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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乏善可陳,貝念再也沒法踏出宅子半步,就算是賄賂女隨從也不行了,後來貝念才知道,原來她在七夕那日能順利出去,便是陸景辰的主意。
她還是能按時收到父親的書信,父親還提到,貝家的案子已經在重審,讓她莫要掛心。
就這樣子,日子轉瞬而過,兩個月後,眼看著就要入秋了。
陸景辰大獲全勝,將反賊一網打盡,他是當朝首輔,眼下又手握重兵,皇上不可能讓他一直留在四川。捷報剛送入京,召陸景辰入京的聖旨隨後就送達了。
陸景辰命人將反賊押入京城候審,他自己則沒有立即啟程。
龍泉山莊的莊主被捉來時,陸景辰身上的銀甲都沒有來得及卸下,當即就問:“莊主的解藥研製的如何了?”
莊主冷汗連連,最近幾月,到處都在傳陸景辰的狠辣,他親自上場作戰,以一敵十,殺紅了眼時,像從地府越獄的惡鬼一般駭人,所到之處,儘是殺戮。
“首輔.....還望首輔再寬限數月,我......我定竭力而為!”
聞言,陸景辰閉了閉眼,龍泉山莊的實力,他一清二楚,莊主口口聲聲說研製解藥,但事實上,就連可行的藥方都沒有。
陸景辰知道,痴情蠱當真無藥可解:“來人,龍泉山莊與司禮監太監汪治勾結,研製假藥試圖謀害皇上,即日起押解入京!”
接下來數日,陸景辰又辦了幾樁大事。
抄了龍泉山莊不說,與反賊勾結的汪家也一併被治罪,如此起來,就給貝家翻案提供了助力。
又是一個月過去了,京城那邊傳來了消息,貝家的案子順利平反,貝家父子安然脫罪,皇上念及貝嵩陽一片忠良之心的份上,讓貝嵩陽官復原職。
得到消息的貝念無疑是歡快的。
曹嬤嬤道:“姑娘,這下可好了!咱們可以回京了!”
貝念自是念著父兄,她也很想回京,不過沒有陸景辰的首肯,她依舊走不出這座宅子,她不明白陸景辰要關她到幾時。
這一天,時隔三個多月之後,陸景辰終於來了宅子。
他過來時,穿著一身玄色錦袍,膚色曬黑了些,但並不影響他的俊美,許是消瘦之故,五官更加立挺,那雙幽深的眸子仿佛只一眼,就能看穿人的心思。
曹嬤嬤也知道貝家能這麼快就脫罪,是陸景辰一力促成的,她對陸景辰大有改觀,便給了陸景辰和貝念二人獨處的機會。
眼下已經入秋,滿園的梧桐呈現一片火紅色,煞是惹眼。
貝念坐在亭台下,面前擺著一隻三足的小香爐,才幾個月不見,女兒家的清媚之色愈發明顯。女大十八變,這話當真不假。
隔著數丈之遠,陸景辰眼神痴戀,但也透著絲絲絕望。
他朝著貝念走了過去,看著他朝思暮想的人兒,滿腔的相思無法傾訴,想擁著她,親吻她的念頭也被強行壓制著。
他在貝念面前落座,盯著她的眉目看了好半晌,小臉又標誌了些,也不知道身上有沒有長肉?
陸景辰先開口,低醇的聲線,磁性中透著一絲沙啞:“念念.....我想問你一個事。”
貝念放在膝頭的雙手揪緊了衣裙,緊張到了呼吸困難的境地。
陸景辰看著她漂亮的眼睛,一字一句道:“若是這輩子,我都給不了你想要的,你還願意待在我身邊麼?我可許你一生榮華,任誰都不敢欺你分毫!”
貝念的心一沉。
她還以為,貝家平反之後,她有那個資格成為和陸景辰肩並肩的人。
貝念以為他指的是正妻之位,原來她在陸景辰的心目中,竟然......不配做他的妻子。
貝念訕訕一笑,有些苦澀。仿佛一夜之間,她也已經不是那個不懂世事的貝家千金了。
捫心自問,貝念是感激陸景辰的。
若非是她,她早就不知是怎麼死的了,更別提給貝家翻案。
當著陸景辰的面,貝念站起身來,想要維護著最後的尊嚴:“多謝首輔好意,我心裡有喜歡的人,就不讓首輔費心了。”
這話對陸景辰而言,不亞於是一把匕首插在了他的心上。
她果然不願意待在他身邊。
她心裡的人是誰?
燕王,許博,還是倪震?
陸景辰眼中露出殺意,這幾人,他一個都不想留!
陸景辰也站起身,廣袖一拂,像有說不出的憤意:“明日就啟程回京。”
他心裡十分不痛快,像被無數塊磚頭壓著,半是威脅,半是闡述一個事實:“我不准你嫁人之前,你就不准嫁!誰若娶你,我定滅他闔族!”
作者有話要說:警察:陸首輔,有話好說,不要跳樓啊!
陸景辰:別拉著我,讓本官跳吧,本官已經生無可戀。
警察:那好吧,不拉了,你跳吧。
陸景辰:.........
第47章 強娶
一月後, 京城。
貝嵩陽和貝崢早就在城門外相迎了。
父子兩人都是將貝念當做心肝疙瘩養大的,貝念此番流落在外這麼久, 怎叫父子兩人不擔心?
貝崢比貝念年長了十歲,他與陸景辰同齡, 是看著貝念長大的,這次貝家落難,最讓他牽掛的莫過於是貝念。
原本父子兩人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聽聞貝念落入陸景辰手中時, 父子兩人急的都快發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