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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豆豆臉上被摔的坑,其實不算嚴重,用師父隨身帶著的藥膏就能治療好,還不會留半點印記。
奈何雲豆豆自來愛美,聽說師父在宗門還有更好的藥膏和丹藥,便撒嬌要用更好的。
軒轅道人對自家這個小徒弟,向來予取予求,偶爾嚴厲些,轉眼看到小徒弟淚眼蒙蒙的模樣,到底也心軟了,應了雲豆豆回去用更好的藥膏的事情。
雲豆豆這才重綻笑顏。
她自個兒把臉上摔出了個坑,連累了無辜的褚茯苓,雲豆豆只是當時覺得愧疚,給了好些自個人身上的東西,權作賠償,後面就全都不管了,覺得自己給的東西足夠了。
但輪到她自己臉上的傷,卻上心的很,竟是那普通的藥膏子都不肯用,非要用師父那裡最上等的東西。
此話暫且不提。雲豆豆知曉了自己臉上摔出來的坑,有了法子去除,只需要過上兩日,回了天元宗就好了。可雲豆豆又是個耐不住寂寞的,在青竹門的客峰上住了幾日,便戴上面紗,就要跟著小師兄往外面玩鬧。
凌澤出來是要打聽褚茯苓的家世背景的,不意小師妹這般調皮愛玩。
肚裡一轉,心道,罷了罷了,今日便只陪著小師妹玩樂上一天,待得夜間,他再獨個兒出來一趟,尋那等三教九流之人所在之地去委託,必是有人肯拿了靈石,幫他打聽的。
於是師兄妹二人就在青竹門山腳下,還算熱鬧的街面上玩鬧了起來。
只可惜青竹門門規森嚴,山腳下可供玩鬧的稀奇地方,著實算不得多。幸而城外夜間,有一處極好的景致。
「螢火山上,每到夜間,就是漫天的螢火蟲,甚是好看。許多定情的男女,可都愛往那地方去咧!」
酒樓小二諂笑道,「只是最近那螢火山附近,聽說有賊人在劫道,有時碰到那吃軟不吃硬的還要打殺了人,甚是兇悍,這些年輕男女們才去的少了。」
雲豆豆是見過螢火蟲的,可這漫天的螢火蟲?
雲豆豆不禁托腮,暢想道:「那定是很美很美。若有人帶我去了,我定是會高興的像是喝醉了酒一般,醉眼朦朧,失了理智,那人說甚我都是想答應的。」
酒樓小二詫異的看了一眼這年輕女修,心道,這話說的可甚有意思。像是勾著人帶她去,又像是什麼也沒說。
他琢磨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稍稍勸了一句:「姑娘喜歡,還是等過些日子,那螢火山下劫道的那人走了再去,免得招惹了麻煩,擾了興致。」
孰料那背著長劍的男修卻道:「我師兄妹二人乃天元宗之人,如何會畏懼這些?師妹,你既想去看,師兄就帶你去,保證你看的盡興,若是喜歡,還可以捉些螢火蟲帶回去養著。」
雲豆豆自是歡喜起來。
師兄妹二人去酒樓包廂里吃了一頓酒,雲豆豆只喝了些米兒酒,不成想這就有些醉了。可她心裡歡喜,挨著小師兄,訴說著待會見到了那漫天的螢火蟲,會是怎樣的驚喜和快活。
凌澤喝了酒,不免也有幾分醉意。
這幾分醉意,他原是可以運起修為,將這醉意給強壓下去。可他心裡另有些想頭,只覺心中對小師妹的愛意,怎麼壓也壓不住了,便俊顏微紅,微醺的帶著小師妹出了城,往螢火山去。
——
螢火山山腳下
「去,摸屍體。」
螢火山下各種打劫殺人的賊人,自然不是葉梨。
葉梨這次沒用系統,試著憑藉自己學過的心理學和占卜的本事,科學與迷信相結合,順便買通了城裡最大酒樓的小二,幫忙說了句話而已,推測這二人今晚定會來螢火山下,就順便來打殺了這一夥賊人,助人為樂了。
被要求去摸屍體的小丫鬟褚茯苓:「……」
行叭。
褚茯苓也是聽說過的,散修在外,每次黑吃黑後,總是要將對方身上的東西,全都給搜出來,然後或自用,或轉手賣掉。褚茯苓是世家出身,卻沒想到今夕自己也要來做這等事情。
但想想自家母親,方才收拾那些賊人們的手段,頓時打了個寒顫,立刻上前去,絲毫不敢嫌棄的去搜尋東西,從頭髮絲兒搜到鞋墊,果真搜出來不少卡牌。有些還是帶了味道的卡牌。
看著這許多卡牌,褚茯苓心道,世家教導的也未必全都是對的,如果每次事後都搜一下對手,就能發一筆小財,那還真應當每次都搜。
她將那近三十幾張卡牌攏了攏,正要起身,忽覺脖子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身後竟有人沒死,突然暴起,褚茯苓的脖子上,就被架了一把鋒利無匹的匕首!
那賊人「呼哧呼哧」喘著粗氣,他沒死,但也重傷了,緊盯著那個毫不猶豫打殺了他們兄弟十幾人的女人呢,牙齒縫裡都帶著恨意:「你要想叫她活命,就放老子離開!否則,我就殺了這個她!」
葉梨:「那你殺呀。一個小丫鬟而已,你真以為,我很在意?」
賊人:「……」
小丫鬟褚茯苓:「……」
賊人一時把握不准二人關係,亂了心神,還要強撐著怒氣沖沖道:「你當老子沒看到你們兩個眼睛長得像嗎?肯定是親戚!老子說了,你要不放我離開,我就殺……」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覺自己身上被拍了攻擊性卡牌,賊人倒是順利躲了過去,還抓著褚茯苓要和他一道重傷,孰料那醜丫頭卻是被一條鞭子給卷了遠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