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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北生病了,阿湄要在這裡陪他的。”
心頭驀地划過一陣暖流,傅津北溫聲說到。“乖,先跟曼曼一起回家。”
“不要。”
“姐,醫院的床就這麼大,你晚上待這兒的話三哥就睡不好覺,睡不好覺病也好不了,你忍心看三哥一直這麼病下去?”
話音一落,女孩兒明顯猶豫了,她嘟著嘴想了半天,乖乖下床自己穿好鞋。
“那……那津北,阿湄明天再來看你可以嗎?”
“好。”
她揮了揮手,牽著曼曼的手慢吞吞地往病房外走去,沒兩步停下來。“我……真的走了哦?”
一旁的舒曼嘴角抽動,她怎麼就沒發現她姐是這麼個粘人精。
“嗯。”
直到出了醫院,舒湄才轉回身子,低下腦袋悶悶不樂地跟在她身旁。
她嘆了嘆氣,牽著她往車子走去,耳邊忽然傳來女孩兒低落的聲音。
“津北哥哥今天流了好多好多的血,差點要死了。曼曼,我怕……”
腳下的步子微頓,舒曼側過身摸了摸她的臉頰,柔聲安慰。“好啦,已經沒事了,過兩天三哥就好了。”
她點點頭。“嗯。”
姐妹兩離開沒一會兒,門口又響起動靜,靠在枕頭上闔目休息的傅津北睜開眼就看到母親一臉焦急地走了進來。
見到裹著一頭紗布,臉色蒼白的兒子時,宋愛瑜差點沒站穩,急忙走到病床旁。
“津北,這好好的頭怎麼弄成這個樣子了?嚴不嚴重?醫生怎麼說?媽都心疼死了。”
傅津北勾起唇寬慰道。“沒什麼,小傷口,紗布纏的多而已,實際上沒那麼嚴重。”
“真的?”宋愛瑜擺明不信,真要是小傷口能臉色這麼蒼白。
“真的。”
幸好阿湄被曼曼帶回家換衣服了,要是被他媽看到她身上的血跡,只怕當場就昏了過去。
她這才舒了一口氣在床邊的凳子坐下,又打量了幾眼兒子的腦袋。“你這腦袋怎麼弄得,不是好好地待在公司里嗎?”
“摔了一跤,不小心把後腦勺磕在桌角了。”
宋愛瑜不疑有他。“都27、馬上奔三的人了還這麼粗心大意,以後可要注意,剛聽你二嫂說你進醫院了差點沒把我急死。”
“知道了,這麼晚了,媽你也趕緊和二嫂回去休息吧。”
“兒子都這樣了,我哪兒能睡得著。”
大腦昏昏沉沉,伴隨著噁心,沒一會兒在混沌中傅津北漸漸閉上眼睛睡著了。
坐在一旁的宋愛瑜嘆了嘆氣,眼裡蓄滿了心疼。
*
醫院裡住了兩天,傅津北便回到家休養。
回到家的舒湄每天天蒙蒙亮就起床洗漱好,乖乖地在客廳沙發上等舒曼起床,吃過早飯就軟磨硬泡地讓她帶自己去醫院看津北,舒曼打著哈欠一臉無可救藥地看著她,也只能同意。
他回了家,她們的目的地也變成了淺雲灣。
舒曼自覺多餘,三哥估計也不想他們被打擾,送她姐到了地方就開車離開,約定好晚上到點來接人。
經過這件事後,她大抵知道明白了三哥對她姐的感情。
可惜她母親大人還蒙在鼓裡,最近老是嘆著氣納悶兒楚易怎麼不來找小湄了。
其實楚易挺不錯的,可惜誰讓他的情敵是三哥呢。
下了車,舒湄提著舅媽準備的補品就興沖沖地往淺雲灣里跑。
奔跑的步伐在門口停下,她頓在原地困惑地望向客廳的兩人。
在津北哥哥的身旁還坐著一個女人,是她不曾見過的一張陌生臉孔。
男人余光中看到門外立著的身影,眼中划過一絲光亮,起身朝她走來。
“站這裡幹什麼?”說話的同時順手接過她提的東西,另一隻手握住她的進了客廳。
原本坐在沙發上的女人也站了起來,打量著眼前的女孩兒,目光落向兩人交握的手時微微一頓,隨後遲疑地開口。“津北哥,這位是?”
“她叫舒湄。”
“阿湄,這是曲穎。”
阿湄……
如此親昵的稱呼,眼神微暗便見女孩兒清澈的眸光投向她,曲穎和善地彎起唇角,姿態大方地打招呼。
“你好。”
“你好呀。”她點了點頭,朝自己露出一抹燦爛的微笑,扭過頭對身後的人說到。“津北,她好漂亮啊。”
在喜歡的人面前被誇獎,曲穎臉頰浮上紅暈,抿著唇沒有說話。緊跟著卻望見津北哥伸手在女孩兒的鼻樑上輕輕一勾,目光寵溺溫柔,她頃刻間怔愣在那裡。
“阿湄也好看。”
眼前的男人眼神中所流露出來的情緒是她不曾見過的傅津北,也才知道被雲城上流名媛所趨之若鶩的那個矜貴冷清的傅家三少也不是全然對別人冷淡漠然。
他的眼裡藏著溫柔,只是流露的對象是另一個人而已。
這個叫舒湄的女孩兒和他是什麼關係呢?
曲穎並沒有聽伯母說過津北哥有女朋友,顯然宴會的那次她是抱著要撮合他們兩的態度。
昨晚從媽媽口中得知津北哥受了傷,一晚沒睡好,今天她便專程過來看看他,卻沒想到會撞上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