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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和尚有些茫然,恐怕有些道理,他一輩子都不會懂,不過他還是乖乖的點頭:「師父,我知道了。」
「師父,今天我們為什麼不念經?」小和尚又問道。
老和尚沒有說話,大和尚搶先說到:「那天人廟的和尚欺人太甚,知道我們神廟被毀,立刻翻臉,生怕我們常住,處處刁難,一點沒有出家人的慈悲,甚是可惡。」
老和尚個子比大和尚矮,摸不到大和尚的腦袋,只能拍了拍他的粗胳膊道:「放心,師父雖老,還是能保你們平安的。」
大和尚和小和尚同時點了點頭。
他們知道師父很厲害。
或許那時候師父帶他們出來,也就預料到神廟的結果了。
只是想起來,還是會有些難過,如果師父知道了,為什麼不把師叔他們一起帶出來?
出家人,四大皆空,小和尚覺得自己的修行真的很弱,空不了。
三個和尚繼續走。
沒有和眾人一樣停下來看公主。
也沒有理會那學士樓里,鼓掌叫好的聲音。
而是朝著最前頭的龍輦走去。
老和尚居然不要命的攔下了龍輦。
出人意料的,老和尚沒有被拉走,反而帶著一大一小兩個和尚,被人帶回了皇宮。
申皇心情大好。
沒有想到自己宣布小樂懷孕了,緊接著就有意外之喜。
居然有荊國前前皇上,鴻的皇子,親自前來相投。
原本就對荊皇看不上眼。
現在沒有想到人家的皇子,居然願意投靠他申國為質子,簡直是大大的打臉了,哈哈。
說起來,荊國的皇帝,名正言順的只有鴻帝。
按正常來說,如今在位的應該是鴻帝的兒子,而不是鴻帝的弟弟銳。
申國的臣子知道這個消息,也是一臉振奮。
申國乃禮儀之邦,第一大國,一定要好好的待這幾個和尚,呸呸,不對,是這幾個荊國質子。
老和尚的要求很簡單,給他們一個住所。
皇上心情大好一口答應了,並且答應在申學邊上的山裡給他們重修一所廟宇。
小和尚一臉驚訝。
平日勉強能保持的出家人的架勢都沒有了。
「師父,我真的是荊國的皇子?我母親是現在的皇后?你不是說我是你在聖湖裡撿來的嗎?」
大和尚也一臉懵逼,同時還有些緊張。
「師父,出家人不打誑語,我們要是騙了申皇,被發現,會不會要現場坐化,直接去見佛祖?」
老和尚拿著敲木魚的棍子,「梆梆梆」的,對著兩個徒弟重重的敲了幾下。
「十七,阿八,你們的心亂了,師父只是為了謀求一席之地,此一時,彼一時,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以後這種話不能再說了。」
小和尚和大和尚還是一臉懵懂。
不過此刻,他們也有馬車坐了。
坐在馬車裡。
大和尚又道:「師父,那我可以去天人廟討回我們的馬車和白馬嗎?那個趕我的和尚很是討厭,我現在可以揍他了嗎?」
老和尚眉眼抽抽:……
小和尚沒有說話,呆呆的看著車窗外。
熱鬧的人群中,居然有一個人衣服破破爛爛的人。
看著還像是申國的官員。
那破破爛爛的好像是官服。
小和尚看著那人,好生親切的感覺。
人群中,穿著破破爛爛衣服的人,正是今日一起被大赦的陳結餘縣令。
他不僅被大赦了。
還被升官了。
他從一個七品小縣令,升為了五品的申學學監。
這在官場上是極為難得的。
尤其是申國這種文官治國的官場,要升級都是有嚴格的規定的。
一般都是半級半級的升的,他這種連升兩級,十分罕見。
雖然申學學監的位置,於朝堂來說並不算是有太大的實權,可是卻十分清貴。
若是做的好,將來入國家內閣也是有可能的。
這是一種官場的妥協和補償。
陳結餘是文官,當年也是申學前二十的學子,他自然是知道這其中的前因後果。
他一個文官,能做到如此,朝堂那些大佬覺得他大大的打了武將的臉,為文官集團長臉,需要補償他。
其次,有一部分臣子很看不上御史那群人。
尤其這次的御史葉榮,惹了眾怒了,太著急,對有功之臣當場就落井下石,有點太難看了,政見不同可以討論,這樣明晃晃致人死地,就不厚道了。
在這件事中,陳結餘的人品是沒有問題的,這些文官們,表面上的臉還是要的。
尤其是那首壯士詩,不僅僅文官們傳頌,那些武將也傳頌,老百姓也傳頌。
綜合的結果,就是陳結餘衝撞皇顏,坐幾天監牢,出來後,去申學上任。
這幾天監牢,必須坐。
而且坐過之後,名聲更是大漲,這是那些文官慣用的手段了。
陳結餘反抗不得。
他想不到自己從那血海中衝出來報信,得到的是這些,他不要這些,他就想讓皇上出兵。
原本他從牢里出來,想再去撞一次國鐘的。
可是外頭,花團錦簇,盛世安好,人人喜氣洋洋,像是變了一個天一般。
他拉著人問發生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