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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能算的如此精確之人,定是與陸景辰分庭抗禮之人,甚至包括山莊的一切布局也十分清楚, 放眼整個天下,誰能有這等本事?
倪震面色微異, 突然發現, 龍泉山莊陷入了一個死胡同。
不管是陸景辰,還是暗中那人,都不是好惹的。
山莊此時定然不安全了,陸景辰帶著貝念暫且離開也是明智之舉, 但倪震腦中一直在回想著方才貝念窩在陸景辰懷中的模樣, 他們之間......究竟到了什麼地步了?
倪震知道, 貝念不是他應該管的, 他也管不了,但總覺得,剛才抱著貝念的人不應該是陸景辰,而是他!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倪震握了握拳,仿佛打定了什麼主意。
***
陸景辰前腳剛走, 龍泉山莊內便是一片廝殺之聲。
但陸景辰這邊也同樣被人圍攻了,離殤與金梅等人斷後,白氏兄弟護送著陸景辰與貝念往安全的地方去。
這次殺手的規模遠遠超過了上幾次,對方是勢必要置貝念於死地,單單是陸景辰一行人,定然是難以招架,故此,陸景辰才將難題拋給了龍泉山莊。
龍泉山莊黑白兩道通吃,絕對不是那麼好對付的,白氏兄弟知道,自家首輔大有作收漁人之利的意思。
但實際上,陸景辰帶貝念先行離開,也有他自己的私心。
不過,陸首輔卻是很快就編出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這天下男子除卻我之外,有幾個是清心寡欲的?貝念這副模樣,自是不能讓旁人看到。
陸首輔堅信,貝念只有待在他身邊才是安全的。
剛從偏門走出山莊不久,另有一小批殺手也尾隨了過來。
“主子,您先上馬!”白長東將一早就備好的良駒牽了過來,陸景辰長臂圈著貝念的腰肢,單手牽著韁繩,帶著貝念一躍上馬。
此時的貝念恢復的差不多了,她肌膚嬌嫩,外裳裡頭空空如已,身子委實難受,陸景辰正要驅馬,腦中卻是冒出一個浪.盪的念頭,未經考慮,就低頭看著懷中人道:“抱緊了!”
貝念是橫坐在馬背上的,此刻根本顧不得其他,當即懷抱住了陸景辰精瘦的腰肢,她大約是錯覺了,竟然聽到頭頂傳來一陣低沉的輕笑。
一定是被濃煙嗆久了,以至於產生幻覺!有甚可笑的?
隨著駿馬疾馳突圍,因著顛簸之故,貝念將陸景辰抱的更緊了,她身段婀.娜.玲.瓏,幼時就愛吃貝夫人親手做的豆腐腦,十三四歲的時候,胸.脯就一發不可收拾的綻放了起來,如今更是如將將露出晨光的夏荷,正隨波無助的起伏著。
隔著薄薄的夏裳,經由胸膛傳來的曼妙觸感瞬間刺激了陸景辰本就敏感的神經。
他甚至已經在腦中勾勒出了誘人的粉色.荷.花.苞。
大滴的汗珠落在了貝念的眼角,她抬頭一看,夜色下,只見陸景辰薄唇微抿,俊臉有些凝重,再一細看,表情中隱露一絲痛苦之色,又像在隱忍什麼,此時駿馬疾馳,兩側疾風飛快而過,若非是身子貼近了陸景辰,貝念早就凍得唇齒發顫,但從貝念的角度,卻是看見陸景辰額頭溢出大滴的汗珠子,他身子滾燙,像是高燒未退。
“首輔....您可還好?”貝念不是一個忘恩負義之人,不久之前,陸景辰還冒死去火中救她,而且還是淨房那種地方。饒是行事所迫,但她到底是個姑娘家,一想到陸景辰從浴桶里將她抱出來,貝念面頰一燙,在夜色中泛著誘人的粉色。
陸景辰只是眼角的視線掃過,見貝念眼中流露關切,他既是狂喜,但與此同時又近乎把持不住,這個時候,貝念主動遠離他才是最安全的。
但事實上,捨不得的人是他!
就在這時,駿馬突然前蹄高高翹起,嘶鳴聲劃破長空,這馬兒似乎察覺到了危機,遲遲不肯往前走,險些就將陸景辰與貝念摔下馬背。
陸景辰眼疾手快,他棄了駿馬,抱著貝念一躍而下,穩穩噹噹的落在了幾丈開外的地方,白氏兄弟二人當即過來相護,卻見暗中飛快走來幾個戴著面紗的黑衣人,一看就是與方才的殺手是同一伙人。
白氏兄弟二人擋在了陸景辰面前:“主子,您先走!”
白氏兄弟雖是高手,但雙拳難敵四手,而且對方非但對龍泉山莊發動攻勢,還一路窮追不捨,可見是真的狗急了跳牆了。
陸景辰將貝念抱入懷中,眸中隱露出的殺意甚是明顯。
若是這小女子不在身邊,他今日或許會殺紅了眼。
陸景辰身手功夫了得,他這人任何事都會做到極致,但今晚卻是有太多顧慮,此刻的陸景辰心裡很清楚,貝念已經成了他的弱點!以前也就罷了,他尚且可以忍受,即便從一開始就關注她,也不至於讓自己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但這痴情蠱的威力,陸景辰已經實實在在領教過了,他不是沒有避讓過,事實證明,他已經對她上癮,僅僅留著她在身邊已經完全不夠,他想要的更多。
殺手與白氏兄弟廝殺時,另有一小隊人馬悄然靠近了陸景辰。
陸景辰警覺性強,一邊抱著貝念,一邊與殺手周旋,貝念本能使然,雙臂摟住了陸景辰的脖頸,修長的細腿也很快找到了準確的位置,攀在了陸景辰腰帶上,這個過程一氣呵成,無半分拖泥帶水,仿佛演練了數遍,又仿佛她對陸景辰尤為信任,否則不會毫不猶豫的做出這一系列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