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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他啞著嗓子回道:「好。」
南韻舒了口氣。可能是覺得自己剛才說得話不太矜持,於是她又欲蓋彌彰般補充了一句:「我就是想讓你看看東輔的酒店長什麼樣。」
陸野客氣有禮地回道:「只要是南小姐想讓我做的事情,我一定奉陪到底。」
南韻一本正經:「我可沒讓你干別的事,我就是想讓你參觀一下酒店。」
陸野很配合:「恩,我明白。」
南韻滿意地勾起了唇角。
或許是功夫不負有心人,他們倆跑遍了大半個東輔,終於在北區的某個大型超市裡面買到了風箏,那個時候時間剛過下午兩點。
還早。
買風箏的時候,倆人還順便買了一盒保險套。
超市對面就有一座五星酒店。
陸野開了一間總統套。
總統套一般都在最頂層,帶有空中花園。
服務生領著他們兩人來到了房間。
走進房門之前,倆人看起來還都挺自然,一個比一個從容不迫、氣定神閒;房門關上的那一瞬間,壓抑了大半個月的欲望與思念瞬間爆發了。
陸野直接將他的姑娘抵在了房門上,如饑似渴地親吻著她。
南韻一邊回應他的吻,一邊急切地去脫他的外套。
不消片刻,門口便散落了一地的衣服,粉色羽絨服、黑色呢子大衣、毛衣、襯衫、牛仔褲……
後來陸野將小姑娘橫抱了起來,徑直朝著臥室走了過去。
臥室有一扇落地窗。頂樓的視角頗為寬闊,站在臥室里便能俯覽大半個東輔。
窗外陽光明媚,窗簾大開,室內頗為明亮。
陸野直接將姑娘扔在了大床中央,還摁著她的肩頭迫使她翻了個身,正對著落地窗半跪在床上。
那一刻南韻覺得自己像極了一隻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綿羊,即將面對惡狼的霸凌。
他確實很喜歡欺負她。
尤其是在床上。
他從來不會弄疼她,但卻總是弄哭她,她越是可憐巴巴地向他求饒,他就會越發的變本加厲。
窗外的東輔一片繁華景象。過年期間的城市人口雖然不多,但高樓大廈與交錯縱橫的寬闊馬路卻不會憑空消失。
南韻從未想過,會有這麼一天,她眼中的東輔會變成一片旖旎。
冬日天短,四點多的時候,太陽便開始西斜,窗外的光線由明艷變得柔和,由澄黃逐漸演變為胭脂紅。
結束的時候,南韻渾身綿軟無力,泛著潮紅的臉頰上依舊殘留著淚痕,看起來可憐弱小又無助,像是剛剛經歷了一番蹂//躪。
陸野將小姑娘抱在懷中,輕輕地親吻著她的臉頰,邊親還邊柔聲乖哄:「我的好阿韻。」
南韻根本不吃他這套,眼眶紅彤彤的,囔著鼻子說道:「我不嫁給你了,你就知道欺負我!」
陸野知道自己剛才確實過分了,所以現在對她百依百順,不假思索道:「是我不對,我道歉。」
南韻瞪著他:「你剛才怎麼沒這麼好商量呀!」
陸野一本正經:「下次一定改。」
南韻一點也不信他說得話:「騙子,你每次都這麼說!」她越想越忿忿不平,吸了吸鼻子,嚴肅譴責,「你毫無道歉的誠意!」
陸野被逗笑了,問道:「我應該怎麼做才顯得有誠意?」
南韻一時間也想不到什麼懲罰他的辦法,故作高冷地回了句:「你自己看著辦吧。」
陸野眉頭微挑,咬字輕慢:「我自己看著辦?」他輕輕地捏住了小姑娘的耳珠,「阿韻剛才好像很舒服,要不,再讓阿韻舒服一次?」
他說葷話時的語氣永遠這麼認真,音色低醇,面色從容,一點都沒有下流的感覺,但卻總是能讓南韻羞恥不已,正兒八經的高級下流。
「流氓!」南韻面紅耳赤,「我才沒有呢!」
陸野面色正經,語調緩緩:「嗓子都快喊啞了,還沒有?」
南韻臉頰滾燙,又急又氣:「不許說了!再說我就、我就跟姥爺說你欺負我!」
恩,學會告狀了。
陸野忍笑:「好,不說了。」
南韻還是不解氣,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陸野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溫聲道:「睡一會兒吧,睡醒了我們就回家。」
南韻是有點累了,但是又怕回家太晚惹人懷疑:「現在幾點了?」
陸野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四點半。」
南韻想了想,叮囑道:「那你到五點半喊我。」
陸野:「好,睡吧。」
南韻放心地閉上了眼睛。
窗外的夕陽一點點西斜,到了五點半,天色已經變成了深灰。
繁華的城市亮起了五顏六色的霓虹燈。
回家的路上,南韻還有點點擔心:「我們應該不會被發現吧?」
陸野知道她在擔心什麼,回道:「只要你不說,就不會。」
南韻:「我又不傻,怎麼會跟他們說這種事?我是怕他們看出來。」言畢,她還扭頭看了一眼自己男人。
那一刻她就明白,自己的擔心多餘了。
車窗上貼著遮光膜,將車窗外投進來的光線濾掉了不少,在張深色的背景下,他的側顏近乎完美,五官稜角分明,下顎線立體削瘦,像極了玉雕出來的人。身上穿著黑色的呢子大衣,內搭一塵不染的白襯衫與西服褲,怎麼看怎麼斯文禁慾,一點都不像剛從床上下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