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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年這才反應過來,發覺自己竟和同伴一起被綁在了一起,癱坐在天台邊緣,只要一個不慎,就會掉落下天台。就同馬嘉偉說的那樣,真是了就一了百了,反而不死,摔成個半身或全身殘疾,這一輩子才算完了。
少年登時被嚇得不行。
葉梨正歪著頭看他。
少年虎著臉,正想說你看什麼,就發覺葉梨的眼睛,仿佛格外有魔力一般,讓他下意識的去看她。
「你、你、你要幹什麼?」
就像是可憐的小媳婦,在面對心狠手辣的惡霸。
葉梨輕輕一笑:「不幹什麼,只是我想知道,你們究竟做過什麼壞事。在我身上做過什麼,在別人身上又做過什麼,我希望你乖一點,全都說出來,好不好?」
少年掙扎:「憑什麼?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一個已經不乾淨里的賤……」
葉梨一個巴掌就打了過去,扇的那少年身子一個打晃,竟真的險些摔落下去。
醒著的三個少年的心臟都快被嚇出來了。
少年終於哭著道:「我說!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於是,這個少年,口中說出來的東西,比竹竿少年還要多。
到了最後一個有些胖的少年,他膽子最小,人也相對來說最「老實」,葉梨一問,他說出來的內容只有更多、更難堪、更噁心的內容。
葉梨最後,站到了天台上。
她瞧見了,到底還是有人發現了不對勁,或許是聽到了天台幾個男生叫喊的動靜,或許是之前有人看到了她上天台,然後偷偷要上來看八卦,結果發現天台的鐵門上了鎖。
於是,不少人都站在樓底下看著。
還有人拿著喇叭勸,希望葉梨不要跳下去自殺。
葉梨:「嗯?」
她什麼時候要自殺了?
她只是在繼續站在天台的邊緣,想了一會,轉頭看向馬嘉偉。
「你真的不說真話?」
馬嘉偉死死咬著嘴唇,良久,才說:「我只說給你一個人聽。」
葉梨微笑:「你以為你有選擇權?」
其他三個少年全都攛掇馬嘉偉:「你說啊!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什麼必要保密?反正說不說都是個死,還不如說了,說不定就能活了呢?」
馬嘉偉還在遲疑。
葉梨已經在拉麻繩了。
她修煉了煉體術後,身體力氣就格外大,所以竟真的把四個人給拖拽了一厘米。
馬嘉偉四個:「!!!」
馬嘉偉終於不得不說了實話:「是我阿姨。她嫁得很好,我們家也是靠她嫁的夫家,才能把日子過這麼好。只是阿姨生的兒子,就是我表哥,他、他潔癖非常非常的嚴重,根本就無法和女性接觸,更別提生孩子了。就連……自瀆,表哥都會覺得這是一種骯髒的事情。可是、可是,那一天下午,你在樓道里哼歌,表哥來尋我,我們一起聽到了,然後,表哥他……有反應了!表哥當時轉頭就走,我將這件事告訴給了阿姨。阿姨看了你的資料,覺得你配不上表哥,各方面的配不上。但是,如果你的聲音可以讓表哥有反應,那,她就可以擁有一個或幾個孫子。然後阿姨就讓我來做這件事。務必要將這件事辦的好好的。於是,我、我就辦了這件事。」
找了羅少峻,用幾雙名牌球鞋,就讓羅少峻妥協了。
只是馬嘉偉以為,葉梨也會跟最開始的那個女生那樣,會被家人嫌棄責罵,會怕事情傳出去對名聲不好,然後逼著葉梨什麼也不能說,什麼也不能做,最後只能自己把自己逼瘋。結果,葉家人卻是帶著女兒,將這件事說了出來,逼得羅少峻的犯罪證據充足,必須要為犯罪事實付出代價。
而葉梨,竟然還從羅少峻那裡知道了真相,然後來找了他們,並讓他們將事情都說出來,還時刻威脅著他們,只要他們敢一個不順她的心意,她就能讓他們從七樓跳下去!
不死也要重傷。
馬嘉偉四個少年,生平頭一次感受到了恐懼和害怕。
他們知道,眼前這個女生,他們曾經以為的懦弱不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女生,是真的想要殺了他們的。
甚至,為此不惜犧牲自己的性命。
馬嘉偉四個掙扎著還想說些什麼,葉梨問道:「磁帶呢?」
那個胖子少年一下子哭了出來,邊哭邊道:「我們每個人弄了一盒,自己聽。本來說還可以拿去賣的,馬嘉偉說不行,我們才沒有拿去賣。畢竟、畢竟……」
畢竟葉梨這具身體的聲音,真的是如同天籟。那種情況下錄製的聲音,哪怕音質沒那麼的好,也足夠讓人引起遐想。
這時候,已經有人在砸天台的鐵門了。
葉梨甚至聽到了葉父葉母的尖叫聲。
葉梨一頓。
原本,按照她的計劃,這件骯髒不堪的事情曝光後,儘管可以讓人們關注未成年人犯罪,讓人們開始了解少年之惡,但與此同時,她因為用暴力逼供,還威脅著幾個少年要跳下天台,她也是會被判刑的。
但是……
「阿梨,阿梨,我的乖女兒,你千萬別做傻事!你要想殺了那些惡人,媽替你殺,你不要自己做!也不要自殺,讓爸媽白髮人送黑髮人啊!」
「阿梨!小妹,你聽話啊!你想做什麼讓哥來啊!你一個小丫頭能做什麼?讓哥來幫你,好不好?阿梨,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