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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葉梨道,「你去你爸媽那裡,把你和我的證件都拿回來,然後,明天一早,我和你離婚。」
在成為了賭棍之後,許久頭腦都沒有清醒過的商浩文的腦袋,終於清醒了一瞬,怒吼道:「你做夢!我這輩子都不會跟你這個賤人離婚!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不就是想要趁著你還年輕,想要離婚去找下一家嗎?不就是覺得你還能生,還能組建一個新的家庭,過上好日子嗎?你做夢!葉梨,我告訴你,你一個農村來的村姑,我當年既然花了十萬的彩禮把你買回來,你這輩子就只能是我的老婆!
除非是我自己願意把你給賣了換賭資,否則,你這輩子都別想離婚!一個用錢就能買來的賤人而已,你算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提離婚?你這輩子,都只能給我商浩文當牛做馬,給我商家的根兒賺錢!給我商浩文當沙包隨便打罵!」
商浩文還要再罵,葉梨已經再次攆上了他的子孫根。
這一次的力氣,是能將商浩文的子孫根給毀了的力道。
商浩文再次慘叫起來。
這個家是在R市的類似貧民窟的地方,隔音不好,住的也擁擠。他們家裡吵成這樣,很快就有鄰居敲門罵道:「閉嘴!商浩文你個畜生,是把你自己給當鴨子賣了還賭債嗎?叫那麼慘是挨【艹——】呢?快他媽的給老子閉嘴!」
「再不閉嘴,老子就進去砍了你!」
商浩文顯然也是知道這片地方的混亂,分明疼得冷汗直冒,還是不敢喊出聲來,只睜著一雙猩紅的眼睛瞪著葉梨。
葉梨道:「離婚。」
商浩文仍舊不說話,瞪著葉梨。就像是在說,就算葉梨真把他給弄成太監了,他也死不離婚!
葉梨還沒和這樣的連子孫根都能捨棄的男人打過交道,皺了皺眉。
一旁的少女忽然道:「媽,他不會離婚的。他還想要把咱們賣了。離了婚,他就只能賣我不能賣你換錢。他捨不得的。」
葉梨:「……」這種賭棍理論真是讓人無力吐槽。
她沉默了一下,才從口袋裡摸出一隻古樸碧綠的手鐲,一看就是古董的好物。看向被她踩在腳底的男人,道:「離嗎?」
商浩文瞪大了眼睛:「不離!」
葉梨:「……」
商浩文貪婪的道:「老子不是說了,你是老子花了10萬從村子裡買回來的媳婦嗎?10萬塊的彩禮啊,你那親媽親爸可真夠狠的啊,要了老子這麼多的彩禮,只給了你幾床被子當嫁妝。害得老子因為欠債還不上這些錢被追債到公司,老子工作都丟了!老子的一輩子都毀了!老子毀了,你這個老子買回來的媳婦,就一輩子是老子的人,老子的奴隸!只有老子不要你的,你怎麼配跟老子提離婚!」
他吞咽了下口水,接著道,「不離婚,老子能賣了這隻手鐲,還能賣了你和這死丫頭片子。老子幹嘛離婚?你當老子傻了嗎?快,快鬆開老子,老子要拿著它去賭!手鐲有個守,老子這次一定能翻盤當贏家!」
葉梨還真沒和這樣的真·賭棍打過交道,她看著商浩文眼中的貪婪,只覺得噁心極了。
雖然她能用一些特殊的手段讓商浩文必須跟她離婚,但是,葉梨看了一眼一旁一直看著的少女,頓了頓,道:「男男,你回房寫作業去。」
少女商勝男愣了愣,才小聲道:「不,媽媽,我、我守著你。不然、不然他一旦掙脫了束縛,一定會打死你的。」
儘管很害怕,可商勝男還是拿著擀麵杖不肯離開。
葉梨便不再勸,而是踩向了商浩文的胸口,踩得商浩文險些吐出一口血來,然後蹲下身子,看著還要強撐著的商浩文,手中的古董玉鐲,則輕輕敲在地上。
「咔,咔。」
商浩文立刻道:「你個賤人!你敢打碎了它,我就殺了你!」
葉梨只道:「離婚。否則,我就打碎這個玉鐲。你什麼都得不到。」見商浩文終於面色變了,她繼續道,「離婚的話,男男歸我,這隻鐲子就是你的。我已經去打聽過了,這隻鐲子賣的好了,能賣上百萬。你不虧了。」
商浩文還是在猶豫。倒不是別的,實在是這老婆從前任打任罵的,今天突然開始反抗了,誰知道是不是今天反抗了,明天又蔫了?有這麼個任打任罵還幫著他養家給他賭資,幫他孝敬爹媽養兒子的老婆是真的不好找。沒了這一個,誰知道下一個在哪裡?
葉梨忽然將鐲子遞給了一旁的商勝男,忽然靠近商浩文,壓低了聲音道:「或者,商浩文,我現在就殺了你。然後我就偽造自衛反抗殺人的現場,你說,男男會不會幫我作偽證?證明是你要殺我,我反抗之下才不小心殺了你?然後我去坐牢,你下地獄。這個家就賣了還你那些賭債,等我出來了,再和男男一起拿著這隻古董鐲子遠走高飛,過好日子去!而你,商浩文,你只能可憐兮兮的在酆都地獄苦苦掙扎受刑!」
「商浩文,你說,你要選擇哪一個?」
葉梨一雙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商浩文,一雙手正掐在了商浩文的脖子上,面上一絲表情都沒有,顯得認真極了,鄭重極了,像是真的在考慮這件事的可行性。
商浩文其實是讀過書的,還上過大學。他當然也知道一點法律,明白自衛殺人的量刑並不重。也知道……如果讓商勝男在他跟葉梨之間選擇,商勝男一定會選擇葉梨!一定會為葉梨作偽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