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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景懶得反駁她。
兩個人在服務站吃完東西,又繼續開車上路。
好在這之後倒是不怎麼堵車了,到凌晨一點的時候,兩人順利抵達了紅葉林。
林景將車直接開去之前訂好的酒店。
辦理入住的時候,陸枕雪就懨懨地坐在行李箱上。
林景接完一個電話回來,就看到陸枕雪垂著腦袋,捂著肚子坐在行李箱上。
他不由得皺了下眉,走過去,「怎麼了?」
陸枕雪不知道晚上風太大吹涼了,還是下午吃壞了肚子,她胸口悶悶的,有點難受。
但還是強忍著沒說,她搖搖頭,「可能有點著涼了,我一會兒回房間喝點熱水就好。」
她這樣說著,臉色卻很蒼白。
林景一看就不對,他微擰著眉心,抬手摸她額頭。
冰涼的手掌貼上來,陸枕雪覺得舒服一點。
林景卻一下擰緊了眉,「怎麼發燒了?」
「有嗎。」陸枕雪有點茫然,她抬手自己摸了一下。
林景轉頭就去詢問最近的醫院。
酒店經理連忙表示可以送他們過去。
林景嗯了聲,臉色凝重,轉身走去陸枕雪跟前,拉起她說:「去醫院看看。」
陸枕雪原本覺得自己應該回去喝一點熱水就會好,誰知道到了醫院檢查才知道是急性腸炎。她躺在病床上,由著護士給她扎針吊水。
林景雙手插兜站在床邊看著,陸枕雪小臉蒼白,望著他。她有點不好意思,「你別這樣看著我。」
林景看她一眼,沒說什麼,轉頭給她倒了一杯溫水。
他把水遞給她,陸枕雪接過來,「謝謝。」
護士扎完針,叮囑林景說:「這三瓶水大概要吊三個半小時,你得幫忙看著,快吊完就可以叫我們過來換瓶。」
林景嗯了聲,說:「好。」
護士調整好輸液的速度,就先離開了。
病房裡只有陸枕雪和林景兩個人。
林景拉一張椅子來,坐在陸枕雪旁邊。
他背靠住椅子,抬手揉了揉太陽穴。
陸枕雪真是有點不好意思,小聲說:「你睡吧,我自己看著就行。」
林景沒搭理她,「別說話,趕緊睡。」
陸枕雪望他一會兒,也就沒再說話了。
她原本是想著自己醒著看著吊瓶的,但是大概還是不太舒服,她吊著水,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林景坐在旁邊看著,後半夜的時候,陸枕雪又發起燒來,臉泛著紅。
護士交代林景要給她物理降溫。
林景去打了水過來,每隔幾分鐘就幫陸枕雪擦一下額頭和手,一直到快天亮時,才終於退燒。
陸枕雪早上迷迷糊糊醒來時,她手上的針已經拔了。
她下意識抬手摸了下自己的額頭,好像也不燒了。
她望著靠坐在椅子裡,閉著眼睛睡著的林景。
他是面朝著窗戶的,秋日的陽光照在他身上,英俊得像是一幅畫報。
陸枕雪側著身子躺在床上,她看著林景,不由得有點入神。
大概是她看得太久,林景像是有所察覺,沒一會兒就醒了。
他看向她,陸枕雪朝他彎唇一笑,說:「林總,昨晚真是麻煩你了。」
林景對上她笑著的眼睛,陽光落在她身上,他看著她,莫名又不受控制地心動了一下。
他不自在地移開目光,起身端起杯子給陸枕雪倒水,說:「你知道麻煩就好。別老說我在折磨你。」
他說著,心中又不由得嘖了一聲。
究竟是誰在折磨誰。
作者有話要說:來了來了,今天太晚了,大家久等了,今天給大家發紅包吧~~
第19章
陸枕雪醒來去衛生間簡單洗漱了一下, 洗完臉,她站在鏡子前, 探著身子對著鏡子左右照了半天,才發現自己臉色真是蒼白。
她捏了下自己的臉,不由得在心中感嘆一句——果然是病來如山倒。
從衛生間出來,看到林景剛好買了早餐回來, 站在病床邊,把早餐從袋子裡拿出來。
陸枕雪走過去, 坐到病床邊,拿出包里的小鏡子又照了照。
林景抬眸瞧見, 問她:「怎麼了?」
陸枕雪揚起小臉,往他跟前湊了湊, 「我臉色是不是很差?」
林景目光落在她臉上,卻完全被她一雙烏黑漂亮的眼睛吸引,他盯著她看一會兒, 才嗯了聲, 順手把牛皮餐盒裝著的小米粥遞給她,「知道臉色差就趕緊吃東西。」
「你吃了嗎?」陸枕雪一邊接過來, 又伸手接過林景遞給她的勺子。
林景嗯了聲, 說:「趕緊吃, 一會兒護士過來給你掛水。」
陸枕雪覺得自己真實倒霉, 出門不利。
護士來給她扎針掛水的時候,她靠坐在床頭,看著林景開玩笑說:「林總, 我懷疑我跟你八字不合,一跟你出門,不是堵車就是進醫院。」
林景坐在床邊椅子上,聞言不自覺皺了下眉,「堵車的事我能控制嗎?還是你急性腸炎是我能控制的?」
陸枕雪理不直氣也壯,故意開玩笑說:「反正我以前從來沒有這樣過。跟你在一起就病了。」
她說著,又看著林景笑道:「所以我們倆肯定是八字不合。還好你之前退了婚,要不然就算沒退婚,我們倆肯定也不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