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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念覺得甚是奇怪,既然外面有可疑之人,為何白家兄弟兩人不曾察覺?竟然如此安靜如斯,看來外面當真是高手如雲,否則怎叫人無從查覺!
貝念絕對不會想到,陸景辰誆騙了她,而如此擁著她,也只是想解“相思之毒”。
陸景辰的心思縹緲,男兒矜持早就不知被拋之何處,如此單純的抱著當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他掌心一用力,將人往懷裡提了提,胸前隱約能夠感受到女兒家玲瓏曼妙的身軀時,陸景辰呼吸一滯,突然發現,他可能玩大了.....
他原以為淺嘗輒止之後,便可滿足,卻不知,他一直以來引以為傲的自制力,竟是被痴情蠱與懷中的小女子折磨的近乎絲毫不剩了。
兩人身.子貼近,陸景辰無意間瞥見了貝念脖頸上的系帶,如果沒記錯的話,她裡頭穿的是正紅色牡丹的小衣,不管是料子還是尺寸,都是他親自挑選,只一眼看過去,當真是正好合適,即便不用手掌丈量,他也能估摸的八九不離十。
陸景辰一陣得意,視線掃過貼在他胸脯上的嬌軟,他不動聲色的吞咽了兩下,明知該放手,也明知這種行徑不是他的作風,但說出嘴的話卻是令他自己極為不齒:“對方是頂尖高手,你休要亂動。”
貝念自是不敢惹麻煩,紋絲不動的趴在陸景辰懷中,就在小白兔一門心思關注著外面的動靜時,陸景辰在她的頭心深吸了兩口氣,本是置於貝念後腰的大掌稍稍往下,落在了弧度驚人的凹陷處。
男人呼吸一滯,真想親眼查看那件正紅色牡丹小衣是否如想像的那般嫵媚嬌艷。
感覺到陸景辰身上的灼燙,還有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貝念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以為外面當真是罕見的武林高手,她身子僵硬的縮在陸景辰懷中,又進一步助長了男人的孟浪。
就在這時,門外的曹嬤嬤焦急萬分,她在外頭等了良久,借著屋內的燭火,見到陸景辰將人帶入了屏風後面,也不知道兩人說了什麼,竟是到了現在還不曾出來。
自家姑娘的容色放眼整個京城都是罕見的殊色,此前上門求娶的人家如過江之鯽。
陸景辰正當血氣方剛時,身邊又無一侍妾伺候,這萬一對自家姑娘如何了,將來鐵定是不會給名分的!
曹嬤嬤越等越急,索性喚了一聲:“姑娘,老奴從廚房端了冰鎮甜果過來,您可要嘗嘗?”
貝念一聽是曹嬤嬤的聲音,她錯愕的看著陸景辰,反應了一下,才釋然道:“首輔,是曹嬤嬤,看來歹人已經離開了,那.....”
陸景辰今晚的態度與此前不太一樣,貝念心頭又也湧起了希望,看來陸景辰尚未打算棄了她,她面露歡喜之色,這無疑讓陸景辰僅剩的那點自制力變得不堪一擊,他知道貝念的顧慮,這幾日他冷漠相待,無疑是為了讓她遠離自己。
可今晚.....他卻是自己忍不住過來找她了,還想出了這等不要臉的手段騙了她落入懷中。
陸景辰不動聲色的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將人放開。
生怕露出一點蛛絲馬跡,陸景辰看似毫無留戀,轉身就離開了屋子,他走的匆忙,曹嬤嬤只看到了他冷峻的側顏,再一留意,人已經消失在長廊另一頭。
曹嬤嬤趕緊進屋,見自家姑娘仍舊全枝全葉,她這才鬆了口氣,但又不便細問。
貝念問道:“嬤嬤,今晚外頭不太平,你莫要出去了。”
曹嬤嬤不明所以:“怎麼?首輔說了什麼?”
貝念毫不懷疑陸景辰方才的行徑,她點頭:“首輔說今晚客棧混入了刺客,怎麼?嬤嬤沒有察覺動靜?”
曹嬤嬤:“.......”
***
次日一早,貝念起榻時,天際才將將露出魚肚白,若是早些趕路,在晌午之前還能路遇茶莊,稍歇片刻。
貝念洗漱過後,隨意用了幾隻包子,此番前途陌路,她當真不在意吃食,就在上馬車之際,她看見陸景辰由眾護院簇擁著大步走了出來。
陸景辰又換了新賞,不是昨晚所穿的月白色錦袍,而且鬢角微濕,一看便知他不久之前沐浴過,這人一路走來,衣袂翩然,煞是惹眼,但唇角處的燎泡委實明顯,令得俊美如儔的首輔大人平添了幾分人氣兒。
陸景辰的視線與貝念的相撞,但很快又移開,他像一位揮兵作戰的將軍,上馬後領著眾人開始前行。
貝念心道:這天是愈發的熱了,首輔一夜之間竟起了這麼大的燎泡,若得機會,我給首輔做幾道降火的藥膳去去火。
陸景辰騎在馬上,內心委實陰鬱,他沒想到自己已經到了“男為悅己者容”的地步,昨夜一宿旖旎夢境,今晨醒來時,邪火攻心,唇角愣是長出了燎泡,也不知幾時能消,這幅模樣當真不願意讓她看見......
***
半日後,隊伍徹底駛出了順天府的管轄範圍。四川惑亂由來已久,陸景辰是奉皇命前去鎮壓反賊,稍一不留神,後果難料。朝中諸人皆知,陸景辰此行是凶多吉少,可若是立功而返,皇上只會更加忌憚他,如論哪條路,似乎都不會順暢。
數日後,隊伍尚未抵達四川之前,天下第一煉丹世家---龍泉山莊命人送了帖子過來。
龍泉山莊在江湖上威望甚廣,能追溯到魏晉時候,如今還專門向朝廷進貢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