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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林嘴角帶笑道,“夫人可錯過了很多。”
“多謝大人告知 。”
“葉夫人準備如何”韓林好奇問出口。
另一個房內的葉湛咬牙大聲喊道,“閉嘴!韓林看我出後怎麼收拾你!”
韓林得瑟道,“那我就等著!”
兩人潑婦罵街的行徑,讓喬雙笙很是無語,她冷漠地點點頭道,“家事就不便與大人說了。”說完冷漠地走了。
韓林覺得喬雙笙定是被氣走了,很是開心道,“葉大人,當初有紅顏時就該想到有今天啊!”
葉湛也很無語,像看傻子一樣看了一眼隔壁,雖然眼睛並不能透牆,他漠然道,“這句話也送給您,一報還一報。”
韓林只以為是葉湛氣自己,不予理會地回到原地打坐。
韃噶木已經回烏斯,公主也已經出嫁,一切都是順順利利的,他如今只是冒險,自己出馬將葉湛拉下台而已。
本來這事原本他想讓御史劉大人上,可一想到那人愚笨的腦子,韓林覺得還是自己出馬比較穩妥。
有賀清在內幫助,外有自己,裡應外合,這朝堂早就不是皇帝一人可以控制的了。
然而,在喬雙笙走後沒多久,韓林見到了一個他沒想到的人。
勒里也被抓進來了。
勒里不該是跟著韃噶木回朝了嗎?
韓林看見一步一步在自己面前走過去的勒里,心裡微沉。若勒里沒有回去,那韃噶木呢,他如今在牢獄,韃噶木若犯了什麼事他可就幫不了什麼忙了。
勒里進去沒多久,皇帝來了,身後跟著的是賀清。
皇帝的臉色很難看,他命人將韓林抓出來,韓林一頭霧水,疑惑道,“陛下這是何意”
幾人架勢滿滿,大理寺卿也在身後,皇帝不理會道,“帶走,朕親自審問。”
“是。”
葉湛在旁聽到了動靜,沒作理會。
丞相多年來殘害多少忠良,皇帝心裡其實清楚的很。
只是,皇帝……
葉湛遮下眼眉,皇帝心思縝密,這中間有多少是皇帝願意看到的,葉湛不敢確定。
韓林被帶去審問,皇帝一人走到牢獄前,沉聲問,“葉湛,韓林也並非空口白話,你的事,朕稍後來判。”
“微臣聽旨。”
韓林被帶到審問室,旁邊虎口獠牙的裝飾看起來甚是駭人。韓林鎮定的走進去,小聲朝賀清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賀清目不斜視,站在審問台旁道,“大人等下就都明白了。”
韓林不作他疑,走到審訊椅上,幾個上了便拷住他的雙手,韓林稍作針掙扎,發現事情有些不對勁。
他是舉報人,皇帝為何卻要先審問他!
大理寺卿在旁準備了筆墨,皇帝黑著臉走進來,端正台上,不等幾人問候,便厲聲道,“韓林!你瞞著朕瞞的可真是煞費苦心!”
韓林心裡一頓,連忙問,“陛下何出此言”
“朕問你,攬月樓一事可是你與烏斯聯手壓了下去”
韓林心裡一顫,靈光一閃道,“陛下明鑑,烏斯王子在大曆出事也不利於兩個交好啊!勒里一人犯案,可不能影響兩國交情!”
“勒里與葉大人相謀,臣得知後只好找韃噶木王子一起商量辦法了!陛下可得明察!”
皇帝要氣笑了,還讓他明察,勒里一聽自己的王子要將罪名放他身上立馬全都召了!
“來人,帶勒里!”
勒里被押了上來,連忙朝皇帝跪拜道,“陛下饒命,陛下饒命!”
夜鋒將勒里抓了回來,關了不久就聽到韓林放出消息全城抓捕勒里,葉湛幾人便猜到韓林是想將罪名放在勒裡頭上,然後借著律法漏洞將他送往烏斯。
葉湛便將計就計,將韓林的消息放了一半給了勒里看,勒里一聽王子要放棄自己,連忙將所有事都召了。
他若死在了大曆,既不是犧牲,也不是病亡,他的家人反而會在烏斯受到牽連。沒有考慮太久,勒里便將攬月樓,還有禹陽縣等事全召了。
此事牽連不多,但程度很深。
黃湘一案原是韃噶木作案,為了尋求刺激帶著幾名士兵在禹陽郊外犯事,當天是趙金伍守著風,幾名士兵在旁旁觀。
其中一名士兵後來效仿,才有了枝兒一案。
攬月樓一事也水落石出,攬月樓里,大理寺卿當天當場便發現了翠兒手指頭細縫中的華服線,這個與韃噶木身上所穿衣物對上了號。
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韓林徹底傻了眼,他瞞了這麼久的事終還是被捅破了。
“陛下,臣領罪。”韓林不再反抗什麼,但韃噶木已離開大曆,他們此時抓了他也沒用,韓林頂多就是個從犯。
“陛下,大曆國力不如從前,和親一事已成,此時反悔有害大曆名譽。”韓林提醒道。
皇帝皺眉道,“你以為韃噶木已經離開大曆了”
韓林全身一震,疑惑道,“他還沒走嗎?”
皇帝冷笑,“他可還在京都逗留,賀清將人帶上來!”
很快,醉的一塌糊塗的韃噶木被賀清帶了上來,韃噶木嘴裡冒著酒泡,朝賀清道,“賀大人……來,再喝一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