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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狀師,您想怎麼為柳公子辯解?”
傅松也很久沒有來衙門了,最近他聽說了那些傳聞,便忍不住接了柳公子的案子,想來瞧瞧喬勝。他看了一眼位置上的喬雙笙,俯身微微一拜,說道,“大人,柳公子不是見異思遷,不是忘恩負義,他只是一個愛書愛到極致的人,這樣的人有什麼錯嗎?”
喬雙笙點了點頭,表示理解,說,“你接著說。”
“這樣的人他有錯,錯在他不能時時刻刻陪在枝兒姑娘身邊,錯在不能分出兩個自己。”
一旁的枝兒聽到這,忍不住插嘴道,“我又沒有讓他時時刻刻陪著我……我只是想讓他娶我。”
“可娶妻又得生子,生子又得養孩子,這些難道不用花時間嗎?柳公子愛書成迷,最近他新得一本極難得的書籍,所以沒有時間來找枝兒姑娘,而枝兒姑娘便告到了大人這裡。”說到這,傅狀師恭起雙手,朝喬雙笙道,“請大人恕罪,柳公子因書廢食,所以拜託草民來為他辯護。”
喬雙笙擺了擺手,表示理解。
傅松遂向喬雙笙接續說道,“大人,此事本應該不用打擾大人,草民最近得到一個消息,所以順便接了柳公子的狀子就來了。”
傅松話題轉了開來,喬雙笙和枝兒姑娘都一時沒反應過來,最後,還是喬雙笙反應出來說,“先處理枝兒姑娘的事情。”
喬雙笙不知道傅松有什麼消息要告訴他,但是她莫名感覺到那事和原先自己的擔憂有關。但是無論什麼事,眼下的事才是最重要的。
傅松應了聲,接著說,“枝兒姑娘,柳公子並沒有忘恩負義,也沒有喜歡上別的女子,只是捨不得離開那書罷了。不過……”說到這,傅松話題一轉,“一本書就能將堂堂七尺男兒困住,你說這人有什麼值得你留戀的?放著您這樣的如花姑娘不理,跑去琢磨那什么子的書,估計也是半吊子的書呆子,何不如,讓他終身與書為伍算了!這也許是成全他呢?”
枝兒聽到後面的話,人頓時有些按捺不住了,她站起身朝傅松說,“你到底還是不是他的狀師,怎麼能咒罵他不婚不娶呢!柳公子才華橫溢,詩詞信手拈來,肚子裡更是滿腹經綸,你怎麼能說他是書呆子呢!”
喬雙笙看傻了眼,這姑娘前不久還在哭訴,現在居然就轉過身來為自己的狀告人辯解。她想,事情到這也不用再管了。
“退堂!”
“威——武——”
會客廳,喬雙笙接見了傅松,傅松臉有些微紅,他剛剛聽見有些小包子叫喬雙笙為娘親。
“傅公子,見笑了,您說有什麼消息要告訴我?”喬雙笙打發走了豆豆,便開口問。
傅松瞧見小包子離開的身影,朝喬雙笙問,“大人……那小公子是?”
“哦,是葉大人的孩子,我幫忙帶一下。”
“哦哦……”傅松心中一動,他之前不知道傳聞有幾分真假,現在他見喬雙笙神色親呢和那小包子接觸,他就信了幾分那傳聞。眼睛裡染起希望,傅鬆開口有些結巴道,“大……人……其實我也是……”
論辯時口若懸河,現在這人怎麼就成啞巴了,喬雙笙疑惑地問,“傅公子也是什麼?”
“我……我……我其實仰慕……”唉,他還是說不出口,以往他就難以說出,現在知道了這人和自己是同道中人,他好像有點更難說出來了。
若是那人喜歡葉大人更甚自己該怎麼辦?要是那人以為自己是來拆散他們的怎麼辦?要是那人根本就不喜歡自己怎麼?
傅松放棄了,他吞下剛剛的話,說,“大人,這是您讓草民收集的資料,草民都整理了出來,但是最近,草民聽到一個消息,不知對大人有無用處,但還是將其寫了下來,大人請看。”說完從袖口處拿起一封厚厚的信封。
瞧見那信封,喬雙笙問,“上次也是你送的?”
傅松有些不明白,他愣住了,看見喬雙笙眼神專注的看著自己,眼神里透出自己的影子,眉眼如黛,眉鋒又十分銳利,英氣十足。他的眼神不受控制的向喬雙笙的輕啟的嘴巴看去,嘴唇薄軟 ,微紅的唇正發出這世間最美妙的聲音。
傅松顏控的毛病又犯了,而且他最愛長相若似女子的男子。第一次見到喬大人時,傅松就被迷住了,然後就答應成為她的文書,答應幫她收集資料。
喬雙笙有些奇怪,傅松一直盯著她,眼神十分奇怪,有種葉湛想要咬她時的狀態。想到這個,喬雙笙渾身一個冷顫,繼續道,“傅公子,這個信封你是哪裡來的?上次可也是你送的?”
傅松愣過神,反應過來,臉頓時紅透,小聲說,“大人說的哪次?我最近只送過這一次,而且這信封是大人交給我的。”
這信封是喬勝的?喬雙笙點了點頭,道,“哦,想起來了,最近事多,都忙忘了,那多謝傅公子了。如果沒有其他事……”
“大人,我……之前是想說……我……”傅松決定還是說出來,要是日後永遠都沒機會了,他會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