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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後陳風跟那個女人拉拉扯扯的走了過來,好象是發生了什麼事。
“你給我坐好!”陳風抓著那個女人的手試圖把她按到位置上。
“我不坐!”那個女人昂著頭挑釁地看著陳風。
孟想被他們吵醒了,抬起頭奇怪的盯著他倆,緊接著我看到她猛的抓住陳風的另一隻手,聲音低沉卻很堅定的說:“陳風,你把她的手放開!”。陳風低下頭:“你先把手放了,我沒做什麼,只是想讓她清醒而已!”孟想沒有說話,卻將指甲深深的陷進了陳風的手掌里,我看到事態有點不對,趕緊抓住孟想的另一隻手用力的握了握,意思是讓她放手,有什麼事回去再說,不要把事qíng鬧大。她轉過來看了我一眼,可能讀懂了我的意思,就把陳風的手放開了,我看到上面留下深深的指甲印。
“我帶她出去清醒一下!”陳風又拖著那個女人離開了。
廖彬同qíng的看了看孟想,對我說:“今天不應該讓她來的。”我無奈的朝他苦笑,事已至此,再說無益。
(三)迷失(五十九)依靠(下)
“可以借一下你的肩膀嗎?”一直沉默著的孟想突然對我說道,然後沒等我作出回應她就軟軟的倒在我的肩膀上。看樣子她是喝醉了,我伸出左手摟住她的肩膀,右手握著她的手,心想也算是給她一點安慰吧。忽然,我看到了她脖子上的項鍊,這不就是陳風那天跟我說的花三百塊買給胡茵佳的嗎?
孟想的頭使勁的往我脖子這邊拱了拱,嘴裡嘟囔著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我趕緊輕拍她的背她才安穩下來。這樣也不是辦法,於是我對廖彬說:“你過去把陳風換過來,叫他來陪孟想。”廖彬連連擺手:“我不想去招惹她,還是你去吧!”“那你陪她說會話,我去把陳風叫過來,太不像話了!”說完我輕輕的把孟想重新扶到桌上趴著,然後走出門去。門外不遠處的椅子上陳風和那個女人並排坐著,我走過去才發現她居然在哭!——真是莫名其妙,剛剛不是還很high嗎?陳風看我走了過來,馬上站起來對我說:“你陪她,她瘋了,我來不起了,她想和我那個。”我說:“你才瘋了!你快去陪孟想,你腦子有毛病哦!”
等陳風進去之後我就跟著進去了,我實在不想和那種女人說什麼話,孟想已經醒了,提著包挽著陳風跟廖彬一起向我走來,我又跟著他們一起出去。
出門後,孟想甩開陳風的手,拼命的往前跑,我追了上去,陳風緊跟著我,她跑了一會又停下了,回過頭來一蹦一跳地向我們走來。看著她跑的樣子,我有種感覺,就像是某部電視劇里的小女孩被人冤枉說她偷了錢,其實她沒有,回家後又被父母責打後跑出家門一樣,憤怒,傷心,無助。。。。。。
孟想:
(我不喜歡陳風的這種生活,每次跟他出去我都只是喝酒,自始至終,從第一次到現在。我一直沒想明白為什麼我跟別人出去玩可以跳舞可以唱歌可以瘋為什麼跟他卻不可以。他總是埋怨我不陪他玩,就好象那天的解釋一樣——你不陪我當然只有讓別人陪我了。對,很好的解釋,我應該了解這是他一貫的作風,我不陪他,所以他可以找別人,並且,當著我的面。我曾經說過如果你要背叛我別讓我捉jian在chuáng就好,否則我要你好看。但是上次他和蘭雪的事我輕而易舉的就原諒他了,因為我並沒有捉jian在chuáng,就算我親眼所見,也只能在他手上留下幾個指甲印而已。
我也說不清楚當時為什麼會靠在寧軒的肩膀上,反正就是覺得他非常值得信任和依靠,我其實並沒有喝醉,只是想找個人溫暖一下自己寒冷的心,於是我倒向他的肩膀,他很瘦,我靠在上面並不舒服,但卻很踏實。他摟著我的肩膀自嘲地說:“我的肩膀沒有ròu睡著不舒服吧!”我搖搖頭,使勁的往裡拱了拱,他拍拍我的背,握緊我的手,我突然覺得自己像個委屈的孩子。有一滴淚墜落在手上,沒有人看見。
出了門乘著夜裡的縷縷微風我拼命的往前跑,後來聽寧軒說當時他以為我是發泄,後來才知道不是。是的,我已學會了冷靜,或者說是麻木,我再也不是當初那個對著林源大呼小叫動不動就拳頭相向的孟想了,我變的沒有脾氣,在任何事qíng面前,估計只有殺人才會讓我動容了。“我不喜歡現在這樣沒脾氣的你!”我耳邊又迴響起徐磊的話。)
張寧軒:
(到了陳風家裡,陳風因為喝得太多,回家後就抱著馬桶昏天暗地吐了一個小時。孟想一直蹲在馬桶旁邊的地板上陪著他,問他有沒有好一點,給他端水漱口。後來陳風索xing抱著馬桶睡著了,孟想和我準備把他抬到chuáng上去睡他卻死活不肯,說還沒吐完。我們只好去一邊打開電腦上網等他吐完。
我坐在孟想旁邊,想對她說點安慰的話,但看她的樣子似乎又不用我多說,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跟她說。倒是她先開口了,主動讓我加了她的QQ,還讓我聽了一首歌——《下輩子如果我還記得你》,歌名和歌手我都沒聽說過,不過倒是挺好聽的,裡面有句歌詞是:你說下輩子如果我還記得你,我們死也要在一起。當時我並不知道這首歌會成為我和孟想之間的橋樑。
她跟著歌唱了幾句,很不錯,幾乎分不出哪是原音哪是她的聲音。後來就天南地北地閒聊一氣,隱隱覺得,她並不是我想像的那種柔弱的女子,反而算是比較有個xing的那一種了。今天對她的安慰是不是多餘了呢?我想。或許她根本不需要別人安慰,她有自己的想法,又或是.......我也沒過多的往下想了,和她亂談了一會,差不多凌晨3點了,因為知道她明天早上6點還要趕車去郊遊,怕影響休息,我們就扶了陳風上chuáng,各自休息了。
第二天回到寢室,突然想到給她留個言,因為通過昨天晚上的jiāo流,應該算是有初步了解了吧。不管她需不需要別人幫助,也算是讓她知道有人關心她吧。
“嘿,我是偉大的天才——張寧軒,安全回來了回個Q,謝謝!”
