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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漾找出三塊裡面有綠的石頭,很開心。
細細比較後——
在靈氣耗盡前那一刻,終於找出裡面蘊含綠色最多靈氣最充沛的一塊石頭,沒有多少猶豫,指著它跟老闆付帳。
旁邊傳來一聲毫不掩飾的嗤笑,時漾沒扭過頭去,只把那人當陌生人罷了。
她從不會施捨多餘的精力給陌生人。
先把錢付了,準備去切石師傅那當場切開看看。
“現在的新人啊,勢頭倒是擺的挺足,結果挑了個這么小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大師。”
身後的男人尖銳沙啞的嗓音聽起來很刺耳,話里的譏諷更是如針一般鋒銳。
“劉大師,您看看,現在的人就是沉不住氣,別的不學就學習這些虛的。”
他一轉頭,如川劇變臉般,轉眼用畢恭畢敬地態度問身側的中年儒雅男人。
被他稱為劉大師的人倒只是笑而不語,撫了撫自己的鬍鬚,不多做評價。
這讓王銘有股用盡全力卻打到棉花上的無力感,在心裡咒罵了句老不死的,隨後陰沉冷笑。
上前攔住抱著石頭的時漾。
“喂,敢不敢賭一把?”
賭?
時漾倒是因為這個字眼,第一次把目光駐足在這個像蒼蠅一樣一直在自己身側嗡嗡嗡的男人身上。
她挑起眉毛,琥珀色的眸子裡泛起興趣昂揚的光芒,聲音卻是很冷靜地反問道:“怎麼賭?”
“就賭你這塊石頭裡能不能出綠!”
“要是出不了,你就脫衣服果奔三圈,並在我面前跪下來喊主人!”
呵,時漾覺得這真是新奇的體驗啊,在魔域哪有人敢用這樣的語氣把她當物品來賭?
她輕輕一笑,露出左邊一顆小梨渦,看起來甜美極了,“有意思,那要是出了呢?”
“出了?隨你你開條件。”王銘才不信這個面生到不行的年輕女孩會有這樣的狗屎運,只不過沒想到她竟然還能笑得出來,她難道一點也不生氣?
“要是我出了,你把衣服脫了在這個場館邊繞三圈青蛙跳,邊大喊我是社會的蛀蟲,並且輸給我我三十萬元。”
“你!你這也太欺人太甚!未免想的太美了!”王銘握緊拳頭,邁前一步,朝時漾怒吼道。
時漾輕飄飄地回擊,“玩不起就別玩,不敢賭算了。”
看破不說破。
王銘這樣的性子一看就激不得,只要隨便一炸,就會砰地一聲自己燃燒起來。
果然,王銘臉紅脖子粗地用手指指她,“誰玩不起,賭就賭!”
“行,那找個公證人吧,免得事後不認帳。”
“條件你提,公證人我指定不過分吧?”
時漾懶得糾正他,這場賭局源於他的那些齷齪心思。
本來想反駁的,但看到他指的那個人,卻咽下了拒絕的話。
——正是之前站在王銘身旁的儒雅古玩大師。
時漾相信擁有如此沉澱古雅氣質的人,至少端得了公正。
只見劉大師走到兩人中間,聲音沉穩地對時漾詢問:“我姓劉,名為翰真。小友可願本人來當個公證人?”
“自然,辛苦劉大師了。”時漾看著劉翰真的眼睛點點頭。
不知不覺中,周圍圍了層人群,似乎都被這個瘋狂的賭注給吸引過來了。
“那現在就去切開吧。”劉翰真率先走向切石師傅處。
“咦,王家小子竟然在打賭?”
“是啊,還是和一個生面孔打,看來那個女孩要輸咯。”
“那女孩估計是第一次,想來碰碰運氣的吧,新人第一次的運氣都不錯,說不定那女孩運氣不錯呢?”
“王家小子也摸了這麼多年了,再說那塊石頭看起來確實不太好。”
王銘皺眉看兩人,明明是第一次見面,覺得有哪裡不對勁,但又說不出來,想去自己和劉大師打關係打了這麼久,再不濟也會給點他父親的面子,再加上周圍人的討論聲,這才把心重重放下來。
他深深吐了口氣。
臉上掛著一貫的咧嘴表情,跟著前面兩人一起走過去。
時漾剛把石頭遞給切石師傅,肩膀就被人突然從後方拍了拍。
她先跟師傅道謝,“辛苦了,直接切。”
再扭過頭去看向來人。
包租婆捂住心口一副快斷氣的模樣,滿臉都是虛汗,時漾耳旁全是她呼哧呼哧的喘氣聲。
“大師,你走也不打個招呼,跑得也太快了!”她到底還是泄露了些許暗藏的不滿,沒想到少女看起來柔軟的身體竟然這麼能跑,追的她累死了。
氣喘吁吁的話音剛落,目光落向一旁熟悉的人,立馬驚聲道,“劉大師?!”
“小陳,是你啊,好久不見。”劉翰真呵呵笑道。
“是啊,是好久不見了。”包租婆想到什麼,一反態度,有些不自然地撇過頭去。
“我沒聽錯吧,你喊她大師?!就她?她配麼?”王銘用一臉你腦子瓦特了的表情看著包租婆,大大咧咧很沒禮貌用食指指向時漾。
包租婆見他這行為忍不住駭然變臉,剛想把他的手指給按下去,就聽見一旁的時漾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