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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野弄清楚了他和阮麗瑩的關係,又問:「既然你知道阿韻是你的女兒,為什麼還要綁架她?」
陳俊河欲言又止,看樣子是陷入了糾結,不知道該不該說實話。
陸野的語氣中帶上了幾分陰冷,逼迫性十足:「綁架案的性質很嚴重,看樣子你是剛出獄,這次要是再進去,又會被判幾年?」
陳俊河並不想二進宮,忙不迭為自己開脫道:「和我沒關係,都是阮麗瑩!我只是想弄點錢,是阮麗瑩讓我這麼幹的!」
果然是阮麗瑩。
陸野神色一沉,面色鐵青地盯著陳俊河:「她為什麼讓你綁架阿韻?」
事已至此,陳俊河索性全部交代了:「為了找你訛錢。她讓我綁架阿韻後找你要兩千萬,事成之後和她五五分。」
陸野的神色越發的陰沉,陳俊河還當他是在針對自己,又連聲說道:「阿韻是我的親生女兒,我就算是綁架了她也不會對她怎麼樣!我就是想要錢!除了要錢我沒別的打算!」
陸野徹底明白了阮麗瑩的意圖。
她想要借陳俊河的手傷害阿韻。
陳俊河視財如命,一但知道了阿韻不是他的女兒,一定會將所有怨氣全部發泄到她的身上。
如果他這次得手了,後果將不堪設想。
陸野怒不可遏,看向陳俊河的目光似乎能噴火,雙拳不自覺地緊握,就在他即將衝過去打陳俊河的時候,手臂忽然被緊緊地抱住了。
是他的小姑娘。
南韻也想明白了這一點——如果她今天被陳俊河帶走了,以後可能就再也見不到也子了。
陳俊河或許還會對她做出比殺了她更令她痛苦的事情。
她很害怕。
小姑娘渾身都在發顫,顯然是被嚇壞了,陸野立即將她攬入了懷中,語氣堅定地安撫道:「別害怕,已經沒事了,只要有我在,沒人能傷害你。」最後,他又起誓般說道,「我會一直保護你。」
南韻輕輕地點了點頭,卻依舊沒有鬆開他。
她還是心有餘悸。
徐臨言一直沒說話,此時不由輕嘆了口氣,眼前發生的事情令他想到了一些不美好的回憶——他的親生母親,也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女人,和阮麗瑩如出一轍——隨後他無奈又不解地看著陳俊河,問道:「你就沒想過,阮麗瑩是在騙你麼?」
陳俊河一怔:「騙我什麼?」
徐臨言:「南韻根本不是你的女兒。」
陳俊河瞪大了眼睛看向徐臨言,斬釘截鐵地吼道:「不可能!她絕對是我的女兒!」
徐臨言「呵」了一聲:「你也不看看自己長什麼樣,能生出來那麼漂亮的閨女麼?」
陳俊河反駁道:「她長得像她媽!」
「我媽不是阮麗瑩!」南韻扭過頭,直勾勾地盯著陳俊河,一字一句道,「我媽叫白若婉!」
陳俊河渾身一僵,呆若木雞地看向南韻。
南韻:「我根本不是你的女兒,你被阮麗瑩騙了!」
陸野冷冷道:「阮麗瑩確實是給你生了個女兒,她叫南姝,和你長得一模一樣。」
「哐啷」一聲,陳俊河手裡的水果刀掉在了地上。
就在這時,過道的另一頭穿來了林琅的聲音:「那個變態就在這兒!」沒過多久,她就領著三名警察來到了衛生間門口。
陳俊河也不是個傻子,完全能夠看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沒有任何抵抗,主動向警察自首,以爭取寬大處理。
回到公安局後,他又主動把阮麗瑩給供了出來,既是為了報復這個把他當候耍的臭□□,也是為了爭取減刑。
陳俊河還是個膽大細心的人,早就做好了事情敗露後爭取寬大處理的準備——將自己和阮麗瑩的通話內容全部錄了音,並將其當做證明阮麗瑩是綁架案主謀的證據交給了警察。
審訊進行到一般的時候,陳俊河的手機還響了,是阮麗瑩打來的電話。
負責主審的警察示意陳俊河接電話,與阮麗瑩周旋,同時打開了錄音設備。
阮麗瑩在電話中詢問他綁架成功了沒有。
陳俊河的雙手拷在審訊椅上,對著放在身前小桌板上的手機回道:「恩,成了,我該怎麼聯繫陸野?」
阮麗瑩的心思十分細膩,為了避免陳俊河單獨和陸野聯繫,她一直沒將陸野的聯繫方式告訴陳俊河,讓他綁架成功之後再來問她要。
成功之後她也不會給他,因為她本來就沒打算勒索陸野,她只想毀掉南韻。
阮麗瑩在電話里冷笑了一下:「你覺得你的寶貝女兒美麼?」
陳俊河早已知道了阮麗瑩的意圖,但被這個臭婊//子氣得不輕,額角的青筋都凸了起來,要不是有警察在,他早就開始咒罵這個婊//子了。
看在表現好能夠減刑的份上,陳俊河強壓著心頭怒火,語氣自然地回道:「美啊,我的寶貝女兒當然美。」
阮麗瑩:「告訴你個好消息,她不是你的女兒,現在你想怎麼辦她,就能怎麼辦她。」
陳俊河怒不可遏:「你什麼意思?」
阮麗瑩:「你也不用你的豬腦子想想,我怎麼可能給你生女兒?她是南啟升前妻生的孩子!」言畢,她直接掛了電話。
雖然是在審訊室,但陳俊河還是忍無可忍地罵了句:「臭婊//子我操//你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