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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嗎?還有嗎?繼續誇我,用力誇我呀!」
「還有,你的正面和背面其實有很大不同。」海雷丁噗嗤一笑,掐了掐她飽滿如桃子的臀部,幽默地道:「你有一個無與倫比的翹屁股,別提多銷魂了。另外,你的外祖母生育了五個健康的孩子,你母親的記錄則是七個,每個都活蹦亂跳,精神的讓人頭疼。所以別擔心,根據我們船醫偉大的科學預測,你的產量會相當、相當可觀。」
「再可觀,你也不該帶她去那種宴會!」
一個清亮的聲音在廊柱外響起,維克多拾級而上,大聲表示不滿:「東方的風俗和歐洲完全不一樣!在歐洲,出席正式宴會要攜妻子,可在土耳其,有身份的家眷是從不出門的。出席這種宴會的女人,不是奴隸就是寵物,什麼淫/盪齷齪的事情都可能當眾發生!」
「沃桑不會那麼露骨的,他是個喜歡附庸風雅的人,比起當眾淫/亂,更可能找一堆所謂的藝術家詩人來表演。」海雷丁轉頭詢問尼克,「不過船醫說的風俗也沒錯,這是個單純服務男性的宴會,會有穿著暴露的女人跳舞,也會有人跟我調情,你能接受嗎?」
「能的能的!」尼克猛朝維克多使眼色,唯恐他多嘴害自己不能出門,「我就是要去人多、熱鬧、飯又好的地方,而且我也想看美女跳舞啊!」
「混蛋!這兒跟巴黎那次真的不一樣,讓船長帶著你開船兜兜風不行嗎?」
「才不要,船上只有煮豆子湯和硬餅乾,每個人還都像瞧可憐蟲一樣看著我,我不想去。」尼克認準了大餐,嘟著嘴找了一堆理由反駁,把維克多氣得拂袖而去。
「去吧!去看她們跳裸舞吧!小變態,俄狄浦斯情節患者,這麼大了還迷戀女人的乳/房!」
看著船醫氣沖沖離去的背影,尼克有點費解:「維克多今天怎麼那麼暴躁?是因為船長你只帶我去,沒帶他去嗎?」
「維克多是個潔癖獨身主義者,相信我,他對猩猩之間交/媾的興趣遠比對人類的大。大概是因為在醫學院做違禁試驗被警告了吧,我昨天跟人打了招呼,才保住他的獨立實驗室。」海雷丁把尼克放進軟轎里,囑咐道:「時候不早了,最後問一遍,我的話都記住了?」
「記住了,」尼克一個個掰著手指頭數,「少說話、看見稀罕的東西不要露出痴傻的表情、吃東西不要太兇猛。」
「很好。」海雷丁捏了捏她的小臉兒,「這裡的風俗是客人對什麼東西表示感興趣,主人就得馬上把這件東西當做禮物送給客人,所以你可不要隨便亂看,喜歡什麼記在心裡,回家我再給你買。」說罷把紗簾放下來。
尼克表面乖巧點頭,心中卻不以為然:難道看上主人的房子或者老婆,人家也會拱手相送嗎?
伊斯坦堡冬天的這一天和以前的兩個月一樣,過得平靜而漫長。
行政官沃桑在宅邸中焦急地等待著貴客們到來,他已接到信息,今晚的明星將是海雷丁攜帶的家眷。這位神秘的殘疾少女從未公開露面,卻早已揚名伊斯坦堡,無人不想一睹芳容。
所有人都不知道是,元帥最珍愛的那顆青澀的鬱金香球莖,早在出門前就得到了極大的寬慰和愉悅。
赴宴
第十一章
朦朧的新月已隱約升上天邊,一行人還緩緩行進在路上。尼克的身體已經不再適合騎馬,為了她的舒適,海雷丁寧肯讓阿拉伯純血馬走得像轎夫一樣慢。
在夕陽下,伊斯坦堡顯出不可思議的壯偉美麗,從征服者默罕默德開始,四代奧斯曼王族對這座城市投入了巨大的精力,清真寺、醫院、大學、商場、公共浴室,各種巨石鑄就的公共建築以及整潔的市容,讓伊斯坦堡比剛剛從黑暗中走出的歐洲更顯得文明而強大。
於此同時,另一種蒙昧也現出端倪。街上女人很少,即使出現,也常常是三四個黑袍蒙面的女人在一個白袍男人身後亦步亦趨的跟著,附屬身份顯而易見。
行人們對這一行人表示了足夠的關註:鐙明鞍亮的近侍們包圍中,一個英偉的紅髮男人騎在黑馬上,他身披黑色敞胸大麾,大麾下露出綢緞做的箭袖長袍,腰帶上插著一把阿拉伯小彎刀,一柄大馬士革彎刀,極短的胡茬修剪地非常整齊,顯得陽剛之氣十足。
幾個月之中,伊斯坦堡市民們對這個明星般的紅髮男人的身份已經很熟悉了,海雷丁的衣著打扮、習慣愛好,無不成為各階級模仿的對象。貴族們學他穿敞胸大麾、馴養獵鷹,普通民眾沒有這樣的實力,但在理髮店裡要求「來一個巴巴羅薩式鬍子」的男人可是數不勝數。
「這裡到底有多大啊!那麼多人和房子?」尼克掀起轎簾,好奇的向外張望:「怪不得那些詩里都寫伊斯坦堡是人間天堂,這兒比巴黎還乾淨漂亮呢。」
「人口十萬,遠遠超過歐洲人口最多的城市。」海雷丁騎在馬上,沿途用馬鞭隨手指些名勝建築給尼克看,「那是巴耶濟劇院,每個周末都有最新的戲劇上演。旁邊是華克夫商場,周一和周三有固定的拍賣會……」
「那顆好大好大的洋蔥頭是什麼?」
「什麼洋蔥頭?」海雷丁有些困惑的朝尼克指得方向看了看,接著回頭狠瞪一眼:「那是正在建造的皇帝清真寺的穹窿,等會兒到了地方,你千萬、一定要把嘴閉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