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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她之前的十六年華,白嫩嫩的,臉上有肉身材嬌麗的少女,這喬勝未免太過瘦弱成熟。醒來時,她洗了好幾層粉才將這喬勝的面容看清。
不過,之後喬雙笙又重新將妝畫了上去。這喬勝也是個狠人,眉毛全部都被她剃掉,那雙英氣劍眉原來是畫上去的,連鬢角都剃掉了。
只是看著銅鏡里的那雙眼睛,似乎稍顯眼熟……喬雙笙想了好久,終是沒能記起。她不懂,那個踉蹌莫非就讓她靈魂出了竅,重新活在了另一個人身上可是,為什麼非要是這個喬勝呢……
在這個禹陽縣,沒有人認得出她喬雙笙是誰,如今她的家沒了,回去了可能也不再有人當她是喬雙笙了。
自醒來後,她便一直都呆在衙門內兢兢業業,一邊熟悉喬勝的工作,一邊了解現今的情況。
喬雙笙剛開始覺得頭大,因為這個喬勝不僅比自己大了十歲,而且現如今的時間離那日中秋節也過去了十年,所以那年那火到底是不是譽國公府上的,這小小的禹城無人得知。
從嘉元十一年到嘉元二十一年,晃眼一過,這中間居然相差了十年,她明明還只是十六歲的少女,一時成為二十六歲的喬大人讓她十分不適。
聽資質老一點的捕快講,喬勝上任才兩年,禹陽原先亂糟糟的風氣就少許多,縣內比以往也和平了許多。
禹陽貼近西域邊疆,氣候乾燥,環境惡劣,時常有沙塵揚起,民風習氣也粗野稟直。
喬勝一上任便下了許多治理指令,她帶頭節約能源,重製法度,招收能人之士,無論國籍,有才者皆用。
這狀告摺子便是那些新招的文書人員的工作,為百姓書寫冤屈。因此衙門裡時常接到百姓摺子,本有三十人的衙門,也因太過忙碌,走了七八個人。
這樣一來,禹陽衙門內眾人就更加忙了。
喬雙笙一直在找機會撤了這個狀告集令,可百姓得了這個事的甜處,無論何事有縣令大人秉公處理,還有人幫忙寫摺子,一時間,喬雙笙找不到什麼法子解決。而且,那些原為此工作的寫字文書也找不到安放的去處。
於是喬雙笙就只能先處理那些摺子,直到想到解決的好辦法。
“報!喬大人,有人敲鼓報案。”
“報……巡撫大人明日既可抵達咱們縣。”
她才只喝了幾口涼茶,一幹事情便接憧而至。
巡撫大人的事情在幾日前,喬雙笙便已收到消息,所以還不算突然。
可衙門前的響鼓卻是第一次響,而且還趕在了皇城派人巡查前。
喬雙笙來不及多想,連忙讓人準備升堂。
回屋換回官服,深綠色暗紋官服穿在身上沉重難受,幸而只是在衙府審案時才穿上一穿。
喬雙笙坐到高堂之上,望著底下的人,按著規矩粗聲問道,“堂下何人報案,所報何事?”
地上匍匐著兩位柔弱女子,一位穿著靚麗華裙,一位著簡單素衣。
穿著淡藍色的素衣姑娘低著頭回話道,“奴婢乃城北施家的丫鬟小蘭,替我家小姐報案。”
“所報何事?”
這個時候,那個粉色麗裙的小姐開了口,她抬起頭直視高堂上的喬雙笙,說,“大人,妾乃城北施家大小姐,前不久有一賊人闖入妾的閨房,還請大人抓住此人,以還禹陽安寧。”
“哦?施小姐可有礙?”
“無礙,只是覺得還是讓大人抓住此人較好,免得壞了其他姑娘小姐。”
“還請詳情陳來。”
禹陽縣民風淳樸,樸質開放,但也重視個人清譽,特別是女子的貞操。
施萘報案的時候從容不迫,除卻開始有些緊張外,其他細節所述都是緩緩道來,沒有絲毫害怕。
喬雙笙望著底下的施萘,問,“你說,事情發生在一個月前?”
施萘猶豫了一下,回道,“正是一個月前。”
“那為何那時不報案?”
施萘直接說道,“此事到底有礙女子清譽,所以猶豫多時才來報案。”
喬雙笙點了點頭,朝旁邊的師爺說道,“此事不開堂審理,先記錄在案。”說完朝施萘說,“施小姐先請回府,本官會派人護衛貴府,儘量早日捉賊除懲。”
施萘站起微微施禮,抿了一下嘴,開口說,“大人若捉到,可否允妾親自懲罰出口惡氣?”
喬雙笙頓了一下,這施萘好似特別恨那個採花賊,莫不是她還是遭了賊手?
想到這裡,喬雙笙起身走下來,對施萘說,“本官活捉了那賊人定先告知貴府,施小姐放心……”
“大人能否先告知妾,爹爹他並不太清楚此事。”
也是,雖施萘擊鼓,但並不是大鼓,因此此案她並未開府門處理。
這樣一想,她剛剛閉門處理倒是正確的,若一宣開,即使那賊人並沒把施小姐怎麼樣,外面也會亂言亂語。
這小鼓的用處也是為了這,有些案件並不適合公開。
喬雙笙親自送走了施萘小姐。
施萘能夠親自上衙門報案,她是需要極大勇氣的,喬雙笙很是佩服。
很快喬雙笙就命人暗地走訪,看看是否還有相似事件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