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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屋內還有許博與倪震,他二人似乎是商量好的,知道陸景辰昨夜來了貝府,今天一大早便也登門了。
貝嵩陽上上下下打量了陸景辰,簡直不敢想像,他昨天夜裡到底宿在了哪裡。
陸景辰邁入廳堂,眾人起身行禮:“首輔大人。”
陸景辰並非醉於權勢,他對待如今得到的一切都很理智,但是此刻,看著情敵們對他卑躬屈膝,他突然覺得權勢也是一樁非常美妙的東西。
有了權勢,他能夠將貝念寵的無法無天,任何人都不准肖想,他甚至想著,可以逼迫貝家非嫁出女兒不可!
陸景辰眉宇之間染著笑意,與朝堂上的首輔大人截然不同,他身上還穿著昨日的衣裳,細一看,錦袍上還有明顯的褶皺。
貝家父子兩人對視一眼,有些事當真不好言明。
“都坐下吧,許大人和倪公子今日怎會這麼巧也來了府上?”陸景辰根本不把自己當外人,他直接坐在了上首的藤椅上,宛若是貝家的家主。
貝崢此前對陸景辰很有意見,但自從妹妹毫髮無損的回來之後,貝崢認為陸景辰是個正人君子。
貝念是個難得一見的小美人,陸景辰作為一個正常的男子,而且還與貝家也有仇,竟然對貝念照拂有加,沒有對她做出任何實質性的傷害,想來陸景辰是真心待她的。
貝崢咳了一聲:“首輔,許兄與倪公子,是登門來求娶的。”
貝崢倒是看好陸景辰,妹妹是個純真的女子,性子驕縱,只有陸景辰這樣的人才能護她一生順遂,而最主要的是,妹妹的心是放在陸景辰心上的。
所以,他這才提醒了陸景辰一聲。
許博自是不必說了,他等同於是在貝府長大,與貝念青梅竹馬,這次忍辱負重,就是幫著貝家昭雪,是貝嵩陽最得力的學生。
而倪震則是貝念的前未婚夫。
這二人與貝念皆有著非同尋常的關係。
陸景辰鷹眸銳利,掃了一眼情敵,很自信的認為,論相貌,他絕對要更勝一籌,而論實力,自然也不是許博與倪震可以比擬的。
他與貝念之間,除卻最後一層之外,該熟悉的地方都已經熟悉了,陸景辰甚至很想炫耀一番,但礙於貝念的清譽,陸景辰按耐住澎湃的心情,眼神藐視,道:“那真是巧了,本官也是來求娶的。”
許博:“.......”
倪震:“.......”
貝念此前在陸景辰身邊待了數月,沒有一個男子能做到全然不在意自己心儀的姑娘與別的男子同出同進。
陸景辰放了貝念歸來後,許博以為陸景辰不過只是圖個新鮮,貝念是他看著長大的姑娘,他當然是不會介意。
而倪震對貝念,總有那麼一種占有欲,他認為,貝念原本就該是屬於他的。之前倪家退婚是一個錯誤,他現在就要糾正這個錯誤。
許博這十幾年的所有努力非但是為了他自己,他更是為了有朝一日能配得上貝念,當初貝念許配給了倪震,他跪在貝嵩陽的書房外整整求了一夜,如今貝念沒有託付任何人,他斷然不會放棄:“首輔位高權重,自然不是我等能比的,但婚嫁之事,除了得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外!下官認為貝念的想法也很重要!”
在這場博弈中,倪震是理虧的那一個,他與貝念之間既沒有竹馬之情,也沒有相助之恩,但不試試又怎會知道結果呢?遂也道:“下官與貝念本就有婚約在身,此前倪家退婚,下官一無所知,並不代表下官的本意。”
***
前廳正爭執著,貝念這邊已經悠悠轉醒,她胸口疼的厲害,一想到陸景辰昨夜的孟浪,她既是恨,又是惱。
曹嬤嬤過來伺候她穿衣,剛一靠近,就瞧見了貝念白皙脖頸上的紅痕,一朵接著一朵,一直蔓延到了衣裳裡面。
曹嬤嬤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個殺千刀的,還沒娶回去呢,怎就這般行事?!
“姑娘,您和首輔?”曹嬤嬤不敢問下去,卻是抓著貝念的胳膊,掀開了衣袖去看。
見守宮砂猶在,曹嬤嬤才鬆了口氣,但轉瞬間又開始數落陸景辰:“首輔眼下已經在前廳求娶了,但老奴委實不放心他,姑娘切莫被首輔的花言巧語給誆騙了!”
貝念小臉漲紅,洗漱用飯之後,前院派人送了消息過來:“姑娘,首輔大人,許大人和倪公子都想娶您,老爺讓奴婢過來問問您的意思,老爺和公子都快招架不住那三位了。”
貝念在園中曬太陽,身上披著一件滾雪白色兔毛的披風,懷裡還抱著湯婆子,看上去雪肌皓骨,臉上還很稚嫩,一想到昨天晚上陸景辰對她做的事,貝念一咬唇,憤然道:“誰也不選,讓爹爹都回絕了!”
作者有話要說:離九兒:拒絕住院。
醫生:短小是種病,請要積極配合治療。
離九兒:我這是短小精悍!
醫生:短小就是短小,不要為自己找藉口。
離九兒:想當年,我也是曾.....
醫生:閉嘴!好漢不提當年勇!
離九兒:........
第49章 結局(下)
貝念沒有答應嫁給任何人。
這個結果無疑令得一慣所向披靡的首輔大人感覺稍稍挫敗。
但想起昨夜, 與佳人耳.鬢.廝.磨的.歡.愉,陸景辰覺得, 他可以容忍貝念的小小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