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韃噶木學著大曆禮儀握拳一拜,道,“那便麻煩了。”
酒樓被暫時查封,看著地上未處理的痕跡,韃噶木知道,勒里遇到麻煩了。
如果他已經被抓住,還不如將事情全部都推到他身上。所以,韃噶木先下手為強,搶先向大理寺卿說明了勒里失蹤的時間與地點。
喬雙笙幾人回去了,韃噶木單獨借著韓勵找到了大理寺卿。
“殿下,您是說勒里大人是在攬月樓失蹤的而且是昨晚”
“嗯。”
“昨晚屋內跡象似有打鬥,恐怕……”
“大人盡力尋找便可。”
“是!”大理寺卿恭敬回道。對方是鄰國王子,在大曆的地盤發生了失蹤案件,沒有找他追究,大理寺卿便已經感恩戴德了。此次接待烏斯國一事,皇帝萬分看中,若在這齣了事,他的烏紗帽堪憂。
另一邊,安樂正在一處醫館守著還未醒來的夜鋒。
她認出這人是經常帶豆豆來宮裡的侍衛,她很感激他能及時出現,若他再晚來一點,她可能就沒命了。
那個外邦男子朝她走來的時候,安樂感覺到了殺意。男人陰鷙的雙眼透過衣櫃縫隙向她看時,帶著捕獵者的興奮與殘忍。
“咳咳咳。”夜鋒醒了過來,喉嚨有些干癢,連聲咳嗽了幾聲。
“夜大哥!”安樂連忙湊到床邊,扶起夜鋒坐著。
夜鋒雙眼猛地睜開,怎麼還有人叫他大哥
一瞧原來是公主殿下,夜鋒受寵若驚,動身想向她行禮,結果發現自己的腿似千斤重。
“公主,屬下的腿……”夜鋒有些驚慌,莫不是昨夜那人刀上浸了毒,他的腿廢了!
昨夜他翻窗進去救下安樂時,被那人一刀刺中大腿,他反擊回去,連打了幾下還是讓那人逃脫了。
最後,他帶著公主往喬府的路上因失血過多而暈倒,安樂將他扶往了最近的一家醫館。
“夜大哥莫擔心,大夫給你上了麻藥,這麻藥勁還沒過去。”
那人刀裡帶勾,勾爛了他的肉,大夫上了麻藥將爛肉挑了出來。
聞言,夜鋒放下心來,他還從未用過麻藥,原來麻藥勁那麼厲害。
大夫聞聲走了過來,檢查了一遍後有些好奇問,“有人向我打聽中了刀傷的,這人是不是要找你們”
他出門採藥時遇見一兇狠男子向他詢問,大夫見他綁著腹部,似乎也是受了傷,本想幫幫他,結果那人只厲聲向他詢問,講的話也不是本地口音,大夫便留了個心眼,沒有告知那人。
他將遇到的那人形容給了夜鋒,安樂在旁邊聽著,身子抖了一下,她知道他們在說的誰。夜鋒見狀,便立馬感謝了大夫,讓他不再描述。
“王大夫,能否麻煩您幫我去喬府送個信,告訴裡面一個穿著白衣或者穿著藍衣的侍衛,說我在攬月茶館等他。”
白衣的是白韌,藍衣的是喬凌,他們總有一個人在。夜鋒相信,他家主子絕對不會自己一個人回將軍府的。
攬月茶館就在攬月酒樓旁,離醫館只相隔一條街,麻藥勁過後,夜鋒就一個人去茶館等人接應。
醫館離喬府有一段距離,王大夫到的時候,開門的是位穿藍衣常服的公子,他身後還有一位穿著寶藍色綢衣的小公子。
小包子睜著大眼,躲在喬凌身後,鼓起勇氣向王大夫看去,見他留著長長的白鬍鬚,好奇道,“凌哥哥,他是誰”
喬凌也好奇地問,“這位老人家,您有事嗎?”
王大夫有些訝異,沒想到那位公子穿著玄青服侍的公子居然已經有了孩子。
不敢耽誤他人功夫,王大大將夜鋒囑咐的話一一說予喬凌。
“有位穿著玄青衣的公子讓我告知,他在攬月茶館等你。”說完不等喬凌詢問詳情,王大夫便告辭了。
玄青色……府上好似只有夜鋒愛穿黑衣,喬凌眼睛一亮,趕忙抱起豆豆,朝書房走去。
豆豆被喬凌橫抱在懷中,笑得樂不可支,大叫道,“跑快點,再跑快點。”
喬雙笙聽見豆豆笑聲,放下筆墨,走到屋外輕聲笑問,“玩得這麼開心啊?豆豆。”
豆豆被喬凌放下,然後飛快撲向喬雙笙的懷裡,咯吱笑著,向喬雙笙分享說,“凌哥哥帶豆豆飛。”
葉湛也從屋內走出來,輕敲了一下豆豆頭頂道,“爹爹帶飛,你怎麼不笑得這麼開心過”
豆豆裝作不聞,扮了張鬼臉給葉湛。
一旁的喬凌喘了口氣,道,“大人,夜鋒有消息了!他讓我們在攬月茶館見他。”
聞言,葉湛眼神微抬,看向喬凌道,“走。”
喬雙笙連忙拉住他的衣服,道,“你的傷還沒好呢!我也和你去!”
聞言,葉湛點了點頭。攬月茶館位於鬧市,白日裡那些人還不敢在眾人前犯事,喬雙笙與葉湛同去也沒有什麼問題。
二人很忙就趕去了攬月樓。
另一邊宮內,皇帝正勃然大怒!
有人來報,公主最後躲避的地方正是攬月酒樓,而那裡當晚就發生了命案。
韻妃臉色蒼白地跪坐在龍台下,嘴唇微顫。
“你看看,這都是你教出來的好公主!”皇帝剛怒斥完眾人,正緊急派大理寺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