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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和尚點了點頭。
「你倒是準備的雅致。」公主坐在這,都覺得心曠神怡,景致極美。
主持和尚面容微微抽了抽。
他雖然很尊重公主,可是也不能不尊重皇上。
而且這是皇上的家務事。
他是很不想插手的。
不過如今在申國里,小昭後的勢力,公主的勢力,表面上沒有什麼,實際上反對小昭後的人,幾乎不存在了,死的死,發配的發配。
申皇壓根不關心這些事,很多事情,最後真正做主的,反而是小昭後。
「我要在天人廟禮佛三日,之後,你給我選出一個女冠,隨我入宮。」公主朗聲道。
主持眉頭緊鎖。
公主說的女冠,就是要一個不成婚的女子,隨公主進宮,主要工作就是給公主祈福。
這樣的女子,地位尊榮無比,但是實際上,世家女肯定不願意。
哪個女子,願意長伴古佛,長守香燈。
可是隨便找也不可能,配不上公主的身份。
「公主可有心儀人選?」主持和尚問道。
小公主笑道:「我的女冠,自然是要風華絕代,不然,怎麼能隨我進宮。」
公主不願意多說,主持也不能硬問。
只得公主去禮佛的時候,主持留住了公主的貼身宮女冬施,私下詢問。
如果公主有主意了,肯定會提醒的。
貴人的事情就是這樣,想做什麼事,都不直說,偏偏讓人猜,猜錯了還要發火。
冬施倒是快人快嘴。
「那日誰在梅林里煮茶,就選誰好了。」
主持一聽,心中一驚。
天下誰人不知,皇上封洛娘子為洛夫人是什麼意思。
而公主居然要洛夫人去當她的女冠,這是皇上的意思?還是公主自己的意思?抑或是小昭後的意思?
主持和尚一時間只覺得腦袋一片亂麻。
很是後悔,當初為何要接下主持的職位。
難怪師父離去的時候,一臉解脫。
女冠要進宮,女冠不能嫁人。
而且是公主的女冠,皇上再禽獸,不能去動女兒身邊的人,何況還是這樣的身份。
主持一臉抽抽,他這是無妄之災啊。
……
國師此刻也一臉抽抽,小皇子又拉屎了,他到底要不要收拾。
他這一輩子好像都在為皇家擦屁股。
以前這個詞是形容詞,現在這個詞是動詞。
他拿出一條棉布,手不抖索的給擦了上去。
皇上在一旁,居然跳出了三丈遠,還一臉嫌棄。
把國師氣的夠嗆。
這可是你生的孩子,只管生,不管養……
看到國師面容嚴肅,本來是來問這屆科考是不是有一些利國利民的才子,想讓聖國師算一算的。
自從聖國師回宮,申皇又恢復了以前那種老習慣,凡是都想問國師。
國師不在宮裡的時候,申皇基本是凡是問小昭後的,只是申皇自己沒有注意。
他天生優柔寡斷,什麼決定都不願意當時做。
不過看到國師這樣,皇上轉了話題道:「阿昭說伊仁也醒了,可以把平安帶回去給她照顧了,那邊人多,不至於讓你這樣手忙腳亂。」
國師很想點頭了事,可是看到這瘦的跟貓崽子一樣的小傢伙,還是不忍心。
他也覺得奇怪,按說宮裡就只有這一個皇子,而且他生母已亡,對小昭後來說,養好這個皇子是最符合利益的。
可是小昭後對這個皇子極其不上心,連面上都不太過得去。
搖頭道:「我聽說小公主昨日又暈厥了,小公主的身體並沒有完全好,小皇子身體也弱,還有相衝之勢,還是讓微臣照顧小皇子吧。」
申皇一聽,很是一驚。
「相衝之勢?」
「小皇子太過體弱,公主運勢強壯,小皇子非但不能吸收公主的福運,反而會有早夭的危險,所以老臣建議,讓小皇子暫時居於國師殿,等過幾年再遷出。」
申皇聽到國師這麼一說,眉頭緊皺。
他平日雖然不關心兒子,但是畢竟是他唯一的兒子。
若真有早夭的危險,那他豈不是絕後了。
他倒沒有想國師是為了爭權奪利,申國國師是既定的,就算國師不做這些,還是國師。
而且國師不避嫌這麼做,他很感動。
只是想到了自己打探來的消息,荊國的皇子健康異常,差不多時間出生的,此刻已經能走能跑了,還會說話了。
申皇又覺得超級不爽。
好在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聽說熙國的皇子,常年生病,躺著都沒有再起來。
申皇又覺得安慰了一些。
當然這些各國幸秘,申皇也沒有和國師討論,要是讓國師知道,他讓密探打探這些消息,不知道還會嘮叨什麼。
「國師,此次科考,可有旺我申國福運之人。」申皇問道。
國師重芳昨日就看了大半夜的星星了。
因為準備好皇上要問問題的。
結果帶著自己的便宜徒弟重煙,明明是看星象,嚴肅的學術問題,看著看著就改聊天了。
神佑那傢伙,真是會影響人,才見重煙幾次,重煙就被影響的,沒有以前乖巧了。
不過好在他早有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