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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韻本來想回一句「你管得著麼?」,但是話到嘴邊了,她忽然改了主意,從床上坐了起來,開始當著他的面脫衣服。
陸野站著沒動,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南韻脫上衣的時候,胳膊肘一不小心碰到了他腰間圍著的那條浴巾。
浴巾直接掉在了地上。
他們倆誰也不尷尬,因為已經很熟悉彼此的身體了。
一個不遮不攔,一個直勾勾地盯著看。
好幾秒鐘後,南韻才別開了目光,紅著臉說了句:「流氓。」其實她很滿意他的反應。
陸野的嗓音燙人,微微泛著粗啞:「到底誰流氓?」
南韻沒再搭理他,脫光了自己的衣服,鑽進了被窩裡,往旁邊挪了個位置。
陸野掀開了被子,也躺進了被窩裡。
他說到做到,真的沒碰她。
南韻又熱又燥,渾身發燙,感覺像是在沙漠裡長途跋涉了好幾天,急需一場解渴的救援。
她知道這人就是故意吊著她。
咬了咬唇,她又說了一遍:「你不許碰我。」
陸野忍笑:「好,不碰你。」
南韻氣急敗壞:「我都說了你不能碰我!」
陸野語調緩緩,不疾不徐:「我沒碰你。」
這人真壞!
南韻急得只抓床單,臉都急紅了:「你騙人!」
陸野忍無可忍,直接笑了出來。
南韻惱羞成怒:「我討厭你!」
陸野沒再逗著她玩,目光灼熱地看著他的姑娘,啞著嗓子道:「它想你了。」
南韻的呼吸也跟著急促了起來:「我不信!」
陸野直接將她壓在了床上,氣勢全開,猶如惡狼:「不信就試試。」
作者有話要說:各位,五一快樂~
第41章
冬季天干, 室內還有地暖, 更是又熱又燥。
南韻臉頰泛紅,大汗淋漓, 軟綿綿地縮在被窩裡, 又累又虛,仿若一隻剛被蹂躪過的小貓咪,又像是一條擱淺了的魚, 嗓子又干又疼,急需補充水分。
沒過多久,陸野就端著一個白色的馬克杯走進了臥室。
南韻立即從床上坐了起來。他的人還沒走到她的面前,她的手就已經抬了起來,隨時準備著接杯子。
陸野走到床邊, 將杯子遞給了她, 提醒道:「慢慢喝。」
南韻迫不及待地將杯子舉到了嘴邊,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 還發出了咕咚咕咚的聲響, 頗有種武松上山打虎前在景陽岡狂飲烈酒的豪邁架勢。
顯然,是把陸野的那句話當成了耳旁風。
陸野輕嘆了口氣,不得不再次提醒:「慢慢喝, 小心嗆著。」
南韻一滴不拉地喝完了杯子裡的水,長舒一口氣,用手背蹭了蹭唇邊沾的水滴,而後將杯子放到了床頭柜上,再次縮進了被窩裡。
整個過程, 她沒看站在旁邊的男人一眼,鑽進被窩後,還特意翻了個身,背對著他而躺,就好像過去的兩個小時內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
標標準準的翻臉不認人。
陸野無奈一笑,掀開被子,上了床,從背後環住了姑娘的細腰,將她攬入懷中,順勢將臉埋進了她白皙修長的脖頸間,連綿的親吻了幾下。
她的脖子上還帶有剛才纏綿過後殘留下的草莓印。
南韻沒好氣:「流氓!」
陸野語氣帶笑,又泛著難掩的溫柔:「我怎麼流氓了?」
南韻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控訴:「你逼良為娼。我還沒原諒你呢,你就勾引我!」
陸野也沒反駁,緩緩啟唇,不疾不徐地回道:「恩,怪我,都是我勾引你,是我逼著你喊我老公,也是我逼著你把嗓子喊啞了,你不讓我出去的時候,也是我逼著……」
南韻越聽臉越燙,又羞又氣,當機立斷打斷了他的話:「行了!別說了!」
陸野故作迷茫:「為什麼不能說?難道我說得不對麼?」
南韻臉都紅到耳根了,羞得不行,小聲反駁:「我什麼不讓你出去了?」
她可不記得自己幹過這件事。
陸野神色自然,從容不迫地提醒:「我想換個姿勢,你用腿勾著我的腰,不讓我……」
南韻終於想起來了:「夠了!別說了!」她的臉頰發燙,血管幾乎沸騰,直接用被子捂住了自己的臉。
太丟人了。
陸野忍俊不禁,他知道小姑娘害羞了,將唇貼近了她的耳畔,輕輕啟唇:「我的阿韻很美。」
他的語氣認真,又泛著春水般的柔情。
南韻沒那麼難堪了,心頭還浮現出了幾分竊喜。
陸野又在她的後耳根處親吻了幾下,道:「我是真的想你了。」
南韻剛才被他折騰得夠嗆,可謂是親身體驗到了他到底有多想,沒好氣道:「你是想跟我上床了。」
陸野一本正經地詢問:「我不應該想麼?」
南韻簡直無法反駁,忿忿不平道:「你就會強詞奪理!」又斬釘截鐵地補充道,「別以為咱倆這樣了我就能原諒你,這是兩碼事。」
陸野置若罔聞:「以後別住寢室了,回家吧。」
南韻冷漠無情:「你想得美,我還沒原諒你呢!」
陸野語氣正經,認真詢問:「既然上床和原諒我是兩碼事,你為什麼不一邊睡著我,一邊繼續考察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