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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說著,不知道怎麼了瑤君便說道:「劉鈺你知道嗎?我們族人對寡婦改嫁並不加限制。年輕的女子意外喪夫後,既可改嫁夫弟,也可外嫁他。」她可不想當寡婦,也不想嫁他人。或許說這話是怕他死去離開自己,故意刺激他吧!
「劉鈺,如果你敢死,我一定改嫁,然後生生世世把你忘了。」言下之意,必然是如果沒有死,我一定陪在你身邊,不離不棄。
嘮著嘮著,便睡了過去。
看著瑤君睡著,劉鈺這才睜開眼睛將她抱起來。放到床上,好讓她睡一個安穩覺。「可惜,你可能這輩子都沒有機會改嫁。」
睡著的瑤君好像做了一個夢,在夢裡劉寒正在向她說著什麼。
「劉寒。」一個夢裡無意識的低聲呼喊。驚到了劉鈺。其實醒來連瑤君都記不起來的事情。劉鈺竟然記了整整三年。
與此同時,劉寒那邊也咽了氣。
原來死亡來臨前,總是悄無聲息的。直到那哀鳴聲響起。噹噹當——傳入每個人的耳朵。
「夫弟?看來你是真的的沒機會了。」他此時心冷如冰。如今他的弟弟死了,現下心儀之人呢?劉鈺想不明白,為什麼那麼多人,偏偏劉寒只託夢給她一人……現下也明白了。
瑤君醒來看見劉鈺醒了,自然心生歡喜。可當知道劉寒的消息時,說不難過是假的。那畢竟是個一個年輕的生命,一個救了自己丈夫命的人,一個曾經對自己懷有心意之人。
太子被廢,二皇子被立,而自己的劉鈺卻要去往封地。說是去封地,其實和被貶又有何分別,只是換一個懲罰的名頭罷了。
劉鈺這麼一去,便是三年。
三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足以改變一個人。
第十七章 三年時光
太子不是一下子被廢的,而是經過了二立二廢,這才落到二皇子頭上。
說是說,為了好好養傷才去了封地。可是只有局中人才知道是怎麼回事……
時間一下子到了瑤君成年生日那天。
那天,玖娘邊為瑤君梳妝邊嘮道:「三皇妃,現在是一個成年人了。應該更加懂事才是,不要在像以前那樣胡鬧了。」可玖娘知道這些年,瑤君有慢慢長大。可是她覺得瑤君還是不夠成熟。畢竟這幾年並沒有太多的大風大浪,她還是可以保留著當年的味道。
可她知道無論瑤君怎麼變,時時刻刻也沒有忘記為先太子妃報仇。這些年她還在不斷的收集證據。
瑤君原以為,這生日可以和劉鈺一同度過。沒想到並沒有……
「玖娘,你說他是不願意回我的信呢?還是根本沒收到啊?」
「三皇妃,多想了。這路那麼遠,說不定信啊!就在路上呢!」
三年時光,一下子就從指尖溜過。
聽說三皇子回來了。
瑤君一聽到這個消息,三皇子早已經在上里閣。
回來了?瑤君卻想,我怎麼不知道。
難道他不想見自己偷偷回來了。
劉鈺因覺夏日悶煩很,睡不著午覺。便出來望著當年瑤君偷偷爬上來看自己的牆。
那牆也因當年瑤君爬過,而加高了幾米。
原來是覺得,連一個女子都可以翻過的牆不安全。
他還在思緒著,突然聽見哆哆哆哆哆哆的聲音。又突然有一個低著頭的腦袋,冒了出來。
瑤君?
「你真的在這裡啊!你等等我。」
她怎麼還是這樣冒冒失失的。
剛把梯子翻過來,卻一不留神,因沒有踩穩,一下子便從梯子上加速墜落,她急忙的趴抓著梯子。
劉鈺看著面前的人,「你真的是一點都沒有變。」
瑤君拍了拍身上的灰,不服氣的反駁說:「誰說的?你沒發現我見你的方式,都變的的高級起來了嗎?」她還帶著些得意,把那東西拿起來給劉鈺看了看。
劉鈺這才發現對此驚嘆不已:「登雲梯?」
「對啊!」
「你怎麼好端端弄起這個。」
「這不是方便來看你嘛!再說了,你和孫雪一起去那麼遠的地方。會陪我玩的人走的走,散的散。閒來無事,看看書,動動手了。」
「這是你自己弄的。」
「對啊!」瑤君湊近,「要不然你以為誰會幫我弄這個。他們可怕死我了。」
「確實!」
瑤君現下覺得面前的人不大對勁,好像有點對自己生悶氣的感覺,只見他往裡屋走。「你這是幹什麼呀!我是又惹你生氣了?」
「你說呢?」
「我們這才剛一見面,我怎麼你了嗎?」
「為什麼不回信,三年了,為什麼一封信都不給我。」
聽到劉鈺這麼一說,瑤君也不高興了:「什麼嘛!你還好意思說,我還要說說你呢!你……」這才反應過來,「你說你有給我寫信。這麼說來,我們都沒有收到過給彼此的信。」
誤會一解,兩人便也好了。
瑤君想不通那到底是誰截了她們的信呢。是唐澤?還是誰安排在自己和他身邊的人?
瑤君一邊想,一邊牽拉著劉鈺,一同往屋裡走。劉鈺看著面前的人,竟發現這小丫頭三年不見,長高了些許。
一進屋,劉鈺便開始在那屈膝泡茶。
「你好像很煩惱。」瑤君知道劉鈺一有煩心事,便會飲茶求靜心,便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