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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位之上的皇后趁著空隙斜睨了她一眼,有些不滿,但韻妃回一得意的笑容。
她知道皇上等下會讓安樂出來表演,身為她的養妃,韻妃有些得意,安樂的舞藝可是這公主中最好的!
烏斯國環境惡劣,聽說人人皮膚黃黑乾裂,她沒想到這個二王子居然皮膚白皙,面容俊朗,這實在是一件好的喜事。
葉湛與喬雙笙坐於臣子區,二人宴會上只是吃自己喝自己的,並不多言多看。
韓勵舉起一杯酒朝喬雙笙敬道,“喬大人,一直沒能祝大人喬遷之喜,今晚在這給大人賠罪了。”說完杯中酒一飲而盡。
喬雙笙沒想到他就這麼快喝了酒,正準備也將自己的酒喝下時,葉湛將手伸了過來,順手接過喬雙笙的酒杯,笑著道,“喬大人不宜飲酒,我代她喝了。”
韓勵挑眉,疑惑道,“不宜飲酒”他剛剛可是看見喬勝喝了酒,雖是不多,但哪裡像是不宜飲酒的。
而且,葉湛手中的杯子可是喬勝喝過的酒杯……
葉湛一口氣喝完杯中酒,嘆一聲“好酒”後,朝喬雙笙道,“喬大人不能喝酒真是太可惜了。”
韓勵有些摸不著頭腦,問,“喬大人先前可是喝了幾口。”
喬雙笙也愣住了,她怎麼不知道自己不能喝酒了。葉湛狀似驚訝,將喬雙笙面前的酒壺都拿到自己面前,說,“喬大人,原來你先前說不能飲酒是誆我呢,今晚這美酒就罰你送我了!”
喬雙笙嘴角微微抽搐,呵呵一笑,道,“下官願罰……”
韓勵也大意明白了,原來是喬勝不願與葉湛喝酒,所以就說自己不會。
可是,韓勵瞧著二人,葉湛殷勤地給喬勝夾菜,喬勝反而愛理不理的。
他怎麼覺得這兩人情況有些說不上來的怪異。啊對,不該是喬勝對葉湛殷勤嗎?
韓勵沒忍住一直瞧著身旁的兩人,葉湛被喬雙笙暗中使勁掐了一下腰,輕哼一聲,反應過來,歪著頭朝一旁的韓勵笑道,“喬大人將酒給了我,我向她謝禮,謝禮哈!”說完又歪過頭,眉眼染上笑意,朝喬雙笙溫柔道,“來,吃一塊這丸子……”
聽見那聲音韓勵全身莫名起了疙瘩,他終於有些相信丞相和他說的那句荒唐之言是真的了。
葉湛與喬勝有一腿。
“葉大人,尊夫人身體可好些了”
葉湛本是笑意的面容頓時黑了下來,冷聲道,“韓大人,這你不管你事吧!”
韓勵頓覺失言,大庭廣眾之下,他一個外男確實不該如此詢問,剛剛被鬼迷心竅了,竟就這樣問了出來。韓勵連忙賠罪,之後便不再打擾葉湛與喬勝。
雖然,他還是覺得哪裡怪怪的。
旁邊有人見韓勵都吃了癟,也不敢前來叨擾。
宴會已經進行到了一半,舞女退出大廳中央後,該輪到大曆公主上場了。
韃噶木站起身,遙舉一杯酒敬向皇帝與皇后,豪邁道,“久聞大曆公主才藝雙絕,今若有幸得見,實在是韃噶木的福氣。”
皇后笑意滿滿道,“王子不必多禮,等下便輪到公主上場了。”
韃噶木將酒一飲而盡,笑道,“甚是期待。”
語畢,弦樂聲響起,穿著一身飄帶舞衣的舞女們踮著腳進來,旋轉踢塌,彎腰形成花圍,中間一面容俏麗的女孩穿著靚麗紅裙在中間舞動,如若中心花蕾。
皇后面容滿是滿意的笑容,一旁的皇帝眉頭微微蹙起,而韻妃早已白了臉色。
眾人的視線都在舞女身上,皇帝詢問身旁皇后,“怎麼是安靈在舞蹈”
安靈是宮中的另一位公主,年方十五,平時皇帝並未怎麼注意她,只因她的生母只是一位婢女。
安靈的生母已亡,是皇后一直在養著她,平時也未見皇后怎麼帶安靈出來,沒想到今日一見,倒是讓皇帝有些意外。
安靈竟也養的如此好。
皇后端莊笑道,“陛下,安樂心性頑皮,臣妾也是找不到人了,才讓安靈頂上。”
安靈的舞藝雖還是沒有安樂高超,但是皇帝也十分滿意,他欣慰點頭道,“你辛苦了。”
皇后眉眼笑如花,心情十分愉悅地朝韻妃看過去。
韻妃臉色發白,手中的手絹被她擰成了一條麻花,低聲詢問一旁的嬤嬤,厲聲道,“趕快將安樂給我抓回來!”
她知道,安樂那小妮子定是又跑出宮了,否則皇后將安靈替代了安樂,皇上怎麼可能還如此高興,安靈的舞藝可比不上安樂。
喬雙笙見不是安樂表演,心裡舒了一口氣,她覺得那個韃噶木面容陰寒,以安樂的性子嫁過去並不是一件好事。
安樂頑皮,每次偷跑出來沒有落腳地方,便總是會來找將軍府找喬雙笙玩,實則和豆豆玩的不知天黑。
且安樂性子單純,玩性頗重,尚未成為公主之前還是個小孩子就極其愛上街,成為公主之後,終日在宮中甚是無趣,便和幾位皇子一起玩耍,之後小十三出生,便極愛與小孩子玩鬧。
喬雙笙也因豆豆與小十三相識,巧合之下認識了這個安樂。安樂得知他們在宮外生活便時常偷跑出來。皇帝與韻妃得知後也並未責罰,因此安樂的性子越發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