孟想:
(把陳風安排睡下已是夜裡三點了,第二天我異常清醒的起了chuáng,去猿王dòng渡過了一個愉快的周末。周一上QQ的時候發現有人給我留言,打開一看,居然是張寧軒,他讓我報平安,詫異之餘我有些欣慰,這會是一個值得深jiāo的朋友,他和陳風其他的狐朋狗友不同,算是其中的難得的另類吧!於是我飛快的在鍵盤上敲下幾行字回給了他:
我們之鬱悶
第一天路上車子壞了修了一天車
晚上才到目的地
第二天下雨
基本上就只耍了溶dòng
回來的時候我一個人穿毛衣在街上走
cool的很)
幸福,正揭開她的面紗。
如果沒遇上那麼多轉彎怎麼來到你身旁
現在往回看每一步混亂原來都暗藏方向
——S.H.E《花都開好了》
(四)我要的幸福(六十)當局者迷(上)
從那以後,孟想和張寧軒在網上開始了現代人最常用的jiāo流方式——QQ聊天。
張寧軒:
(開始我以為孟想是一個軟弱的女孩,只是陳風的又一個獵物而已,所以作為朋友,想要多關心她一些,讓她在受傷的時候不至於那麼難過。沒想到事實卻出乎我的意料,她並不軟弱,甚至可以說是生活的qiáng者,她身上有太多我看不透的東西,是什麼我說不清楚,反正她的思想很奇怪,不是她這個年齡的女孩子所應該有的,儘管她經常在QQ上和我輕鬆的談笑,才思敏捷,挖苦我的時候言辭犀利一針見血,連自負的我有時候都自愧不如,但談到和陳風的感qíng她一方面有著異於常人的執著和堅定(雖然這在我看來是執迷不悟),一方面似乎又看得很淡泊,淡泊到讓人覺得她隨時可能會放棄。
和她聊的久了漸漸就成了一種習慣,每天只要沒課我就打開電腦登陸QQ看看她在不在,無聊的時候我也會看我們的聊天記錄,裡面的經典對話很值得回味。
“我們組長真可愛,又附送我一個月餅和兩盒怡口蓮,他說女孩子喜歡吃糖。”
“其實你們組長想說:我喜歡女孩子,所以請吃糖。”
“死嘛,我們組長很正派的,你以為是你。”
“難道我就不正派嗎,雖然平時說話荒誕,但是在我看似反派的面孔下,有顆火熱而正直的心,這就是我,一個偉大仁慈博愛的天才的自白,謝謝大家!”
“暈,這種話少在我面前說,我最擅長透過現象看本質,你肚子裡那點東西我早就看明白了!”
“怎麼個明白,說來聽聽,我自己都看不明白。”
“天才不能隨便跟凡人泄露天機,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你最好相信我說的話,否則。。。。。。等你醒悟就太晚了!”
“能在表面上看懂一點,而自己往往生活在迷惑中,唉,你充其也不過是一個生活的引導者罷了!”
“我知道你什麼意思,你不看好我和陳風,認為我們不會長久,是吧,說說你的意見。”
“你還是說出你想問的話了,就讓我來告訴你吧。其實,我也不知道。”
“我不想問,我是相當以自我為中心的人,因為我是雙子座,你自己去看看雙子是什麼樣的,但是你總是想說,我不能不給你面子吧。”
“我師傅告戒過我,不要輕易cha手別人的感qíng生活。”
“你不要跟我玩yù擒故縱,我是見過世面的,其實是你想說,卻非要把罪名加在我頭上。”
“你這樣說好象是我故意bī你問我的樣子,但是我確實沒那個意思,反正自己的事qíng,自己好好想就是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我不習慣對別人的事qíng說三道四,指指點點,我要是想,我早就說了。”
“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我的朋友全都不贊成,不過....”
“我不想說什麼,其實我是想聽你的想法。”
“了解,OPEN那天晚上回去你就問過我了,其實我不是很明白你為什麼老是喜歡充當藍顏知己的角色呢?我的想法你就那麼想知道?”
“我是紫顏知己。”
“喜歡紫色?Metoo。我的想法就是——順其自然,盡力而為!”
“紅色和藍色在一起就是紫色了吧,那你還是更傾向和他在一起了?恩,知道了!”
“不然還有選擇嗎?我清楚有結果的可能xing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