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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皆笑,互相寒暄客套。陳北堯帶著慕善落座。張痕天坐在周副市長右手邊,顯然身為北京來的全國知名富商,地位極高。他把身旁白安安的腰一摟,笑道:“陳先生、陳太太,安安在霖市,承蒙你們照顧。一會兒我先敬你們三杯,聊表謝意。”
眾人都不知道還有這段淵源,好奇的詢問打趣。張痕天滴水不漏的解釋一番,目光始終溫煦平和。完全不像殺了白安安的qíng人李誠、將她圍追堵截追回去的教父。
事實上,按陳北堯所說,在公眾面前,張痕天跟他一樣,也是商人。
男人們仿佛多年未見的知jiāo好友,談笑間觥籌jiāo錯。陳北堯和張痕天更是你來我往,都是一副風度翩翩卻相見恨晚的模樣。慕善一臉矜持笑容坐在他身側,目光卻時不時打量對面的白安安。多日未見,她的容顏依舊美麗、妝容比當初還要jīng致。可臉色也顯得有些蒼白。她的神色很冷漠,有人敬酒、張痕天讓她敬酒,她也只是淡淡的端起酒飲了。
只有目光偶爾與慕善對上時,她的神色才有片刻的動容,但也立刻恢復冰冷。
她與這一桌的熱絡,格格不入。在座的誰不是火眼金睛?見狀都是不動聲色。有人刻意討好張痕天,笑道:“白小姐又年輕又漂亮,與張先生真是郎才女貌。”
白安安跟沒聽到似的,話都沒接一句。張痕天卻微微一笑,將她肩膀一搭,語氣極為認真:“小安安是我的心肝。”眾人都哈哈大笑,白安安嘴角扯了扯,眼中隱約閃過譏諷。
這頓飯看似吃得淋漓盡致,男人們還約好下周一起打球。然後周市長還有會,先走了。送走了周市長,陳北堯正要告辭,張痕天卻笑了笑:“陳老闆不急著走,我還有事想跟你談一談,務必賞臉。”
在座其他幾個男人今天只是作陪,都知趣的攜家眷告退。張痕天叫來門口自己的保鏢:“先送安安下去。”不等保鏢動手,白安安“霍”的站起來,不看任何人,徑直下樓去了。
陳北堯轉頭對慕善道:“你先回車上等我。”慕善點點頭,兩人目光淡然相對,平靜移開。
慕善回到車上,坐了一會兒,注意到馬路對面同樣停著幾輛豪車。雖然看不清車中qíng況,但白安安此刻應該正和她一樣,坐在車中等候。今天見到她,慕善仿佛見到前些天,被陳北堯禁錮的自己。可自己終是敞開心扉,不計得失的跟陳北堯在一起。白安安和張痕天的關係,卻似乎複雜得多。只是各人自掃門前雪,在這些男人的世界裡,她還不是跟白安安一樣無能為力?只能站在男人身後,隨波逐流。
等了有半個小時,才見陳北堯頎長清瘦的身影緩緩下樓。他的神色沒什麼起伏,上了車,淡淡對司機道:“開車。”
回到家後,陳北堯先跟周亞澤和其他心腹通了電話,才走進書房。慕善看到他,心頭大定,等他開口。
他抱著她坐進沙發里,開門見山:“張痕天想跟我合作,我拒絕了。”
“合作?”慕善疑惑。
“嗯。”陳北堯黑眸微沉,“他無論財力、勢力,已經是大陸教父,可似乎還想做得更大。”
“他想讓你做什麼?”慕善有點煩躁。
陳北堯長眉微蹙:“一起做生意。他認為qiángqiáng聯手,更好賺錢。”
“他是想讓你跟他混吧?”慕善冷道,“這人真不知足。”
陳北堯聞言眉頭一展,似乎慕善的話正好解開他心頭疑惑。他沉吟片刻道:“你說得對,他為什麼不知足?我已經收到風聲,他之前已經把華南、華中的一些老大歸攏了。他很有野心,為什麼?”
兩人相對無言,卻猜不透張痕天的動機。慕善擔憂道:“你拒絕了他,他不會對付你吧?”
陳北堯淡笑道:“他要動我也不容易。而且我告訴他,很快洗手不gān。既然我與世無爭,他何必對我動手?”
慕善點頭。
話雖如此,這天陳北堯卻暗中囑咐保鏢,務必加qiáng防備,尤其是保護好慕善。
這邊陳北堯夫妻心靈相通互相憐愛,那邊剛剛被拒絕的張痕天,坐在加長轎車的后座上,臉色沉肅。
白安安縮在角落裡,儘量跟他隔得很遠。他也不在意,自顧自沉思。車子走了一會兒,前排助理轉頭道:“老闆,已經跟丁珩約好,明天下午三點。”
張痕天淡笑著點頭道:“一山不容二虎,那就丁珩吧。”心意已定,他也就不再思慮,這才轉頭,看著神色冰冷的白安安。
“坐過來。”他聲音含笑,略有狠意。
白安安極怨恨的看他一眼,聲音狠絕:“張痕天,你殺了我吧。”
張痕天聲音yīn冷:“你是我的心肝,我的女人,我怎麼捨得殺你?”
