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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豆豆其實長得不難看。
只是有些時候,人就怕被比較。
一個長相75分姑娘,站在長相55分的姑娘面前,就能將對方趁成胭脂俗粉,把自己趁成個大美人兒;但如果這個長相75分的姑娘,站在長相95分甚至往上的姑娘面前,被趁成胭脂俗粉的,自然就只有她自己了。
如果恰好二人穿了同樣顏色同樣類型的衣裳,真真是撞衫不可怕,誰丑誰知道了。
雲豆豆不知曉這些後世理論,但被那些天仙美人兒給趁成東施,自然是會心裡難過的。
這會子就忍不住向著素來疼愛自己的師兄撒嬌。
凌澤聞言,低頭去看正一臉淚水、仰著臉看他的姑娘,不禁心中微動,暗道小師妹其實還是長得很可愛的,如何能被叫做「東施」呢?
他道:「豆豆哪裡錯了?錯得分明是那些不知所謂的人。他們哪裡知曉,師兄並非是衝動魯莽,視人命如草芥,胡亂傷人,而僅僅是聽從師父命令,要好好的護著我的小師妹,不叫小師妹受一星半點的委屈而已。護著自己人,莫非還有錯?即便那等糊塗人,非要深究,認定這是錯,那也是不知內里緣故,此事是情有可原的。
小師妹,豆豆,乖,不要哭了好不好?大不了等將人找來了,你親自去問問她,這件事是她錯了,還是你錯了。她必是會答,是她錯了。你不信師兄,總要信個外人。」
劍架在脖子上,他不信那個醜八怪,敢說出什麼讓小師妹再難受的話。
雲豆豆這才收了淚,小聲道:「真的?小師兄不曾騙我?」
凌澤拍著胸脯道:「我怎會騙你這等事情?再說了,我們若當真錯了,怎的我們錯了這麼多回,只這一回,有人來說了這件事,旁的時候根本無人指責我們的過錯?可見這世上還是眼明心亮的人多,知曉我們並不是錯的那一方了。」
雲豆豆聽得破涕為笑,這才歡喜了起來。
凌澤看著模樣嬌俏可愛的小師妹,只覺心口處滿滿的,歡喜無限。
——能得小師妹一笑,真真是何等樣事,他都肯替小師妹做了的。
更何況他們自師祖開始,就一直護短。在修真界且是出了名的。誰人聽了,都要道一聲羨慕,能拜入這樣護短的師門,可不就是一件喜事嗎?
既大家都喜歡這等護短的師門,如何還能說「護短」二字,便是個錯?
凌澤又哄了小師妹一會,見小師妹不會再哭了,才起身去尋師父,打算跟著師父去瞧瞧青竹門尋人的結果。
不過是一個被毀了容的醜八怪而已。即便是有幾分卡牌師的天賦,可到底才是個十幾歲的姑娘,能有多大本事?青竹門怎麼會這麼久了,還沒將人找到?
難道是青竹門看重的弟子被他毀了容,對他們天元宗這等大門派心生不滿,又不肯明著與天元宗掰扯斷了關係,所以才故意放走了那醜八怪?現下又故意拖延,給他們天元宗沒臉,才說找不回一個普通弟子?
凌澤自覺他這般推斷,是十分有道理的,自是理直氣壯的去尋了他師父軒轅道人。
軒轅道人聽罷,只皺眉道:「青竹門小小門派,萬不敢如此欺瞞我天元宗。凌澤,你去外頭打探一番,看被你毀了容的女修,究竟身份如何,背後還有何人。」
軒轅道人半點不覺自家弟子有錯。他的師父就十分護短,將他也養成了一副護短的性子。
自家弟子在外面,對了是對了,錯了也是對了。軒轅道人以為,紅顏白骨皆是虛妄,不過一副皮囊而已,毀了便毀了,又不是毀了對方丹田,有甚好在意?
他的弟子沒殺了她們,已然是顧忌著天道因果了。
凌澤得了師父的話,果然就出了青竹門,去尋那醜八怪究竟是為何敢逃跑,連句道歉的話都沒跟他小師妹說。只是他原想著自己獨自出門去打聽,可他打聽了一日,回來後,便被小師妹給逮了個正著。
他們一派最是護短,自師父往下,又是最疼愛小師妹。凌澤比小師妹只大了三歲,二人自幼就是一同長大的。對這個小師妹也最是沒有辦法,被小師妹纏磨的煩了,實在無法,只得叫小師妹換了衣裳,戴了面紗,與他一同出門去打聽。
孰料葉梨等的就是他們師兄妹兩個單獨出門。
葉大佬在別個修仙世界,曾經站在修為的頂峰。奈何現在一朝砍號重來,修為也只有原身的築基後期而已。
雖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奈何葉大佬自詡是個實誠人,若是那等報復不了的,譬如養出一堆護短惡魔的軒轅道人,便等十年,也是等得;但凌澤與雲豆豆,一個只練氣期修為,一個是築基中期修為,又何必再等十年?
今晚便先報了這仇去!
得知今晚行程的小丫鬟褚茯苓:「……」
好像、似乎、大概、其實,還蠻有道理的。
此時不報,更待何時?
全然不曉得,她親媽的今晚的報仇名單里,除了修為不高的凌澤和雲豆豆,還有她那位親爹。
儘管原身的仇,葉梨報也可,不報亦可,但誰叫她聽到褚觀鴻這個名字,就覺此人,與葵花寶典,甚是有緣呢。
那就,小小的報一下吧。
第239章 被護短大佬泄憤的炮灰的親媽03
凌澤帶著小師妹雲豆豆出門的時候,臉上掛著無奈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