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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值讚揚。
已經察覺到葉梨在動手的時候,用了靈力,之後他根本無法靠吃丹藥將身體恢復的褚觀鴻:「……」
遠遠圍觀了親爹是如何被去勢的褚茯苓:「……」
算了算了,她好似真的該感謝的。好歹葉老闆只是讓她那個做錯的事情的親爹去勢,而不是去世。
她該知足了。
真的。
葉老闆親自操刀做了一場「小手術」,幫病人去除了他身上不該有的「小零件」,心情正好。
又將病人身上的東西都搜颳了來,充作手術費。
好吧,其實原本是該免費的,畢竟是看在褚茯苓的面子上,但誰叫褚觀鴻——唔,畢竟是少了個「小零件」的人,現下該改名叫做褚觀江了——剛剛忒的囉嗦,看她的眼神叫她越發噁心了呢?收取高昂手術費,那也是應當的。
收了手術費,葉老闆就將褚觀鴻從手術台上給推了下來,將手術台和手術刀等都徹底清洗了一番,留作下回再用,仔細珍藏。
褚觀鴻身心受創,還是被自己心中的白月光梨妹所傷,萎靡不振,精神混亂,正喃喃的念著「不可能,不可能」。
然而他畢竟是築基後期的修士,就算是被傷了身心,也能扶著大樹站得住。
葉梨抬頭看天色,旭日東升,正好將她計劃要做的事情都做完了,便打算走。
走之前,她想了想,就取了筆墨,在褚觀鴻的後背衣服上悄無聲息的寫下了「褚觀江」三個大字。
轉身離開。
離開前,還高聲道:「那《葵花寶典》,的確是上好蜜桔,褚公公如今正可修煉此秘籍,相得益彰,不必感謝。」
褚觀鴻:「……」褚公公是誰?等等,把話說清楚!
待得褚觀鴻在身心崩潰了一天後,終於打起精神,整整衣衫,到底是沒捨得丟下那本《葵花寶典》,揣進懷裡,踉蹌著去了城裡後,許多人都在瞧他的後背。
褚觀鴻原本也是青竹門的弟子,青竹門腳下,自是有不少人認得他。
有人便上前拍拍他,叫道:「觀鴻兄,你怎的改了名字,叫做褚觀江了?這鴻和江,有甚區別?為甚要這般改?」
正好褚觀鴻路過一家花樓,就有那浪蕩子站在花樓的二樓,大聲調笑道:「哈哈,鴻和江,不就是少了個鳥嗎?哈哈,莫非是褚師兄不行了?」
那浪蕩子與褚觀鴻關係不好,這話卻只是個玩笑來著。
不意他這話一說完,周圍圍觀的人就發現,褚觀鴻的面色頓時大變。
眾人:「!!!」
好像發現了甚麼了不得的事情!
忒的了不得了啊。
而此時此刻,暫住在青竹門的天元宗弟子凌澤和雲豆豆,也終於趕回了青竹門,哭倒在軒轅道人腳下。
軒轅道人為兩個弟子親自察看,發覺兩個徒弟不但是被毀了容,雲豆豆的丹田和經脈尚好,只要休養的好,將來修煉不成問題,只是速度要比原先慢上三分之一,若是勤勉,還能在長生大道上繼續前行;
而原本是修煉天才的凌澤,則是丹田重創,能儲存的靈氣將會比相同修為的修士少上一大半!經脈也受損,影響修煉速度。將來,前途堪憂。
軒轅道人登時面色大變:「豎子爾敢!豆豆,凌澤,師父必然為你們報仇!」
可是,他們哪裡尋得到那個和褚茯苓有幾分相似的女人?哪裡尋得到臉上被刻了字的醜八怪褚茯苓?
軒轅道人憤怒之下,只能對著養育了二人的朱家和褚家動手,對著青竹門冷言冷語。
朱家和褚家,頓時苦不堪言。他們曾經做了許多錯事,都不曾受到因果報應。這次明明不是他們的過錯,也不是他們的指使,竟也遭了報應。
不過一年時間,兩大世家就如同當年的豪富葉家,不得不散盡了家財,才能換得苟活,還要被許多人盯著,生怕他們身上還有甚好東西。
朱家和褚家的一些子弟,只能困居一處,不知前路如何。
要知道,越城他們都無法逃出去,即便逃出去了,天元宗的軒轅道人素來護短,他手下的另外六個天才弟子,也是一樣的護短。
他們尋不到那闖禍的葉梨母女,可不就要來尋他們的麻煩?他們甚至連家族的藏書秘籍,都不曾保留下來。
想要反抗,要有何難?
褚觀鴻終於艱難的將一直揣在懷裡的那本劍法秘籍拿了出來。
「不然,練此秘籍?」
《葵花寶典》。
「欲練此功,必先自宮。」褚觀鴻認真道,「不自宮也可以,可以教其他人幫忙去勢。」
褚家和朱家眾:「…………」
朱氏忽然慘叫一聲:「夫君,你、你竟真的成了褚觀江了嗎?你這般如何對得起我?」
褚觀江:「……」
是啊。但是,很快就不止他是了。
褚家和朱家曾經那般的對不住梨妹,現下,梨妹也算是報仇了吧。
——
葉老闆一襲男修打扮,坐在茶樓,帶著小丫鬟聽說書的時候,順便一心二用聽到7382系統給她轉述了褚觀江是如何忽悠褚家和朱家人時,險些一口茶噴出來。
葉梨:「……」行了行了,她早猜到把《葵花寶典》留給褚觀江,會有大用。只是沒想到,這大用,還真的順手給曾經的豪富葉家報了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