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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些年閒書看了許多,但是對陣法的研究依舊不是很行,只隱約看出來張家村這個地方不太一般,她忽然覺得那個人或許沒有死了。
華卿化作一道雪白流光從半空中落下,今天晚上差不多也就只能找到這些信息了,其他的等她回去翻一翻書,或許能找出一二線索來,她將羅盤還給了莫弦道友,就打算回去了,眼看著華卿這就要走了,花載夕連忙追了上去,拿胳膊捅了她一下,對她說:「我新郎官還被你掛在樹上呢。」
不好意思,完全忘記還有這麼個人了,不過你新郎官叫的是不是太順了。
華卿摸了摸鼻子,道:「忘記了」,她指尖一道銀光閃過,如流星一般飛到後蘆嶺山,被釘在樹上的葉明辰終於從樹上下來,想到剛才的那股涼氣,不免還有些心有餘悸。
「哦,對了,」本來已經走出好幾步遠的花載夕,又倒了回來,搖著手中的扇子,笑眯眯地說,「你別忘了,我新郎官還說我們成親的那一天,他爹會來。」
華卿木著臉對花載夕點了點頭,道:「知道了,你公爹要來。」
花載夕:「……」
雖然說這個話是他之前當著葉明辰的面說出來的,但是現在從華卿的口裡說出公爹這個詞,就有點奇怪了,花載夕摸了摸耳朵,最終也沒說什麼,趕緊想回了他們落腳的宅子,等著葉明辰回來。
見他走了,華卿無聲地笑笑,打了個哈欠,抱著夢魘獸從張家村里走了出去,隨便找了家客棧住了進去,也沒忘記自己懷裡的夢魘獸,低頭問了他一句:「要吃雞腿嗎?」
華卿的話音剛落,夢魘獸嗖的一下從她的懷裡跳了出去,跑到牆角背對著她,然後哇的一聲,吐了。
華卿:「……」
至於嗎?至於嗎?
她不就是昨天烤雞腿的時候手抖了一下,烤得稍微過火了一點嗎?
華卿堅決懷疑夢魘獸是被雲棲池給把嘴巴養刁了,等雲棲池回來後她應該建議讓夢魘獸先吃一段時間素的。
而後蘆嶺上的葉明辰,換了一身衣服,給自己使了一個清潔的法術,這才回到他與花載夕落腳的宅子中。
正在屋子裡翹著二郎腿嗑瓜子的花載夕聽到響聲連忙將腿放下,把瓜子皮給扔到外面,又拿著香囊在自己的身上從頭到腳細細地熏了一遍,他為了勾到葉明辰其實也是付出良多的。
將自己拾掇好以後,花載夕這才推門出來,看著站在院子中央低著頭看著自己褲子的葉明辰,眨了眨眼睛,斜靠在門框上,向著葉明辰詢問道:「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葉明辰聽見他的聲音,抬頭看向他,嘆了一口氣,回答說:「今日我遇到的那魔修實在太過猖狂,將我困在一處南柯幻境當中,我廢了好大一番工夫才出來的。」
花載夕抽了抽嘴角,要不是我當時也在現場,我都要以為你說的都是真的了!
他問:「那魔修……最後怎麼樣了?」
「當然已經被我宰殺了,我們明天就會扶搖門吧。」葉明辰實在是怕明天再去找魔修的話,還會被華卿給釘在樹上掛個半宿,那種酸酸爽爽的滋味他這輩子都不想再體會第二次了。
花載夕對張家村的魔修依舊好奇,但是現在他也不好反駁葉明辰,只等去了扶搖門晚上他再偷偷跑出來。
「好啊」,他笑著對葉明辰說,「你今天受累了,」
葉明辰一臉感動,上前一步,抓住花載夕的手,對他說:「為了你,我不會累的。」
只是他說這話的時候,目光不由得下滑了一些,盯著花載夕的胸口看了一會兒,他怎麼覺得今天花姑娘的這個胸有點平了,這玩意兒還能縮小的嗎?不管怎麼樣,等成親之後應該多給他補一補,對了,他記得系統商店裡面還有這方面的靈藥,等他積分夠了就給花姑娘兌一瓶。
花載夕察覺到葉明辰的視線,嘴角微微抽了一下,心道一聲日了,剛才變身的時候忘記把這個部位也搞一搞了。
他推開葉明辰,告訴他天色已經很晚,該回去休息了,葉明辰依依不捨地鬆開他的手。
花載夕盯著葉明辰離開的背影,忽然開口同他說:「你走路的姿勢好像不太對,怎麼了?」
葉明辰能說什麼?他難道要說自己今天差點被人搞得斷子絕孫了嗎?
他捂著嘴輕輕咳了一聲:「沒,沒什麼。」
「要是受傷了可一定要跟我說哦。」
葉明辰心中慌亂,沒有聽出花載夕口中的戲謔,等會兒他回去可得趕緊抹點金瘡藥,也不知道好不好使,其實按照藥效來說,肯定是系統那裡的藥更好一些,但他欠著的積分都沒有徹底還上,估計是拿不到藥的。
說起來系統本來對葉明辰幾乎也沒抱什麼希望了,打算等葉明辰死了趕緊去找下一任宿主,只是後來聽說他是帝君之子,又覺得這個人或許還能夠再搶救一下。
接下來的四日裡,華卿一邊翻著當年雲棲池留下的那些古籍,一邊從那些蛛絲馬跡中尋找死者的身份,這些死去的人大都是另一些人曾經至親至愛之人,只是他們一死,就全被忘記了。
還真是人死如燈滅。
那魔修做這種事是為了什麼?
華卿隱約覺得他可能是將張家村的人當做實驗之物,只是他們找了很久也不曾找到那魔修的下落,葉明辰的婚禮又近在眼前,華卿也只能先放下這事,去看一看葉明辰的老爹又是哪一位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