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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傻子,真是叫他又心疼,又止不住的欣喜。
作者有話要說:好的,我宣布萬更失敗……
酉酉遲了!還是三更才九千字!啊!!是我不配!
好了,晚安,愛你們,麼麼噠!
第95章 前世十九
良宵不傻,只是關心則亂。
當真在意一個人的時候,滿心滿眼都是他的生死安危,當時故意撞門而進,又以撒嬌為掩飾,再待出門告知真相,已是她最細心最周全的思量。
等回了院子,良宵再把事情另說了一遍,太過巧合,便是她自己都未曾預料到,竟就發生在眼前。
她也是怕他誤以為自己是在胡攪蠻纏的。
畢竟前有斑斑劣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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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時分,狂風初歇。
宇文寂輕手輕腳的起身,披了一件大氅出到院子,來到偏房。
老黑已等候多時:「大人,如今我們該當如何?」
此番皇帝心意不純,明里一套暗裡一套,便是專門奔著他的命來。
幸而今日宴席未露馬腳,那於重想來只是個幌子,才這般急著回江都城,暗裡定還藏了別的人。
要想攔他的路,尚且不能夠。
宇文寂思忖清楚便吩咐道:「先給於重添幾件麻煩事,想法子從那處套話,明日我會修書一封送到宮裡,皇上既出此下策,必是被局勢所逼,如此,我給他松絡松絡。」
老黑應下,不由得面露愁雲,道:「屬下只怕皇上與咱們耗下去。」
耗個三五年的,他們白綢繆一場。
聞言,宇文寂卻勾唇笑了,眸光冷得如侵染了外邊的冰雹子,「倒也不是與咱們耗,皇上是跟大晉,跟滿朝文武權臣耗。」
送往宮裡的信,自也不是先送到老皇帝手中。
如今地利,人和皆已到位,他只要稍加推波助瀾,護全本身。
自古便有失民心者失天下的謹言,倘若宇文家族就此蒙冤沒落,寒的是臣心,不管老皇帝有多大的疑心,這險他不敢冒,時勢自也不容許。
宇文寂算不得好人,從前征戰沙場,博的是這條命,戰爭平息後又摸爬滾打這些年,深諳官場,日復一日的歷練,除了待良宵是純粹的心意,旁的或卑劣或陰狠,左不過,一定要達成目的。
回頭想來,還覺可笑。
現在他待良宵也不是純粹的心意了,其中參雜了強烈的欲.望和渴求,暗裡用的是心機和手段,面上端的卻是風輕雲淡,表里不一不過爾爾。
可那又如何?
正人君子與他宇文寂素來是八竿子打不著,若是沾了點兒邊,還是借著心上人的光。
這廂,兩人議完事,已是子時。
宇文寂疾步回寢屋,先在門口的火盆烤了會火,將身上寒氣褪去,這才繞過木屏進來,瞧見床榻上那雙明亮的大眼時,一個不妨險些踢到腳。
良忙將被子掀開一角,侷促的支起半個身子,「你去哪裡了?」
「吵醒你了?」他不答反問,上了榻便把蠟燭吹滅了去。
見狀,良宵就明白這是不想與她說,於是也默默閉了嘴,躺下後往宇文寂懷裡拱了拱,見他沒有伸手過來攬住自己,又下意識的翻了個身,背對男人。
短暫的靜默,她倒也識趣的說些寬慰貼心的話語:「今日父親來信說,要我們提防著朝廷來的人,如今兇險,你出門在外要好好注意著,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我沒能幫到你什麼,是我對不起你。」
最後一句最入人心。
這三個字快成日經了,每日都要念叨一遍,不知是為了警醒自己還是怎的,宇文寂從不反駁,每每只淡淡應一聲嗯,表示認同。
惡劣心思便顯現在此處了,他明知這場浩劫遲早要來,此番不過是她陰差陽錯的挑起矛頭,心思簡單的嬌嬌女便信以為真,加之妄自揣度一番,當真就成了天大的罪過。
好,既然是自個兒覺著對不住他,便這麼覺著吧。
多一層牽絆,多一份情意。
他愛慘了今日良宵那股子著急得直掉眼淚的樣兒。
但今夜出奇的沒有那聲嗯。
宇文寂將身貼過去,從身後抱住蜷縮成一小團的人,開始借著那話提條件:「親我一下,就不怪你。」
正是深更半夜,這話不自覺的便染上幾分情.欲。
縱然已經聽過好幾回,良宵還是覺著既不好意思又彆扭,便微偏頭,試探問:「明日吧?時候不早了。」
宇文寂意味不明的笑了聲,而後一頓,故意讓她著急一番,末了才在良宵翻身與他面對面時,鬆口道:「好,明日就明日。」
說罷卻是先俯身,細.密的吻落在她白皙的脖頸上,綿延往下,終在心口處停住。
灼熱的氣息噴.灑下來,又緩緩平復下來。
只說要良宵明日親,倒也沒說不準宇文寂今夜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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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都城再度陷入躁動。
一封誠懇的請辭書信先送到了諫官周大人那處,輾轉幾回,便流傳了出去,滿城百姓都聽說了,私下議論紛紛,老皇帝反倒是最後一個知曉的。
這可真真氣煞了氣急了!
「好他個宇文寂,膽敢擺朕一道?」
老皇帝急促怒罵完,竟吐了一口血,眼前一黑,直直歪倒在大交椅上。
一時勤政殿手忙腳亂的,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