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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時芒根本就不願意相信我,她一頭栽進單相思裡面,愛樓修愛的無法自拔,就是因為陳心蘭承諾讓她與樓修聯姻,她就毅然決然地和我這個姐姐反目成仇。呵呵,樓修那樣的人,她真是異想天開......”
時漾眯了眯眸子,這劇情為什麼越聽越熟悉?
陳心蘭、樓修、時芒.......
“不僅如此,她還把這件事告訴了陳心蘭,陳心蘭笑著把我送進私人醫院,每天安排醫生打針,讓我失去力氣逃跑,就等著心臟移植的那一天!”
“就像宰豬前總是格外小心翼翼!”女子聲音愈發猙獰兇狠。
“接著我猝死在醫院......”
“然後,我看到大人你來了。”
女子不等時漾反應過來,猛然鑽進時漾的天靈蓋。
她飄渺的聲音漸漸消逝於虛空,“大人,替我報仇,讓賣女求榮的父母,讓時芒明白,她們錯得有多離譜!”
“我會的。”時漾答應。
再一轉眼回到冰冷的監護室。
時漾坐在白色的病床上,閉上眼睛,再次睜開。
很好,她就說為什麼剛剛總覺得有哪裡怪怪的。
這個瀰漫著潑盆狗血的劇情和莫名耳熟的人名,竟然和她之前無聊時,魔魑送給她打發時間的一箱小話本里的其中一本——
一!模!一!樣!
而她剛開始沒反應過來,則是因為其中一個超級炮灰叫做時樣,而不是時漾。
估計是因為和自己重名,魔魑偷偷修改過罷。
這個炮灰甚至可謂是真真切切完美演繹了何謂“炮灰”,所貢獻的一切都是為女主時芒服務、鋪墊。
若不是她答應移植心臟給時家小兒子,時芒不會進入新銳豪門時家,自然不能接觸到男主霸總樓修,那個在話本後期,華國商界呼風喚雨,站在金字塔頂端的男人。
霸總樓修一開始並不喜歡單蠢的時芒,他的理想型是睿智獨立的新時代女性。
可最終還是抵不過強大的劇情君,一次狗血的偷換酒店門牌事件,兩人在夜晚中激烈地度過了不可描述的一夜,此後......一步一步淪陷在女主的魅力中,在各種誤會繚繞中,時芒一怒之下遠走高飛!
三年後時芒帶娃歸來,男主開始追妻火葬場!
男主認為時芒活得真實自我,不同於周圍那些只會對他阿諛奉承,覬覦他家產的女人。
——哪怕她是踩在自己親生姐姐的脊椎骨上,一腳踏進這個夢幻的上流圈子。
——哪怕她和樓修跌跌撞撞最後終成眷侶後,早已忘記是親生姐姐犧牲自我帶她長大。
時漾明白這個世界是由話本劇情組成,自成一界,那就意味著已經形成了完整的體系。
她雖然不知道自己父母到底是什麼境界,但父母曾跟她講解過三千世界各有各的支柱點,她看過母親揮手之間,輕鬆創造一界,那是真真正正的強大,自己還未觸摸到的強大。
而她現在身處這界按規格最多算一方小世界,以豪門為基礎構建的小世界,她想破界而出除了修煉到飛升期還要按照這個世界的規則來——獲得頂尖豪門。
要麼勾搭這個世界最強大的男人,等同於把他的勢力一併納入羽下;要麼自己萬丈高樓平地起,創造一個徹徹底底屬於自己的豪門。
時漾:“這需要思考麼?我選自己創!”
整理好已知信息後,時漾調整姿勢坐在床上,肌膚蒼白羸弱,可一雙眸子卻閃耀著星芒。
她對就在身側想對自己伸出魔爪的陳心蘭淺笑嫣然,左嘴角露出一顆嬌俏的小梨渦,整張小臉蛋顯得甜美異常,“陳女士......”
邊開口,便拔掉身上的針頭,一個一個地甩在陳心蘭伸過來想把她按倒在床上的手上。
“你做什麼?時漾?你想逃跑?”陳心蘭被弄得措手不及,聲音拔尖,用力睜大眼睛,眼角隱隱約約露出細小的皺紋。
“陳女士,說話要講究基本條理呀。”時漾暗中蓄力,臉上卻笑意妍妍。
“逃跑?什麼語境下能用逃跑來形容別人的行為?請問你是承認你在非法囚。禁我麼?”
陳心蘭顯然是被時漾輕鬆卻暗藏譏諷的模樣給氣到,唰地一下抬手,就往時漾年輕貌美的臉蛋揚去,一張手上四個指頭戴滿了金光閃閃的戒指,她這一巴掌下來,時漾的臉不毀容也會花。
急不擇言地承認道:“我就是囚。禁你了怎麼了?你明白自己是個什麼身份就好,你可別忘了你曾經答應了什麼!”
“怎麼,給你一口飯吃,要你一顆心,不虧吧?”
“媽?”時芒不明白倆人怎麼突然動起手來了。
時漾察覺到陳心蘭的意圖,臉上的笑容愈發甜美,如同在冬日流淌的暖糖漿,美得不合時宜。
“那我就是要逃跑怎麼了?”時漾笑吟吟地順著她說。
眼看著陳心蘭那裝滿“武器”的巴掌就要落在自己臉蛋上,她就這樣直直看著陳心蘭的眼睛,在陳心蘭的眼底迅速掠過一絲得逞的快意時,不動聲色地迅速揚起兩根手指,用巧勁彈出剛剛開始一直藏在手裡的針頭。
微不可聞的一聲“噗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