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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佑羞羞的坐在浴桶里。
可是鹿歌依舊沒有放過她的意思。
走了過來,幫她擦洗,輕輕的揉捏肩膀。
不過很認真很認真。
神佑自己身體很不自在,尤其是哥哥很認真的擦洗到胸前的時候。
癢的想躲。
可是哥哥卻一臉嚴肅。
好不容易折騰了一會,鹿歌的一雙手環抱著她,笑道:「皇上,微臣要上朝了,沒時間再伺候你了,晚上再來?」
神佑覺得被哥哥欺負了,重重的咬了他一口。
幾個人當中,她最尊敬哥哥,實際感覺也是被哥哥欺負最狠的。
當然鹿歌也是最細心的,事事周全。
神佑咬了很重一口,才鬆開。
氣呼呼的不理鹿歌了。
鹿歌換上了將軍服,身上穿著盔甲,整個人看著偉岸高大。
他的眼睛不大,很有神。
平時看起來略微有些陰鬱,今日看起來確是嘴角抑制不住的笑。
並且時不時的還摸摸自己的胳膊,看著怪怪的。
因為他得到了一個禮物,一個漂亮的手環。
直接是蛇的造型的,戴在他手臂上,正好可以蓋住他手上那大半圈疤痕。
這是神佑專門給他做的。
實際他早就發現神佑奏章下方壓著的設計草稿圖。
但是鹿歌的性格一直是看見不說,默默不吭聲,默默承受的。
他以為是神佑給阿尋畫的,或者是個那個虛偽的和尚。
神佑居然把小花送給荊十七,鹿歌嘴裡不說,心裡一直介意,實際上,如今後宮皇后就是荊十七。
畢竟他是荊皇,他同意為臣子,也就是為後。
這樣皆大歡喜,荊國的臣子也更容易順從,而申國的老臣也沒話說,熙國的臣子也沒臉說什麼,關鍵時刻,他們熙皇先跑了,有什麼辦法。
按地位來說,鹿歌雖然是當朝第一將軍,但是也是次於荊十七的。
沒有想到這個蛇形手環是神佑給自己特意做的,他摸了摸,滿意的笑起來。
早朝上,其他臣子今日都戰戰兢兢,因為向來不愛笑的鹿將軍居然笑了,准沒好事,不知道又想坑誰。
……
早朝。
皇上神佑坐在皇位正位上,她身邊坐著皇后荊十七。
神佑穿著龍袍,金色威嚴,但是更顯她皮膚白皙。
而身邊的皇后十七穿的也是金色的袍子。
後宮幾人當中,十七是穿金色唯一不遜色神佑的。
尤其他的一隻眼睛,顏色變幻,另外一隻眼卻總是充滿慈悲。
佛性和妖氣並存,相互纏繞,讓十七總是令人過目不忘。
也是少有的在容貌上能和皇上神佑平齊的人,不會被神佑的風采蓋過。
皇后十七,在大帝之國再次率領大軍入侵時,一人就斬殺敵人數萬,真正的殺神。
讓一些唧唧歪歪質疑的人徹底閉嘴。
皇后十七是真正的戰神。
他一身浴血,依舊是滿臉慈悲。
早朝聽完朝臣匯報,皇后一般不輕易開口,不過有些問題,皇上神佑會問他,他才給出意見。
早朝結束,帝後一起回去。
十七拉著神佑的手。
兩人走的很規矩。
當初他周遊列國回來,在宮道上就和皇上表現了一出,在唐朝幾乎都是笑談了。
如今國泰民安,唐朝的版圖不停的擴張。
能讓神佑煩惱的大概就是身邊這些事了。
因為十七一本正經一臉嚴肅的牽著她的手。
她知道十七肯定是不高興了。
每次自己去玩哥哥那裡,尤其是鹿歌,十七就要不高興好幾天。
特別小心眼。
拉著手本來是應該回寢宮用膳的,結果十七顯然是不想去用膳,拉著神佑繼續走。
皇宮都繞一圈了,神佑腿都有點酸了。
然後十七帶著他到了皇宮的山上。
山頂上有一片平原。
平原上居然有一個帳篷。
神佑看到那個帳篷一臉驚訝。
而十七一臉委屈的道:「在外頭風餐露宿,就住帳篷。」
神佑看著十七的臉蛋,白白的,雖然說風餐露宿,可是一顆眼睛萌萌噠,一顆眼睛濕漉漉,看的神佑口乾舌燥,不知道說什麼好。
然後就被十七拖進帳篷了。
天空陽光明媚。
草地蟲鳴清脆。
帳篷搖搖晃晃。
「十七……」
「恩?」
「不要咬那裡?」
「不行,我要把那裡蓋掉。」
「十七……」
「乖,一會就好……我保證……」
……
野外偷吃成功的十七,背著神佑下山了。
一身清爽。
連溫水池就預備好,換的衣裳也準備好。
下山的時候,神佑穿著粉色的常服,上頭的龍腦袋都是粉粉的。
十七穿著湖藍色的常服,眼睛也是如同一汪水一般,藍藍的,很滿足。
……
午後御書房。
已經是天下書院院長的尋院長,一本正經的在處理奏章。
後宮裡,他最乖。
從來不爭不搶。
人前也顯得最瘦弱。
在陰鬱的鹿哥和殺神一般的皇后十七面前,鹿尋像是乖巧的白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