,茶几上還放著一盞檯燈。
車頭的位置被改造成了休閒區——駕駛室和副駕駛上的那兩張座椅沒動,前方的操作台被改造成了吧檯,兩側的行李架被改造成了酒架,上面擺滿了各種各樣的酒。
車頂中部的位置掛著一台投影儀,車前窗上方掛著一張投影幕布,想看電影的時候,就把幕布放下來,躺在床上,邊喝邊看,想想就愜意。
林琅一上車就看呆了,仿若進入了夢幻空間。
不得不說,徐二這個混蛋,很有生活品味。
徐臨言也上了車,隨手關上了車門,先打開了空調,然後走到了冰箱前,單膝蹲了下來,打開了冰箱門:「想喝什麼?」
林琅依舊沒好奇:「不是談正經事麼?」
徐臨言:「邊喝邊談。」
林琅:「我不喝酒。」
這輛車上,除了酒,還是酒,徐臨言費力地在冰箱裡扒拉了半天,終於扒出來了一瓶旺仔牛仔,還是上次帶徐小妞來玩的時候給她買的。
隨後他又從冰箱裡拿出來來一瓶冰鎮啤酒,走向了駕駛室,坐到副駕駛的位置,把啤酒放到了自己面前,把旺仔牛奶放到了駕駛座前的吧檯上,回頭看著林琅:「過來坐啊。」
既然他已經把駕駛室的位置讓了出來,說明態度不錯。林琅這才朝著車頭走了過去,坐在了徐臨言身邊。
「你到底要跟我說什麼事?」她依舊沒給徐二好臉色。
徐臨言煞有介事:「真的是很重要的事情。」
林琅不耐煩:「有話你就直說。」
徐臨言:「幾個月前,我帶著徐小妞去捏泥人,在陶藝館遇到了一對帶著孩子來做陶藝的夫妻。」
林琅不明白他為什麼忽然說這些,感覺驢唇不對馬嘴,無奈地問:「然後呢?」
徐臨言把那對夫妻的情況大致跟林琅說了一下,最後做出總結:「說明什麼?說明女人不能隨隨便便找個男人就把自己交代了。」
什麼意思?
林琅一臉懵:「你到底想說什麼?」
徐臨言圖窮匕見:「我覺得你找那個小白臉一看就不靠譜。」
「就這?」林琅的心裡猛地竄出來了一股火氣,「你要跟我說的特別重要的事情就是這?」
徐二又在耍她,一次又一次地把她當猴耍。
林琅怒不可遏地瞪著徐臨言:「你就是個混蛋!」話還沒說完,她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正欲轉身離去的時候,徐臨言也從凳子上站了起來,雙手摁住了她的肩頭,強行把她摁回了椅子上,俯身看著她:「我還沒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