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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顧九將事全都暴露,其餘三人也開始各爆自己知道的事,場面有些混亂,喬雙笙命衙吏將幾人分開審問。
趙金伍原先是聯繫顧客的人,後來顧客基本固定,便將這事轉給了劉四,自己開始送姑娘,黃湘貌美,趙金伍早盯上了她,花言巧語哄騙了之後,沒有想到黃湘要與其夫和離,所以趙金伍順勢令其離家,將她帶到了城西,他們在城西客棧住了三天,而這期間都有顧客來看“貨”,黃湘對此一概不知,還以為趙金伍真心帶她走,之後巧合被一名顧客看上,他們就結成了交易。
在這交易期間,趙金伍一直在旁邊替他們看著。
“大人!趙金伍不是人!他告訴我們他親眼在樹後面看著那人折磨黃湘!”
喬雙笙心裡窩火,怒道,“與你們交易的是誰?”
顧九哆嗦著道,“大人……小的也不太清楚那人具體身份,但只知道是烏斯國的官大人,小的們都是從趙金伍哪接手過來的,具體不知啊!”
趙金伍已亡,死無對證,他們說的也不知真假,但是喬雙笙也不能輕易馬虎過去。他們說,烏斯國的官……
那日,喬雙笙見的是烏斯國的士兵,烏斯國士兵服與將領服有差距,那日那人穿的只是普通士兵服,可普通士兵是不能輕易離營的,更何況那人還是在他國作案。
喬雙笙有種不好的預感,莫非烏斯國已經出兵?
喬雙笙與葉湛回了府,一路上喬雙笙都有些心神不寧,葉湛在一旁看著有些干著急。
一會到府上,陸三連忙過來報告,“葉大人,您快看看葉小少爺,他不知為何要把後院的那些花草全拔了!”
聽聞,葉湛連忙過去,喬雙笙也先一步跑過去。
二人到的時候,看見小包子蹲在一叢花草旁,正在拿小鏟子挖花的根,挖一下手就甩一下,嘴裡還不停地說,“哎呀呀!好髒!”
說完拍一個手上的土,又去挖。
喬雙笙看見自家兒子這樣萌,有些想笑,結果就聽見葉湛怒道,“小兔崽子!你在幹什麼?”
豆豆一聽手中小鏟子一抖掉了下來,心裡有些發虛,低著頭害怕地慢慢轉過身過去,結果看瞧見喬雙笙正歪著頭出現在他面前,笑著道,“豆豆乾嘛呢?”
豆豆一看娘親也在,連忙跑過去摟著喬雙笙的大腿,鑽到喬雙笙的衣袍下躲著說,“豆豆在幹壞事!”
喬雙笙看見小包子藏在衣袍下,害怕見人嘴裡又說著理直氣壯的話,憋著笑問,“豆豆為什麼要幹壞事?”
豆豆將衣袍拉開,偷偷看了一眼旁邊的父親,發現他臉如黑炭,立刻又藏了起來。
葉湛聽到小包子知道自己在幹壞事居然還那麼理直氣壯,面色更黑了幾些,這裡的花花草草,哪一個不是他葉湛特意偷偷從京都移過來給自家媳婦用來念家的!
居然這樣就給他拔了!媳婦一工作起來就忘了家,他給拔了這小兔崽子娘怎麼想起他們來。
豆豆躲在衣袍下,不敢說話,喬雙笙看了一眼那些花草,發覺有些眼熟,怎麼那麼像是自己在京都種的那些花草?
原先沒有來禹陽縣,喬雙笙喜歡在自己後院種一些花花草草,那些花草……
喬雙笙看了一眼葉湛,發現他正氣著盯著豆豆已經挖掉的那些花草,心裡明了。
喬雙笙將豆豆抱出來,帶他走過去,溫柔問道,“豆豆,不喜歡這些花嗎?”
豆豆默不作聲。
喬雙笙又接著道,“這些花可是娘親從懷了豆豆開始就養起來的哦,你父親還那麼辛苦地將它們移過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豆豆?”
聽到喬雙笙的話,豆豆哭道,“娘親,豆豆不知道這些是娘親種的……嗚嗚嗚……”
喬雙笙蹲下身子,幫豆豆抹掉眼淚,說,“你告訴娘親,為什麼要拔這些花呀?”
豆豆一抽一抽地回道,“豆豆看見小十三這樣幹過,然後被他父皇責罵,所以豆豆就把這些拔了,豆豆想當壞人。”
喬雙笙心疼地抱了下兒子,問,“豆豆為什麼想當壞人?”
說到這,豆豆又哭了起來,說,“娘親總是去抓壞人,所以豆豆要做壞人!”
聽到這,葉湛明白了,他突然覺得自己養了個傻兒子。
喬雙笙有些自責,說,“豆豆不是說要穿著娘親的衣服當縣令嗎?縣令也是抓壞人的。”
豆豆眼珠子轉了一下,突然恍然大悟道,“那豆豆做縣令可以和娘親一起去抓壞人嗎?”
喬雙笙摸了下豆豆的頭,安慰道,“等豆豆長大就可以去抓壞人了,那時,娘親就天天在家等著豆豆,豆豆一回家就能看見娘親好不好?”
一聽可以一回家就見到娘親,豆豆高興地叫了起來,心裡想做壞人時那糾結的心也放下了,他高興地朝葉湛說,“爹爹,豆豆想要一件和娘親一樣的衣服!”
看見瞬間變臉的兒子說著這般話,葉湛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說,“好,給你做!”
這娘倆,全是縣令狂嗎?
葉湛露出幽怨的眼神,看向一旁正幫兒子填土的喬雙笙。
唉,罷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