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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陶也覺得不靠譜, 簡單的才能讓大眾所熟知,越難的東西, 百姓越無法接受, 就好像華國可以做到到處建設學府, 讓每個百姓都能讀書認字, 但他們不可能做到, 讓每個百姓都是大儒,張口閉口之乎者也啊。
「點燃靈符,很難嗎?」江尤認為江陶和江灃走進了牛角尖里,其實這星羅棋布就如同現代的汽車飛機, 難不成大街上每個人都會徒手製作汽車飛機嗎?
不是吧?想要學會運用,只需要學會開車開飛機就可以,甚至最低的運用要求,只是學會開關車門與上下飛機。
江陶和江灃對視一眼,突然福靈心至,正如江尤所說,點燃靈符一點兒都不難!
「此物甚佳,我覺得可以在每個府衙內設立一個,不知造價幾何,需要請誰去繪製啊?」江灃態度陡然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她熱情的捏緊圖紙,一雙大眼睛期待的看著江尤。
「我覺得應該在各個商會內設置,用以運送貨物,只是不知屆時成本是否比通過人力運輸要貴?」江陶態度也變了,對星羅棋布上心許多。
具體的成本,需要宋炎再進行研究,東西是宋炎送給國家的,為了利民,肯定不會特別貴,但不管是宋炎還是國庫,都需要賺錢,而且如果太便宜,會對當前的許多現存崗位造成較大影響,可能會引起大規模社會動盪,其中分寸需要仔細把握。
但這東西是個好東西,沒人會否認這一點,也沒人會否認星羅棋布的出現會對華國產生絕對正面的推動,會對後世造成難以想像的影響。
最後商量的結果是將星羅棋布放置在每個衙門與軍營之中,用以運送文書與軍用物資,陣法是由宋炎培養出來的幾個弟子去免費繪製的,但靈符非常貴,一張靈符的錢是十萬銅,也就是華國的一百兩銀子,十兩金子。
幾乎抵得上百姓一年辛苦工作所得了。
這樣貴的靈符,想必除了重要的東西,以及事情緊急不得不用之外,也就那些達官顯貴的有錢人敢常拿來用,但因為陣法只設立在軍營與府衙,軍營的陣法不開放給百姓,那就只能通過府衙使用。
正大光明的出去遊玩,那些達官顯貴肯定願意用星羅棋布,若是想做點兒偷偷摸摸的事,他們肯定不願意走府衙。
這樣一來,對百姓們來說,倒是沒有特別大的衝擊。
星羅棋布大陣在華國算是紮根了,至於以後如何過渡到每家每戶,如何能讓每個人都用上,成為真正的便民之物,還需要後世者的努力。
華國建國第十年,基礎教育已經推廣至全國,三十三歲的江尤已經當了十年主席,當年還算小孩子的方清歡和劉汀也都已經長大了,經歷了各方磨練,她們已經能夠獨擋一面。
江灃一直掌控著官府方面的事,身為半妖她的壽命比人要長上許多,而且她的身體也很好,即使天天熬夜,也亦然活蹦亂跳,比小年輕的身體還好。
相對來說,江陶就不行了。建國第十年時,她還能參加華國的閱兵式,站在無數華國精兵之前,看著華國令人驕傲的年輕人們挺直胸膛,整齊劃一的走過她面前。
見過第十五年的閱兵式,她缺席了。
江陶是個純粹的人族,按照曾經東夏的年紀,將近四十的她已經步入老年了,雖然現在華國五六十歲才能算是老年,但江陶的身體,確實不行了。
年輕的時候擔驚受怕,本身底子也不好,後來為了建設華國,耗費了太多心血,又經歷了身邊親人的生離死別,江陶在度過四十歲生日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老下去。
劉汀端起手邊的花,長壽花的花枝上有一團團的小花,看著十分喜慶,淡粉色的花叫人心情舒暢。
劉汀覺得自己可能也是年紀大了,才會愈發喜歡養花養鳥這種慢悠悠的事情,只是她的喜好不宜與外人明說,不然明日她的府上會被無數從全國各地搜羅來的名花異草擺滿。
「主使,副主席府上有人來請。」
主使是華國的一個官職,管理著華國執法監督管理部門。基本獨立在所有部門之外,但不管哪個部門的事,主使都可以管理。
但是主使手上只有撤銷權,沒有其他權利。
這麼說,比如官府給商人派發了商人行商憑證,商人犯了錯,被人告上了官府,他觸犯了條款,被法院判刑,剝奪行商憑證,那收回行商憑證的工作,由官府來執行。但這一案的商人告到了主使這裡,主使就可以實行撤銷權,將法院的結果打回去,讓法院重新審判。
最後如果維持原結果,就需要主使仔細甄別,究竟是不是冤假錯案,還需不需要重新打回。
華國的法律體系和原本的國家都不同,中心高層崗位的人手中握著的權利都很大,劉汀知道,等到了下一代,她手上的權利是一定要分出去的。
如果將所有權利集中在一個人手裡,那不是又培養出一個皇帝嗎?那是有悖江尤女士意志的發展路線,是絕對錯誤的。
劉汀在腦海中過了一遍萬里學堂的政治課,發現自己說話又有了幾分讀書人味道,肯定能讓大多數人猜不出她到底想說什麼。
其實她的真實用途,是不知道副主席為什麼叫她去附上聊天,要知道為了避免私下結黨抱團,自從江陶當上副主席後,劉汀和江陶一年都不會私下見一次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