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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原主是善良的,她的善良,憑什麼分給這麼一個垃圾中的垃圾?
徐磊面色一變,一片慘白。
葉梨卻還沒放過他。
這村子裡的活計有許多,葉梨倒是能幹,只是,既然有這麼一個不得不聽話的勞動力在,她自然就懶得動手了。更何況這個村子裡,還有許多男人打女人的現象,葉梨覺得,她需要在她還在村子裡的時候,教徐磊養成習慣,每逢這種事情,就衝上去暴打男人。
更何況,葉梨遲早是要走的,還是會帶著兩個小女兒離開。作為兩個小女兒生物學上的父親,葉梨深深地覺得,她還是需要從徐磊這裡,要一筆豐厚的一次性撫養費。
葉梨這樣想著,到底還是上前,拿出一個小瓷瓶,裡面又是一條軟綿綿的小蟲子。
只是先前的小蟲子是白色的,這一條是綠色的。
徐磊當下就開始乾嘔。
葉梨道:「不要怕呀。它可是好的,可以幫你修復身體,讓你快些恢復正常狀態,可以下地幹活。吃了它呀,吃了它,你就能下地了。」
徐磊張張嘴,剛想問,那既然這個蟲子可以幫他恢復身體,那,他的為徐家傳宗接代的寶貝,能給恢復嗎?就覺下顎被人一把抓住,那綠色的小蠱蟲,刺溜一下,就鑽到了他的嘴巴里。
徐磊:「!!!」
徐磊:「嘔——」
然而根本嘔不出來。
葉梨道:「行了,你再躺上兩個小時,差不多就能和平常一樣,能下地幹活了。別忘了我吩咐你的,從現在開始,要多多幹活,多多賺錢,好好伺候我們母女三個。還有,別叫我知道,你有膽子靠近大妮兒和小妮兒。」
葉梨說罷,轉身就走。
徐磊躺在空無一物的床上,看著這個乾淨簡單卻沒有人氣的房間,呆呆的,發起呆來。
為什麼別人打媳婦都沒事,偏偏他打媳婦,就打出事情來了?
打媳婦有錯嗎?明明沒有啊。村子裡的人,不都是這樣過來的,也就是家裡兄弟都的,疼愛家裡姊妹的,才沒有受過這些罪,可到底男人一生氣,女人也不敢說話的。
即便是到了新時代,女人能撐起半邊天了,可是,男人是能撐起一整片天的啊。也就是男人樂意了,才會分出半邊天叫女人撐,這是賞賜,這是施捨,女人最後還是要回歸家庭。
他知道他家媳婦厲害,喜歡讀書,也擅長讀書。一旦去參加了高考,一定能金榜題名,轉過頭就去上大學了。
可是,這怎麼能行呢?村子裡的人都說,這女人啊,一旦比男人厲害了,哪裡還肯做個好媳婦?哪裡還肯跟一個農村漢子?
徐磊自覺自己深深地愛著他的妻子,他想,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人比他更愛這個妻子。既然如此,那她要走,他自然是不肯的。女人總是要嫁人的,可既然他的媳婦以後嫁人,也找不到比他更好的男人,那他想方設法的將媳婦給留下來,又有什麼錯呢?
他會用之後一輩子的深情來補償她。
然而徐磊怎麼也沒有料到,他的那個儘管頭腦好使,卻沒有足夠武力值的妻子,竟然、竟然會對他做出這種事情?她竟然會蠱!她竟然會對他用蠱!
徐磊躺在床上,只覺人生都陷入了深深的絕望和恐懼之中。
蠱,她為什麼會用蠱呢?她為什麼要變呢?
原先那個不喜歡他卻會幫他料理家裡,偶爾反抗和嘲諷的看著他的那個女人,又去了哪裡?
徐磊一下子就哭了出來。
都說男人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徐磊想,他一定是因為自己的妻子變了,好似不是他原先的妻子了而難過,絕對絕對不是因為他的下體的疼痛和變成太監的恐懼而難過哭泣……
——
葉梨自是不管徐磊是怎麼想的。
左右徐磊被餵了蠱蟲,被貼了符,他現在就像是她手中的傀儡,叫他往東,絕對不敢往西,叫他去上吊,絕對不敢去跳河。
葉梨暫時,也就不將徐磊放在心上了。
她回去房間,去看兩個小姑娘。
小妮兒還在睡著,大妮兒倒是醒了。只她乖巧的很,醒了也就是坐在床上玩,不吵不鬧的,也不去叫自己還在沉睡的妹妹。
葉梨走進房間,大妮兒先是瑟縮了一下身體,待瞧見是媽媽一個人過來了,才欣喜道:「媽!」
葉梨一笑,上前將穿著開襠褲的小姑娘抱起來掂了掂,道:「餓了麼?媽給你弄東西吃,吃麥乳精和小餅乾好嗎?」
其實是葉梨打算待會上山一趟,這會就暫時不折騰著燒火做飯了。便先委屈委屈小朋友。
大妮兒眼睛一下子就亮了:「給、給大妮兒和小妮兒吃,不給大伯二伯他們家的小子吃?」
這也是徐磊造的孽了。徐磊身上有力氣,還會木匠活,殺豬宰羊不在話下,人也頗有幾分機靈。之前特殊時期的時候,他都敢折騰著弄了幾件真假古董回來,後來高考恢復,徐磊在縣城和市裡的黑市上都賺了不少錢和票子回來。
只是徐磊大男子主義,他覺得好東西給妻子吃了就吃了。妻子畢竟是自己的。可是,兩個女兒算什麼呢?早晚要嫁到別人家的賠錢貨而已,徐磊覺得,他只要不餓著兩個丫頭就是好的了。因此從縣城和市里弄來的好東西,徐磊都是緊著兄弟家的侄子,家裡兩個丫頭片子是輕易不能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