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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哭了?」他輕輕地拍打著她的後背,又慢慢地撫摸,幫她順氣。
單曦微只是搖頭,並不答。
謝景臣也沒有執意再問,他撈著她的腰身,讓兩個人都站起來,輕哄著說:「我們回家。」
單曦微「嗯」了下,乖乖鬆開他。
謝景臣失笑,幫她擦了下眼淚,就牽著她的手往前走去。
結果她因為醉酒和蹲的太久,雙腿有些使不上力,走路都開始踉蹌。
他低嘆,直接把人抱了起來。
單曦微就這樣直勾勾地望著他。
她終於明白了一切。
明白了他原來為什麼不想告訴她他的生日。
知道了他到底是因為什麼才不得離開了她。
清楚了他說的他所做的一切,具體指什麼。
除此之外,還了解了他的原生家庭,他的過往,他的傷,他的痛。
他身上背負了太多沉重的擔子。
可他卻一聲不吭,全都默默攬下來。
只為讓她輕鬆一些。
她忍不住想,那個五歲的謝景臣,在親眼看到母親從自己面前跳樓自殺時,會不會很害怕?
如果有時空穿越,她真的好想回到過去,抱抱那個只有五歲卻突然失去了生命里最重要的親人的謝景臣。
就像他也很想抱一抱十九歲的單曦微一樣。
上了車後謝景臣給她剝了一塊檸檬糖吃,而後一路無言。
單曦微每次喝了酒都很安靜,乖乖巧巧地坐著,不吵也不鬧。
況且這次她喝的並不多,至少神志清醒。
回到家裡後謝景臣給她倒了杯溫水,單曦微坐在沙發里,兩隻貓蹭過來,想要讓她摸摸。
她喝了幾口水後就開始左手一個右手一個摸著它們。
還有些睏倦地想要睡覺。
謝景臣走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她擼著貓上下眼皮正在打架。
他剛一走進她就倏的睜開了眼睛。
像極了好學生上課時打盹被老師抓住的場景。
見她一臉茫然,男人失笑,他把兩隻貓抱到旁邊去,在她面前蹲下來,溫聲低哄說:「回房間去睡覺?」
單曦微垂著頭,點了點。
他揚起下巴,在她的唇瓣上輕吻了下。
女孩子復而睜開眸子,怔怔地望著他。
謝景臣和她對視著,兩個人的視線交織,氣氛不知不覺開始變得曖昧而微妙。
他們之間像是有磁石,不斷地吸引著對方靠近、再靠近。
最終,謝景臣一隻手握著她放在腿上的手指,另一隻抬起來,扣在她的後腦上。
攫住了她柔軟的唇瓣,越吻越深。
兩個人擁在一起,單曦微躺倒在沙發里,他俯身,一條腿跪在沙發上。
身上的衣衫都有些凌亂。
兩隻貓還特別沒眼力見兒的在他們身側走來走去,蹭來蹭去。
謝景臣無奈,直接把她抱起來托好,一邊吻著她一邊往臥室走去。
而後門關,雪團和司令被關在了臥室外。
司令用爪子抓了抓門板,沒反應,雪團也學著它撓了兩爪子,依舊沒動靜。
良久,守在門口的兩隻無聊的貓突然支棱起耳朵來。
因為臥室里傳來了女孩子斷斷續續但很綿長的輕泣。
.
一場歡結束後,單曦微軟綿綿地躺在床里。
謝景臣套了條短褲,轉身時被她看到了後腰處的紋身。
他後腰的右側,明晃晃地紋著一個字——微。
單曦微怔忡住,手不由自主地抬起手來,觸到了那塊紋了字的地方。
男人身體一僵,隨即他就握住了她的手,轉過身來,彎腰抱起她,步伐穩健地往臥室走去。
單曦微嗓音嬌軟,微啞地輕聲問他:「什麼時候紋的?」
謝景臣把他放到地上,單手攬著她,讓她站穩,打開花灑,溫熱的水落下來。
他們站在水下,對望著。
須臾,單曦微聽到他低聲說:「七年前,拒絕你的那天。」
女孩子的喉嚨哽住,她眼眶通紅,緩慢地伸手,圈住他勁瘦的腰身。
她的後腰上有一塊紅色的胎記。
和他的紋身在同一處地方。
這件事本該只有家人、舍友還有鶯鶯知道的。
「我哥告訴你的嗎?」她躲在他的懷裡,低喃著問。
謝景臣輕嘆了聲,也摟緊她。
男人的手在她後腰有胎記的地方摩挲了下,認真回道:「不是。」
怎麼可能是單羲衍說的。
「是我第一次見你那次,送你去診所後,你躺到病床上翻身的時候我不小心看到的。」
只是剛好她的衣服上移了下。
只是剛好露出這塊紅色的胎記來。
只是,剛好撞進了他心裡,忍不住喜歡上了她。
……
謝景臣怎麼也想不到,單曦微會突然發起低燒來。
他們就做了一次而已,結果就讓她生了病。
深更半夜都睡下了,他摟著她,迷迷糊糊地覺得不太對勁,因為懷裡的人體溫很燙。
謝景臣就開了燈,輕眯著眼還帶著困意摸了一下她的額頭,確定她在發熱,他立刻就清醒了。
男人急忙下床,出了臥室翻箱倒櫃地去找退燒藥。
幸好家裡備著常用的藥,不然他該直接帶她去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