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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敞明亮的畫室中哪裡有鋼琴,有彈琴的人……
唇角傳來涼意,她伸手擦去口水。
不是在畫畫的,怎麼就睡著了呢?
“小姐?”
她回過神,望向出現在身後的人,困惑開口。“馮媽?”
“小曼小姐要給您視頻呢。”馮媽走上前,將手中的平板遞了過來,舒湄接過就看到屏幕里出現了一張……塗滿綠油油東西的臉,她怔愣一下,辨認出了那雙熟悉的眼睛,驀地彎起唇,開心地喊到。
“曼曼!”
大洋彼岸的舒曼穿著身睡衣悠哉地躺在寢室里,臉上敷著張綠色面膜,她對著鏡頭敷摸勻稱面膜邊邊角角的地方,含糊不清地說著話。
“喲,還知道我名字呢?都大半個月沒給我聯繫了,還以為你都把我給忘了呢。”
舒湄搖頭。“不是的,沒有忘記曼曼,阿湄想你。”
“想我不聯繫。”
她支支吾吾,歉意地撓了撓頭。實在不好意思說是因為突然有了思渺這個新的小夥伴,一時間把給曼曼打電話的這件事給忘了……
“在這裡呢!”她伸手捂住左胸口的地方。“阿湄一直都有把曼曼放在這裡。”
舒曼被女孩兒的話逗樂,面膜都起了皺,打量了兩眼鏡頭裡明顯比自己走之前圓潤了很多的臉,她挑了挑眉。
“姐,新婚生活怎麼樣,和三哥兩的小日子過得可好?”
“好,很好,曼曼,阿湄好想你……”
注意到她臉頰側沾的有東西,舒曼仔細看了看,問到。“姐你臉上是什麼?”
“啊?”
“就右邊。”
舒湄伸手抹去,那隻沾滿了顏料的手落入鏡頭裡,舒曼望了眼她身後,認出那是她的畫室。
“你在畫畫嗎?”
“嗯嗯。”說到這兒舒湄苦惱地垂喪著臉。“津北讓我給他畫畫,可是阿湄畫不好……”
“三哥讓的?”她挑起眉,好奇問到。“他讓你畫什麼?”
“手。”舒湄晃了晃自己的花爪子。“要給津北畫他的手,還要彈鋼琴時的。”
彈鋼琴的手……
舒曼一臉驚悚。
三哥這是……追求夫妻兩的小浪漫呢?
“我看你畫的怎麼樣?”
鏡頭翻轉對準地上的一堆廢紙張,晃動的鏡頭裡一雙雙在鋼琴上彈琴。比起她暑假在家時,女孩兒現在的畫已經有了很大的進步。
“這不畫的挺好的嗎。”
舒湄搖腦袋。“不好,沒有家裡的那幅好。”
津北對她那麼好,送給他的也要最好的才可以。
“家裡的那幅?哪幅?”
“就阿湄家裡的那幅,曼曼你見過的,也是彈鋼琴的手。”
舒曼仔細回想了下,似乎有些印象,驀地想到什麼從床上坐了起來。
“那你直接把那幅拿來送給他唄,幹嘛還要大費周章地重新畫幅,不都是一個人的手嗎。”
再說了,她姐現在的繪畫水平和以前的差距還是很大的,就算重新畫也肯定沒以前的好。
“不行的,津北不喜歡那幅畫,上次回去的時候他看到了,可是好像很不開心呢,阿湄要把那幅畫帶回來他都不讓。”
“不喜歡?為什麼?”
她搖搖頭,誠實說到。“不知道,他問我那畫的是誰,可阿湄不記得了。”
“他的唄,還能是誰的……”動作一頓,反應過來的舒曼眼睛划過一絲狡黠的笑意。“這人不會是在吃自己的飛醋了吧?”
“唔,津北不愛吃醋的。”
她嘆息。“傻子。”
舒湄嘟起嘴不開心地反駁。“才不是,曼曼你又說阿湄是傻子!”
“沒說你呢說某個吃醋的傢伙。”
“津北……嗎?”
“昂。”
“津北很聰明的,一點都不傻。”
舒曼語塞,好吧,夫妻兩都是。
閒聊了一堆的話,掛斷視頻前她悠悠對女孩兒說到。“哦,對了。三哥回來,你記得讓他把你家裡那幅畫取回來,記得讓某人看一眼畫後面,就這樣,洗臉去了,拜拜。”
舒湄不開心地捧著平板,望著黑色屏幕上自己的臉頰,悶悶自語。
“阿湄還沒有說再見呢……”
掛完視頻的舒曼及拉著拖鞋走到浴室淨臉,想到剛剛姐姐講的事情不禁失笑。
關於那幅畫,舒曼的印象還是有的。
她記得第一次看到它時是在三年多以前的某天,放假被爸爸送到姑姑家,美其名曰讓成績優秀的姐姐給自己補習。
舒湄每天下午都會待在自己畫室里畫畫,一坐就是一整個下午,這對於好動的自己簡直是種精神折磨。
恰恰相反,她沒有一點美術細胞,更對這種消磨時間的愛好毫不感興趣,連舒湄的畫室都幾乎沒怎麼去過。
那天下午在房間裡寫完作業,舒曼閒的無聊,就想去叫姐姐和自己一起出去逛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