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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樣的家庭里長大的傅斯年清秀謙和,成績優異,不必多做什麼能夠撩動花季少女的心緒。
初俏也不例外。
然而兩人真正的交集卻是初俏十三歲時,C市的一場地震。
原本是初家全家去C市的林間別墅度假,誰知道初俏一個人在家時突遇地震,導致附近唯一的一條公路被封,被困整整兩天。
更讓初俏沒想到的是,恰好也來這裡度假的傅斯年也被困在廢墟底下,並且傅斯年的頭部被砸傷,雙眼視力也受到了影響,只能看見模模糊糊的影子。
按照兩人被掩埋在廢墟之中的位置,略在上方的初俏其實是可以試著出去的,可她發現只要她動,待在下方的傅斯年就有被徹底掩埋的風險。
初俏只好在原地等待救援。
那時的傅斯年用微弱的聲音對她鄭重道:
“……如果我能出去……從今以後……換我來保護你。”
初俏蜷縮在廢墟里,周圍泥土潮濕,空氣稀薄,但她的心卻溫暖熾熱。
她伸出手去,從縫隙里輕輕勾住他微涼的手指。
“你答應我的。”初俏小聲道,“說謊的人要吞一千根針。”
幾天後道路疏通,救援車開進了別墅區,傷得最重的傅斯年很快康復,反而是初俏因為身體原本就不太好的緣故,獲救後立即動了場大手術,後遺症導致她患上了嚴重的胃病。
但還好,傅斯年和她都活了下來。
可惜他要履行約定的對象,卻並不是她。
“同學,你的校牌呢?”
傅斯年見遠遠的停住了一個女孩,詢問道。
趙盈盈原本沒多想,可見初俏用那種眼神望著傅斯年,她一下就警惕了起來。
“俏俏,你是不是也沒帶校牌啊?”趙盈盈出聲打斷兩人的對視,“這可怎麼辦,斯年他只有一個備用的——你能不能通融一下,別記俏俏的名字啊?”
趙盈盈雖然這麼說,但她知道傅斯年的脾氣。
他絕不會因為誰的請求而放過初俏的。
傅斯年果然皺了皺眉,他再問了一遍:“同學,沒帶校牌嗎?”
他的神色如此生疏客套,鐵面無私的模樣和剛剛的對趙盈盈的溫柔寵溺截然不同。
初俏望著傅斯年,回憶中的他對她還笑得溫柔,真摯誠懇地對她許下承諾,然而一轉眼,他生疏客套的喊她“同學”,像是已經徹底與她劃清界限。
趙盈盈見傅斯年這樣對初俏,心中升起了一絲隱秘的快.感。
初俏永遠也不會知道,當年那場地震後,初俏和傅斯年各自被送往醫院,她在陪床時偶然聽說了傅斯年的事情,而從初俏口中套出了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
在恢復視力的傅斯年找到初俏的病房外時,她頂替了初俏的身份,告訴傅斯年是她救了他。
陽光下,嶄新的校牌在陽光下折射著刺目的光。
趙盈盈當著初俏的面,得意地將親手從初俏手中奪走的勝利品,別在了自己的胸前。
初俏並不是挾恩圖報的人。
但明明是傅斯年答應她的,他說要保護她,他那時候那樣真摯,在暗無天日的廢墟里,在初俏都快要放棄一切生的希望時,是他勾著她的指尖,一字一句許下諾言。
初俏垂眸,斂去眼中對傅斯年的失望。
“抱歉,我沒帶……”
她剛要開口承認,忽然,有什麼東西折射著陽光,在半空中掠過漂亮的弧線,落在了她的懷中。
她下意識接住。
是一枚校牌。
“這不就有了。”
扔給初俏校牌的身影從她眼前匆匆掠過,初俏驚訝地抬頭一望,見一個穿著黑色背心和迷彩褲,腰間束著校服外套的少年極其張揚地大步跨入校門。
和周圍著裝一絲不苟的紀律部成員比起來,黑背心的少年恣意狂放,像夏日晴空下的一陣涼爽清風,毫無徵兆地襲來,吹散了初俏此時的尷尬無措。
初俏望著他,有些怔然。
待趙盈盈看清了少年的臉,驚訝地瞪大了眼。
這是……傅執!?
在一中誰不知道傅執。
如果說傅斯年是所有女孩年少時期都會嚮往的優等生,那傅執就是沉悶的學生時代,讓女孩們暗自心動卻又不敢明說的張揚少年。
他飆車打架,肆意妄為,看上去像是不學無術的混混,但傳說中人家飆的是天價山地摩托車,打架就算把對方打到殘廢也能用錢擺平。
一中這樣的學校不缺有錢人,但一中的那些二世祖也幾乎都唯傅執馬首是瞻。
趙盈盈當然喜歡優秀的傅斯年。
但每次路過傅執的班時,她也會不由自主的放慢腳步,幻想能得到傅執的注意。
然而下一秒,一個讓她無法忍受的認知漸漸浮現。
傅執難道……認識初俏?
作者有話要說:傅執:不用謝,老子超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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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了一個月終於開文啦!這本大約是一個惡犬馴服的故事,應該是我目前寫的文里甜度最高的一本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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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章
傅執當然不認識初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