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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看見吃的,精神便又上來了,「玖娘這些是什麼呀?」
「是三皇子,讓奴婢準備的梔子花糕。」
「原來,你一個下午去幹這個了。」話音剛落,那糕便早已進了瑤君嘴裡。
「三皇妃,不用著急。又沒有人同你搶。」玖娘細心的為瑤君擦去粘在嘴角糕碎。
「對了,給孫雪送去了嗎?」
「還沒有。這是三皇子,特地囑咐奴婢給三皇妃的。」
瑤君想孫雪都沒有的吃,那玖娘不是更沒有了嗎?便拿了一塊,餵了玖娘。
「三皇妃。」她大概沒想到瑤君會這般。有些吃驚的取下那塊糕,痴痴的看著瑤君。
「有福同享嘛!吃吧!」瑤君早已經坐下,用手托腮,問玖娘,「漾漾呢?他們怎麼還不把漾漾還我。」漾漾是和瑤君一起長大的,是主僕,更是姐妹。因為不願意換上寶呂的衣服,便被關了幾天。
和瑤君一同來的人,都被分散四地。男子有的去兵營,去書館……女子有的去司制,去廚房……唯有漾漾可以留在自己身邊。
瑤君知道,漾漾她不怎麼愛說話,也不愛跟著自己到處跑。但是每每自己有事情,漾漾都會在,她好像一直都在。
「應該也快了,三皇妃不必太過擔心。」玖娘不知道怎麼安慰,只能抱著瑤君,說一些有的沒的關心話。
「嗯!」
一轉眼已是秋天……即秋獮季。
瑤君因為有事情耽誤了,所以並沒有同劉鈺一同去,到了圍場男子們剛好也準備開始試練。
遠遠望去,那邊有各色的彩旗飄揚,皇傘下的人有說有笑。
圍場上不僅有顏色各異的駿馬,還有遠近不一的箭靶。
瑤君,在小太監的帶領下,向皇傘所在方向走去。
「丫頭,你可算來了,剛好現在你們有伴,便一同去那試試手。」
「是,皇祖母。」眾不齊聲。
她拿起那弓,那弓極為輕小,像是專門為姑娘們準備的。這弓極輕,對她來說應該是輕而易舉。
走了數十步,便到了那試練場。瑤君很自信的一笑,同她們一樣也拉開了自己的弓,『啪』的一聲,沒想到那弦竟斷了。她嚇了一跳,而後而來的是臉一陣銳痛,伸手摸了摸,自覺沒事,也沒去管它。正準備換弓……
才發現她們都停下來,紛紛伸頭看她,表情各異,「她把弓拉斷了?」
「怎麼會那麼有勁兒啊!這東赫女子力氣這麼大……?」她們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瑤君還是聽的清清楚楚。她是赫真族女子,捕魚撒網都不在話下,更何況這細弦。
「你沒事吧?」劉寒騎著馬,看見這裡的一幕,背著自己的弓走過來,擔心地看了兩眼她臉上的傷。看上去也是皮肉之傷,想起來應該沒什麼大礙。臉有淡淡的紅劃,他想這要是別的女孩怕是要哭的梨花帶雨,她倒是無所畏懼。
「沒事,沒事。」瑤君覺得自己真倒霉,為什麼每次自己發生不好的事情都會遇見他。
「三嫂,用我的吧!」
小太監剛剛回來,還來不及遞上一把新的弓。劉寒便這般遞過來,讓瑤君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多謝,四弟。」這要是在東赫,她才不會想那麼多,接來便是。可這是寶呂,只能尷尬地笑一下,道一聲謝,方才接過那劉寒那張強弓。
試練之後,便可以由自己選擇是去捕獵,還是繼續在這試玩,亦或是其它項目。
瑤君的性格自然是去選擇捕獵。現下也試累了,便找了個藉口,要回帳篷去。
瑤君一回帳篷,漾漾和玖娘便沖了上來。
玖娘捧起瑤君的臉,看了看瑤君右臉上的印痕,「聽說,三皇妃受了傷。讓奴婢看看。」
只見漾漾拿了一白玉珍珠膏,為其細細塗上。沒想就是塗上去那一剎那有些疼,其它的時候便又無大礙。
「三皇妃,還是少去吧!不要又把自己傷了。」
「玖娘,我又不是瓷娃娃。你放心好了。」正說著,瑤君便聽見帳篷外,那熱熱鬧鬧的歡呼聲。那是比賽時,才會發出的歡呼。
心生好奇,「外面幹什麼呢?我們一起去看看吧!」瑤君還沒有等她們反應過來,便已經溜了出去。
瑤君一出來,一看,原來是有一位姑娘在騎馬。
只見那女子一身紅衣,從面前咻的一下划過。似與棗紅色的馬匹,融為一體,一同要劃破了天際去……
那女子在馬上的瀟灑姿態令瑤君嘆為觀止。那駿馬奔馳在廣闊的草原上,長鬃飛揚。同那女子一般……
馬在她手裡,也像找到了自己的主人。
那女子的馬上功夫可真好,她可以倚在馬傍,從馬的兩側反覆跨越,可以在馬背上倒立……
「這是什麼人,怎麼這麼厲害。」瑤君問。
「那是太子妃,施氏。」
太子妃施芸芸,是漢人。但是從小和父親在草原長大……別有一帆寶呂女子沒有的味道。
剎那間,那馬從平穩地騰到空中,像魚兒躍出水一般,輕輕一躍,躍過那杆,繼續前奔。嗒嗒————聲越來越近。她停了下來……
接下來的交談無非是:
「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小小意思,不足掛齒。」
「太子妃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