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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的名聲為何還要他人襯托?這天下,再沒有比長公主更為愛民,更為溫和的主公了。」花容不解的說道。看看隔壁的魏國國君,一言不合就殺人抄家打仗,再看看隔壁的呂國國君,國內亂成一團,宰相都受不了被逼的辭職不幹了。
相比之下,江尤簡直不要太優秀。
即使江尤成了第一個為學子立法的王侯,她在讀書人這邊的聲譽依舊是最好的。比起魏國國君因有學子著書揭露他出身低微後,惱羞成怒,一把火燒死上千個學子的事跡,江尤簡直太仁慈了。
哦,對了,還有隔壁的呂國國君,有讀書人寫他年事已高,不復雄風,他就把那讀書人的妻子搶了去,說要讓天下人看看,他雄風是否依舊。
比起這些個行事作風霸道的國君,江尤美好的像個仙女!
所以不是我名聲好,全靠同行襯托啊。
江尤聳聳肩,將手中竹簡扔到一旁,嘆了口氣,「以後這些竹簡就不要往我這兒送了,但也不能浪費,全送到陸大匠那裡去,看看能不能廢物利用。對了,你將陸大匠傳來,我有事要同他說。」
花容稱諾,行禮退下。
江尤之所以叫陸羽過來,是為了錢。
所以說科學技術才是第一發展力,有了技術才能賺錢,比如白紙和白鹽,現在再加個以後肯定能日進斗金的活字印刷術。
不過活字印刷這東西拿出去很容易招惹大是非,在天下沒有穩定之前,江尤打算一直藏著了。但她現在很缺錢,白紙和白鹽都是供給士族的東西,這兩樣卻不能多,太多就賣不上價了。
所以她打算再弄個好東西出來。
要說古代斂財神器,那就不得不提一件東西了,要知道,現代的國家可就是以這件神器在世界上命名的!
「瓷器?何為瓷器?」陸羽被叫來後,聽了江尤的要求,迷茫的問道。
瓷這個字,如今都是沒有的。
「類似於陶?」江尤也不知道該怎麼去解釋,反正瓷器和陶一樣,都是用土燒出來的。
陸羽搖搖頭,「每個士族都會自己生產陶,。況且,上霸之內並無擅長燒陶的工匠,即使有,也不可能做出叫士族追捧的陶。」
有的士族家裡燒陶燒了幾百年,哪兒會輕易用別人家的陶,這個買賣行不通啊。
「不不不,瓷與陶,嚴格來說並非一個東西。」江尤說到這兒,又不知道該如何說了。沒親眼見過瓷器的人,是很難想像瓷的美麗。
現在不是沒有瓷器,只是依舊被稱為陶,而且和後世美奐絕倫的瓷器完全不同,表面施釉,叩擊有金屬之聲,比瓷的質量要差,比陶又更好。
江尤真的是形容不出來,而且她只是略知瓷的燒制,瓷是由高嶺土和瓷石用高溫燒出來的,大概需要用上煤和瓷窯?
煤好找,黑漆漆的石頭總能找到,瓷窯也好建,可是高嶺土和瓷石又是啥?
江尤和陸羽大眼瞪小眼一會兒,都無語了。
江尤是只吃過豬肉沒看過豬長什麼樣,陸羽是沒吃過豬肉,也沒見過豬,然後他們兩現在要去找豬。
「高嶺土,大概就是燒陶的土吧,至於瓷石……」江尤想了想,既然瓷器脫胎於陶,那原材料肯定有一部分是重合的。至於瓷石,她還真不知道長什麼樣,又從哪兒去找。
不過沒關係,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江尤天天嗑瓜子,如今可是攢了不少神力時間還沒用呢!
既然神力無所不能,找個瓷石礦應該不是大問題。
江尤這麼想著,又恢復了胸有成竹的狀態,「瓷石,我自會為仲喻尋來,只希望仲喻能找一些知道如何燒陶的匠人,幫我研製此物。」
「諾。」陸羽行禮,老實應下,然後說道:「之前長公主提過的粘土磚,似乎有了些許眉目,想必不日便能做出第一批了。」
「真的?太好了,若是合格,屆時便能用此磚砌出瓷窯。」江尤又覺得自己是個錦鯉了,最近運氣挺好的。
陸羽也高興,為了燒個粘土磚,他天天下地挖土,手指都粗糙了。每日回家洗手都要洗上許久。
說到洗手這件事,陸羽抱怨了兩句,「成日裡同土打交道,屬下手裡全是土,身上也是土腥味,回家後娘子總要絮叨兩聲。」
江尤聞言,看向他的手,曾經白嫩的手,如今被烈陽曬得漆黑,像炭烤熊爪。
「我覺得吧,其實可以用香皂洗的。」江尤突然想起來,她一心發展基建,忘了好多小玩意。
說來也是,她有神力,不必擔心吃穿住行,但身邊的人,可依舊處於很不方便的階段。
「香皂,又是何物啊?」陸羽依舊習慣從江尤口中,聽到一個接一個新奇的詞彙了。
孟王室的生活到底有多好?難道所有王室都過著如此方便奢靡的生活嗎?出身不低,也享受過榮華富貴的陸羽,真情實感的嫉妒了。
香皂是個好東西,又能除污,還能保養皮膚,加點兒東西還能有香味。但香皂製作要用到油,現在這個世道,油是普通人吃不到的好東西,若洗手洗臉的東西用油做,那可以稱為奢侈品了。
江尤想起了之前看過的無數,很多穿越者都拿香皂作為發家致富的第一桶金。
不過這個年代其實有代替肥皂的東西,比如草木灰,皂莢等等,士族的女子身上會佩戴香囊,洗澡放花瓣,身上也是香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