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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來二去,他們也慢慢熟悉了。也在他那邊買了些許瓷器,同時也認識了同一行業的人。
聽說最近又有新出,便也一同請了他們去。
「你今天那麼高興,是因為新瓷麼?」
「不是,是我阿姐!我阿姐她生了個女兒。」這一大早,她從漾漾那得到消息,可高興壞了。就是玖娘有點煩人。
一開始文君有孕並沒有告訴任何人,怕是在驚跑孩子,直到生產完才將消息放了出來,瑤君這才知道。
不過這對於瑤君當然是一個高興的事。前幾年姐姐文君剛失了一孩子,好不容易修養了幾年,得了女兒,自然是歡喜不已。
玖娘,就可煩人了,也一天天在自己耳邊嘮嘮叨叨。孩子長孩子短……
姐姐還在懷第一個孩子的時候,劉鈺才剛剛離開,「他現在在那麼遠,一去就三年。我這時候有孩子,不是見了鬼了嗎?」
玖娘想了想有道理,也沒有在追究。「可是太后可著急了。」
「皇祖母著急有什麼用。我現在有了,怕是腦袋都要搬家。」
這事,之後再也沒有提。直到瑤君姐姐生女的消息傳來……而劉鈺現也回來了,這事情才又被翻起。
玉瓷案(2)
到了宴席,往來皆是賓客。大多都是愛瓷之人。
銀瓶乍破水漿迸……
是陶瓷杯破碎的聲音。
聽見聲響,一行人皆舉目望去。
瑤君周圍的人都在竊竊私語著,總和起來,便是說:「那可是上好的瓷杯,加水會顯月光之色與別的杯子可不一樣。僅此一杯……」
眾之皆為之心疼感嘆。倒是那老闆,他倒是覺得沒什麼,只說:「不過是一個杯子而已,因被我們賦予了生命,而便得更加有意義。如今破碎,也不過是從回土裡,從回故鄉。」
大家一時間也就散開,重新各自賞玩。
「那老闆和你挺像的。」
「什麼?」瑤君被劉鈺這麼一說,突然很不解。雖然現下自己扮著男裝,可也頂多就二十歲小壬,怎麼會像一個年近四十的商業之人。
「你忘記了,你曾也說,塵歸塵土歸土,這就是命。」劉鈺想嘗試著幫她回憶回憶。
「原來你說的是這個啊!這倒是不錯。」
看完展示,那老闆邀請他們眾人留下,說賞個臉,吃個飯。下午會將最貴重的展出,來以壓場。
聽到這,不少人也未此留了下來。
瑤君倒想嘗一嘗別人家的飯菜,這是其一。其二自然是為了辦案。
不過環顧那麼多周,也沒瞧見太子的人。許不是在這,許是隱藏太深,畢竟敵暗我明。比如安安心心坐下飲茶喝酒,靜觀其變。
瑤君,姚軍。劉鈺握拳低咳了兩聲,「軍哥,我怎麼覺得你這幾年下來,別的沒怎麼變,心倒是靜了不少。」
「你叫我軍哥,聽著怎麼奇奇怪怪。我可比你小,別占我便宜。」
眾人皆醉,她獨清。瑤君不愛飲酒,喝的時候還偷偷倒了幾杯在衣袖上。只可惜,那些飯菜無一不加料酒……不想喝也要吃。
「你別在倒了,你在倒啊!衣袖都要滴水了……」劉鈺看著她的袖子,嘲笑道。
他這麼一笑,一下子讓瑤君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阿鈺,你別笑。」
「好好好。」他連聲應下。
正是大中午,天熱的很。又露著陽,不少人便被人牽著晃晃悠悠的離開了,沒離開的有的便直接在宴桌上昏昏欲睡,有的去了客房……
「我們是不是應該倒了。」瑤君話還沒有說完,劉鈺便開始裝死。「這麼快的嗎?」心中自嘆不如,也倒了下去。沒辦法夫唱婦隨,只能曬太陽了。好在瑤君以前沒少曬,不然恨死劉鈺了。遮著臉,形象不能丟。
假裝趴著睡久了,竟然渾身上下哪都不舒服。還沒有清醒過來……便聽見一小廝,慌慌張張的從庫房裡跑了出來。
那小廝被嚇得,連聲音都是顫抖的:「救命啊!有人……有人……」
「有人怎麼了?」那老闆見好像出了事情,便從大廳出來。
那人吞吞吐吐的,最後終於說出了重點,「有人……有人懸樑自盡。」
那老闆聽他這麼一說,震驚的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說:「什麼?」
一群人都陸續不斷都趕往庫房。
庫房原本一片黑暗,因開了門,光透過門,直直照在那懸掛在樑上之人。那懸樑之人,不知道為什麼,又墜落了一回,整個人癱在了地上,引起一片血紅。
那人是今早打碎瓷杯之人,這已經是第三起了。還剛剛好被瑤君他們瞧見。
一個瓷杯,怎麼就讓人殺人滅口。
萬事總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沒想到那人竟然是老闆本人。原來,他知道有人仿他的東西賣出了比他還要高的價格。他也知道自己此時已經江郎才盡……所以才決定滅了那些知情者。
瑤君同劉鈺回去的路上,瑤君便說:「你說,他們也是為了錢嗎?他們要那麼多錢幹什麼?」
「招兵買馬。」
「這……那我們這算是證據嗎?」
「如何能算,這老闆也沒有承認是太子的人。只不過他們作案理由相似罷了。」
「可是,那老闆話不盡不實。江郎才盡倒是真的,可是賣那些,可是他背後人的主意,和那人無關……他不過是一個中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