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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衾問:「你跟我說這個幹什麼?」
蕭憲道:「你不想見她?」
「我為何要見她?只因為相貌相似?」李衾嗤之以鼻:「蕭大人你莫非也犯了傻麼?」
蕭憲挑眉:「我本來是好意,你不想見就罷了,可別罵人。」
李衾目光沉沉地盯著他:「你是哪門子的好意?那可是有夫之婦。」
蕭憲嗤地笑了:「你差點兒把人家的夫君殺了,現在想想……你覺不覺著可惜?若是鎮遠侯那天死在了歲寒庵,這位少奶奶就守寡了……」
李衾不等他說完已經霍然起身:「送客!」
作者有話要說:東寶:看看我發現了什麼?趕緊掏出小本本記下這筆帳!
持久:就是,這個人心好壞啊!顯得我好純潔無辜,弱小可憐呢~
被子&東寶:你滾!
第29章
且說東淑狠狠地洗了一番, 因為在熱水裡泡的時間太長,出浴桶的時候竟有些頭暈。
甘棠是不懂自己的主子為什麼一大早就賭氣使性般的,東淑不告訴她, 她性子又笨, 當然是猜不到。
雖然覺著是跟侯爺有關,可是鎮遠侯早上走的時候, 臉色竟是一反常態的「好」,之前叫人看著總覺著冷, 今兒瞧著, 卻有些和煦的春意之暖, 不知是不是她看錯了。
但是鎮遠侯少了的那份冷,顯然是挪到了東淑的身上。
她懶懶的連早飯都不想吃, 坐著發愣。
明值因為要去學堂了,特跑來跟她行禮,才進門就見東淑板著臉。
見狀明值就放慢了步子,乖巧地喚道:「姐姐。」
東淑見了他才算露出了一點笑模樣:「要去上學了?」
明值道:「是, 才吃了飯,姐姐怎麼沒吃飯?」
東淑笑笑:「我覺著熱,待會兒再吃。橫豎還不餓呢。」
明值道:「姐姐的身子弱, 飯一定得按時,可不能再虧欠了。」
東淑再不耐煩, 對上小孩子烏溜溜的眼睛,也忍不住由衷笑了:「知道,待會兒就吃。」
明值也跟著笑笑, 卻又小心翼翼地問道:「是不是……誰惹姐姐生氣了?」
東淑笑:「沒有呢,誰敢惹我?」
這種口吻,卻是以前的「江雪」所不曾有過的。
明值仰頭看著她,半晌才說道:「姐姐、可還記得當初跟我說過的……有關侯爺的話嗎?」
東淑愣了愣:「有關他的?是什麼話?」
明值道:「就是咱們家出事後,姐姐帶了我跟著侯爺去昆明的時候,說的那些話。」
東淑抬手在鬢邊拂了拂,腦中卻一片空白,當下便向著明值吐吐舌,小聲道:「我有點不記得了。」
她如今還以為自己起死回生,一時忘記了過去。
明值看著東淑的表情,伸出小手兒握住了她的:「姐姐……」
東淑「嗯」了聲:「怎麼了?」又怕他因為自己不記得了而不高興,便道:「好好的怎麼又提起來?姐姐雖不記得了,你若記得,便告訴我好不好?」
明值聽著她溫柔入心的聲音,便用力點了點頭。
之前江老先生被判了流放之刑,剩下他們姐弟孤苦無依,又因為這件案子涉及了一些京城的大人物,所以更加沒有人敢照拂他們。
也正因吃定了這個,地方上的惡霸才有恃無恐。
而在李持酒經過的時候,恰好就救了江雪,蘇夫人因為打聽到了江雪的出身,知道江家案子裡涉及的就有蘭陵蕭家一派,他們本來就是領罪出京的,何必更加再得罪這些權貴。
所以蘇夫人曾幾度勸說兒子別管江家姐弟了,李持酒卻始終不答應。
誰知就在李持酒想帶江雪姐弟離開之前,地方上的知府大人也曾親自登門拜會。
知府所說的話,卻也無非是想讓鎮遠侯把江雪姐弟留在當地,畢竟他們是牽連在案的罪犯家屬,知府也是提防著,萬一那些涉案的大人們不依不饒,好歹也有個交代。
又想,這位小侯爺也不過是個沒落勛貴,且又是得罪了國公府而給貶斥出京的,應該也會乖乖聽話吧。
但是他們統統看錯了鎮遠侯的性子。
李持酒絲毫不把本地知府放在眼裡,聽他說完便道:「怎麼著,他家犯的難道是誅九族的大罪?父母都已經流放了,兒女也要看押?」
知府一愣:「這、當然不是這個意思,可是……」
「不是那就閉嘴,」李持酒哪有耐心聽他嘀咕,不由分說冷笑道:「我以為呢,本朝哪裡又出現了這種狗屁律法,哼,實話跟你說,別打她的主意,本侯看上了這個人!從此後她就是我的!」
知府呆若木雞:「侯爺,侯爺的意思是……」
「本侯會娶她!」李持酒橫眉怒目的,「聽見了?」
知府生生咽了口唾沫。
雖然江雪生得姿色上乘,而這小侯爺也是「落毛的鳳凰」,但這鎮遠侯好歹是個公侯之尊,何必這麼想不開去要一個囚犯之女呢?
以江雪目前這個身份,就算嫁入普通人家都是很難的,畢竟……沒把她罰入教坊司就已經是律法格外開恩了。
李持酒不等知府反應過來,便又道:「所以,這個人本侯護定了,誰敢動她一下,只管過來試試。」
他輕描淡寫地說著,一邊兒抬起右手,輕輕地在桌子上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