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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景臣倒了杯溫水,拿著退燒藥回到臥室。
他輕聲把單曦微叫醒,在她意識不清的睜開眸子後很溫柔地對她低聲說:「微微,起來吃藥。」
單曦微瞬間皺緊眉,搖了下頭,手抓著被子要蒙過腦袋,結果被他擋住。
謝景臣一手拉著她纖細的胳膊,一手托住她瘦削的後背,將人給半強迫性地拽了起來,嗓音很溫和道:「你在發燒,吃個退燒藥再睡。」
單曦微擰著眉撇嘴:「不想吃……」
「聽話,」他抬手揉著她的腦袋,哄她:「吃了藥餵你吃糖就不苦了,好不好?」
她不說話,謝景臣又道:「那不然咱們現在去醫院?」
單曦微又捨不得讓他大晚上為了她一點小病往醫院跑,最終有點不情不願地應下來。
她從他的手裡接過退燒藥和溫水來,親眼看著他的掌心裡攥了顆檸檬糖給她備著,她才肯就著水把藥送下去。
吃了藥後單曦微就急忙抓住他的手,掰開他的手指找糖吃,卻不料忽然被他捏住下巴,被迫仰起頭來。
她這才看到,那顆檸檬糖正在他的齒間。
男人把咬在嘴裡的糖送到她唇邊,親眼看著她乖乖含住,吃進嘴裡,滿意地勾起唇來。
「還苦嗎?」他溫柔地含著笑問她。
嘴裡的苦澀並沒有得到一時的緩解,單曦微輕軟道:「有點……」
話音未落,他就扣住她的後頸,吻了上來。
攪過幾番檸檬糖後,他的舌尖上也充滿了檸檬的味道。
單曦微被他吻的臉頰染上薄紅,她目光有些迷離地望著他,看到他性感的喉結滑了下,又低啞繾綣地問:「現在呢?」
她紅著一張臉,輕抿了下濕潤的唇瓣,眼睫不受控地亂眨了幾下,輕噥軟語:「甜……」
「還想要嗎?」
她羞地不說話。
謝景臣聲音很性感地低聲疑問:「嗯?」
「要不要?」
她漲紅了臉,聲如蚊蠅:「要……」
「要什麼?」他低笑道:「要糖還是要吻?」
「或者,要我?」
單曦微很窘澀,羞赧地撇開頭,卻被他擁進懷裡。
她聽到他在她的耳邊蹭著她耳廓蠱惑著低喃:「要我的話,吻給你,糖也給你。要不要我?」
單曦微咬了下嘴巴,輕應:「嗯。」
「嗯?」
「……要。」
謝景臣愉悅地輕笑,
這天黎明,後半夜都沒合眼的謝景臣不知道第幾次給單曦微用電子體溫計測量體溫,36.6°C。
他深深地吐出一口氣來。
終於退燒了。
床上躺著的女孩兒睡的安穩,睡顏很恬靜。
窗外的天際泛白,露出一抹微光。
又是一個晨曦。
男人半跪在床邊,傾身湊過去,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個格外輕然的吻。
他的手掌覆在她柔軟的發頂,大拇指在她光滑的前額上輕輕摩挲著。
謝景臣的嘴角上揚,對他守著的姑娘萬般溫柔地輕語:「微微,我想你。」
每一天的黎明,每一日的晨曦,都會聽到有一個叫謝景臣的男人,在對那名為單曦微的女孩兒說:微微,我想你。
每天每夜,每時每分每秒。
謝景臣都在想單曦微。
——
或許我們都曾在這條並不平坦的路上走的跌跌撞撞,甚至猝不及防摔倒,磕的頭破血流。
或許我們都滿身傷痕,留下過刻骨銘心的痛。
或許,未來還有更大的坎坷在等著我們。
但正如余老師說的那句話,「有了你,所有的苦難都是祝福。」
我們所經歷的好的、不好的,快樂的、不快樂的,因為與你有關,對我來說,統統都成了這世間最美好的饋贈。
微微,我們要永遠在一起。
不止這輩子,下輩子也一樣。
我知道我貪心,你應該也明了,我就是個貪得無厭的人。
我不僅想要你的餘生,更想要占有你所有的來世輪迴。
.
景臣哥,我願意與你一同春看百花秋望月,夏聽蟬鳴冬賞雪。
我也願意,與你一起共赴未卜的前路。
哪怕未來荊棘遍地,我也甘之如飴。
總之,只要與你牽手,隨便到哪裡去,都好。
作者有話要說:在520這個甜蜜的日子把正文完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