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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讓他要寵幸其他妃子,還有就是和談之後的問題,申國要的東西,實在太多了,當初一票人想和談,但是現在大家都不願意動自己的東西,想讓皇上動用皇家私庫填補這個大窟窿。
這若是在其他國家,不會有這種事,但是熙國向來皇權弱勢。
之前皇后坐在那的時候,還沒有臣子敢裂開嘴說。
但是此刻皇后不在,就熙皇一人,心不在焉的模樣,臣子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接著就是談荊國如今的戰況,對熙國是否會有影響,要做什麼準備。
總之一團亂麻,等到下朝的時候,臣子都走了,唐希一個人靠在龍椅上。
後背還有一個軟墊,是上次皇后塞給他的。
他不記得自己以前和皇后如何相處。
可是卻記得回宮後和皇后相處的點點滴滴。
她怎麼可以走。
熙皇憤怒的拍了一下椅子扶手,軟軟的肉拍在堅硬的椅子上,只覺得手鑽心的疼。
他很生氣,很憤怒。
平日在婉兒面前表現的極好,總是照顧著她,畢竟她救了自己,她失去了父兄,自己也失去了母后,兩人相依為命。
可是現在他還是覺得生氣。
沒有人勸說他。
旁邊哪怕皇后冷眼看著他,也比現在消失了好。
她居然就真的那樣走了。
自己亂發了一通脾氣,還是得站起來回去。
畢竟回去晚了,婉兒又會擔心。
回到婉蓉院,果然婉妃已經皺著眉一臉擔憂的模樣。
婉妃升了貴妃之後,就遷了院子,當初霏公主住的一片院落成了她的院子。
又有人夸婉妃若出水芙蓉,明亮動人,這個院子改為婉蓉院。
地方很寬敞,比皇后的鳳來殿還大。
院子裡就有一片湖泊。
據說因為婉妃的家鄉就在河邊,她也是在河裡救起來的皇上。
當然,實際上並不是如此。婉妃一個女子怎麼可能是去河裡,她家其實是那個村子的地主,家中是村子裡最有錢的。
王婉容貌在宮中比雖然一般,但是在鄉中是極其出挑的了,跟其他農家女比起來,天上地下。
據說又有算命先生路過,說王婉命格貴不可言。
所以她雖然已經及笄了,卻也還沒有敲定人家。
同樣的鄉紳人家,王父總覺得不夠格,城裡的老爺,王父又不願意讓女兒去做小。
高不成低不就,王員外就對外稱貴女命格好,不急著嫁。
王婉自己也一直心高氣傲,不願意將就,拖成了老姑娘。
王婉比較聰明,她兄長王隆卻是遊手好閒,不務正業,這一日在河邊抓魚垂釣,卻不想撈到一個胖子。
胖子那一身衣衫,一看就值錢,王隆本來是想把這一身衣衫剝掉賣了換酒錢的,他父親對妹妹花錢十分捨得,各種琴棋書畫培訓,對他卻是每日都是冷眼,要點零花錢都極其困難,只能自己在外頭小偷小摸。
沒有想到,自己剝這胖子衣衫的時候居然被妹妹看到了。
然後就有了後來的救命之恩。
王婉對自己那貴不可言的命格也是懷疑的,以為是父親瞎編的,為了給她找個好婆家,直到看到了哥哥撈上來的人。
所以她從一開始的目的就很明確。
要進京,要進宮。
包括路上父親去世,兄長消失。
她是個極具有野心的人。
父親本來可以不那麼早去世,兄長可能不會消失,但是他的兄長是個蠢貨,她擔心兄長會說出一些她不想讓人知道的事情。
而一路上皇上對自己很守禮,並不願意和她有瓜葛,父親臨終前,交代了,他才同意。
她費勁了心思,才來到這裡,不容許任何差錯。
看到皇上過來,比往日晚了許多,她實際已經用過餐了,吃了一點東西,畢竟肚子裡的孩子精貴,但是還是表現的一直等他的模樣。
「皇上今日回來的這樣晚,可是朝中有什麼難事?」婉妃擔憂的問道。
熙皇搖了搖頭:「總歸就是那些事,每日都有,他們要和談,要送東西給申國,湊不夠,想讓皇室私庫里出。荊國還在在打戰,也不知道如何了。」
「怎麼能從皇上的私庫里走,這些臣子太不要臉了。」皇上一句話,婉妃就著重聽了這一句,很是不快,她把皇宮私庫已經看成了自己的東西。
皇上也不高興,實際上那時候皇后說和談會後悔,他現在已經後悔了,每日臣子們談的主要內容,都是如何從治下弄錢弄更多的物品好去送給申國。
他們打了一個勝仗,卻要跪下來求人家。
熙皇一聲長嘆:「總是這樣,今年因為打戰已經加稅了,又遇上天災,正是需要休養生息的時候,再加稅,百姓恐怕都要活不成了。」
「那也不至於,我記得當初我們家雖然在鄉中,生活並無憂慮,若不是打戰,我們的日子其實挺好的。」
婉妃給皇上盛了一大碗飯,又夾了滿滿的肉和菜。
自己只是喝著一點清湯。
「皇后姐姐病還沒好嗎?婉兒身體不適,否則應該去拜見的,平日不都是皇后姐姐處理這些事的?怎麼在這時候病了。」
熙皇不欲提起皇后,他心中也說不出是什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