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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再次出發。

    隊伍里多了一人。

    少了很多人。

    重知府一行人,送到了城門,就止步了。

    神佑堅決要再送一送哥哥們。

    阿鹿也沒有反對。

    他的胸前還是有點濕漉漉的。

    讓他沒有冷下心來拒絕妹妹的請求。

    是啊,如果前路很危險,自己如何能讓阿尋去涉險。

    他們是一起長大的,不管身份如何改變。

    不過這一次,因為隊伍里多了神佑,好像變得不那麼視死如歸了。

    實際本來,阿尋也覺得沒有那麼可怕。

    可是真的離別了,那種哀傷還是免不了。

    尤其是面對不了神佑,所以他決定偷跑。

    這會子看到神佑居然來追自己,還帶了這麼多好吃的東西。

    阿尋覺得圓滿了。

    甚至覺得去荊國也不是很可怕的事情,甚至感覺像是去郊遊一樣。  

    前方,荊國大軍,嚴陣以待。

    看著那不多的一行人,緩慢前來。

    大軍最前方,坐鎮的,居然不是朝慕爾將軍。

    朝慕爾將軍只是微微的坐在了左側。

    朝慕爾將軍後頭筆直的站著阿塔爾。

    而坐在最正中的是一個少年面孔,衣著十分華麗的男子。

    他頭戴寶冠,很是莊嚴。

    不過那發冠下跑出一縷短短的頭髮,讓他那張嚴肅的臉,莫名的有些俏皮的感覺。

    第369章 大軍前再見

    天下最華麗的都城,應該是熙城。

    熙城處處都透著富貴華麗,高高的樓房,寬寬的街道,叫賣聲不停。

    天下最有韻味的都城,應該是申城。

    申城處處透著文化底蘊,亭台樓閣,詩書畫,酒香。

    天下最不像都城的城,是荊國的都城,荊城,荊城最大的特點,是沒有城牆。

    外圍一堵牆都沒有。

    只有無邊無際的荊棘草。  

    荊皇銳,很是自信。

    荊國人歷代也沒有築牆防敵的事情。

    他們就是天下的敵人。

    他們只進攻,不防守。

    哪天他們需要防守了,說明他們失敗了。

    這座都城蓋的很野蠻。

    城外沒有城牆。

    皇宮裡有懸崖峭壁瀑布。

    今日,荊皇獨自一人去靜室。

    靜室,有兩個蒲團。

    其中一個,今日沒有人。

    荊皇一個人,坐著。

    聞著靜室里淡淡的香,看著香爐前面兩個銅罐。

    平日都是兩人,今日只有他一人,居然忽然覺得有點不習慣了。

    荊皇生出這種不習慣的怪異感,很是驚訝。

    皇宮裡,向來安靜,靜室里更是靜悄悄。

    那如同原始叢林一般的御花園裡的幾個穿著緊身褲子的少女,被打發出宮了。

    當然不是所有,其中有一個少女留下了。  

    那個少女很漂亮,瓜子臉盤,眼睛很靈動,她很主動的去找皇子云,居然不小心走到了荊皇的住所。

    所以被荊皇一劍殺了。

    刺穿的是心。

    不疼,很乾脆。

    那少女永遠的留在了宮裡。

    荊皇坐在這裡,略微有點無聊,嘆了一口氣。

    他其實也很不喜歡亂七八糟的女子。

    不喜歡女子眼中那帶著野心的眼神。

    一點都不喜歡。

    可是想到了那個小和尚侄子。

    連枯木長居的長子都被從申學宮召回來,迎娶朝虎貝了。

    而他家的小和尚,還不開竅。

    至今應該還是童子。

    荊皇想到這個,有一點惱怒。

    大概心裡暗地裡也有一些欣慰,覺得小和尚實際是和自己很像的。

    不過想到接下來的事情,又有點興奮,他難得有興奮的情緒的。

    可是這一次,不一樣。

    

    他摸索著兩個銅罐,臉上不自覺有笑容,很溫柔,若讓其他人見到,一定會覺得可怕,荊皇銳居然還有這樣的一副表情的模樣。

    和別人想的不一樣,荊皇真的很重視那個申國天才少年鹿尋,甚至讓皇子云親自去迎接。

    和別人想的不一樣,荊皇讓皇子云去迎接,除了重視,還有其他事。

    ……

    風很大。

    若是長發,就會飛揚。

    皇子云的頭髮沒有長那麼長。

    額前鬢角還會有很多小碎發,他的頭髮長的特別慢。

    小碎發壓不住,總會跑出頭冠。

    有點亂,有點可愛。

    他坐在大軍前頭,略微有點緊張。

    昨日他似乎看見神佑了。

    出家人應該四大皆空,雖然現在他是皇子云,不是小和尚十七,可是內心裡,他一直覺得自己就是和尚。

    不知道為何,會突然看見神佑,像真人一般。

    很是真實。

    他的重瞳,最厲害之處就是能看破虛無。  

    可是他卻憑空看到了她。

    皇子云面容嚴肅的坐著,心卻飄的很遠了。

    一會他會見到神佑的兩個哥哥,莫名有一點緊張。

    或者擔憂。

    他擔憂她會傷心,更擔憂她會恨自己。

    風吹的荊國戰旗招展,發出嘩啦嘩啦的響聲。

    皇子云也發出了一聲嘆息,被這招展的戰旗聲給蓋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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