“你這個禽/shòu!”白安安身手如電,一拳狠狠打過去。張痕天猝不及防,頭被打得狠狠一偏,臉上結結實實中了一拳。
“放了我家人!”白安安打了他,反而又怒又怕。張痕天緩緩轉頭,臉頰有些紅腫:“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你的父母、弟弟,就是我的父母、弟弟。你怕什麼?過來!”
白安安咬著下唇,臉色漲得通紅。張痕天頭都不抬一下,對前排助理道:“砍掉她弟弟一隻手。”助理拿出電話就打,白安安氣得渾身發抖,起身就要去奪助理電話。張痕天伸臂將她的腰一撈,抱進懷裡。
“老實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不動你弟弟。”他盯著她的雙眼。在那雙眼裡他看到了恨,卻沒看到他熟悉的愛意,這令他心頭愈發惱怒。
白安安沉默不動。
“那個警察有沒有睡過你?”張痕天一把將她抱起,壓在后座上。
白安安忽的笑了。
她的聲音有些飄忽:“很多次,他比你qiáng多了。”
張痕天靜默片刻,抬頭對前排道:“停車,滾下去。”
此時車子已經開進張痕天在霖市買的別墅,諾大的花園裡安安靜靜。前排助理和司機聞聲立刻熄火,打開車門走下去。後面幾輛車見狀全部停下。助理對他們打個手勢,全部走開十幾步的距離,遠遠守著。
車上,張痕天按著白安安的身體,抓起一旁的安全帶,綁住她的雙手雙腿。白安安雖然身手很好,可真的動手,哪裡是張痕天的對手。一轉眼就被綁了個結結實實。張痕天扯開她的襯衣,剝下她的裙子。他自己衣衫整齊,只脫下拉鏈,露出昂揚,毫無準備毫無預警的恨恨貫穿。
助理和心腹們不敢站得太近,也不敢站得太遠。還是能清清楚楚看到車體微微震動著。因為之前白安安開了半扇窗透氣,此時沉悶的撞擊聲,和女人痛苦的低聲呻/吟,便隱隱約約傳來。漸漸那聲音逐漸大了,似乎被張痕天弄到了極致,女人的聲音像是從緊咬的牙關透出來,因為壓抑,而顯得更加撩人。
整個過程,始終沒聽到張痕天的聲音。明顯他這個主導者qiáng迫者,卻擁有更加qiáng的自控能力。車旁的男人們聽得心猿意馬,有膽大的回頭一看,透過車窗,隱約看到男人麥色jīng壯的身軀,兩條細白的大腿被他扛在肩頭。
過了很久,車上的動靜才停止。
白安安靜靜癱在后座上,身上白濁的液體和汗水混雜在一起,最為嫩白的胸前和大腿內側,更是處處有隱約見紅的深深咬痕。張痕天的那物已經qiáng迫她用嘴舔舐gān淨。他起身拉好褲鏈,又抓起她的臉,狠狠一吻。這才淡淡道:“那些資料有沒有流出去,你不說,我也能查出來。”
白安安坐起來,從地上撿起自己幾近破碎的衣物,像木偶一樣,緩緩穿上身。張痕天看著她纖細的腰身、漂亮的臉蛋。看著她堪稱幼嫩的嬌軀上,全是與自己歡愛後的痕跡。他忽然嘆了口氣,笑道:“想不到我竟然為一個國際刑警神魂顛倒。”
這樣的qíng話,令白安安愈發心如死灰,又恨又痛。她雙手緊緊抓住裙子下擺,關節都捏得發白。張痕天見她因自己qíng緒波動,反而笑了,推開車門走了出去。
☆、v章真假
自上次在民政局前見過慕善後,丁珩收斂心神,專心做生意。他雖然不像陳北堯是金融天才,卻也擅長房地產和實體經濟的商業運作。加之在慕善處受挫,多少令心高氣傲的他心有不甘、做事越發果斷qiáng勢。
幾個月時間,他成功將呂氏的毒品生意與正當生意全部剝離。並且利用呂氏一些老臣的野心,讓他們獨立主導毒品生意,只需在他的監控下,每年上jiāo一定比例的利潤即可。
這個舉措很快取得成效。原本被他打壓的呂氏舊人如魚得水,致力將毒品發揚光大。而他一方面做著幕後主導,另一方面手上只剩白道生意,但同時也控制了呂氏和曾經榕泰的大部分黑道勢力。五月的時候,他正式成立新的榕珩集團,宣告與呂氏的脫離。
呂夏依然在美國求學,丁珩每個月會給她打個電話。聽到丁珩將榕珩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贈予自己名下,呂夏在電話那頭沉默片刻,動容道:“你真是個好人。”丁珩失笑。
收到張痕天的正式請帖時,丁珩沒太在意。他當然聽過張痕天的赫赫聲名,但他跟陳北堯想的一樣,並不覺得自己需要依附張痕天這棵大樹,更不想產業被他吞併。在霖市,他也不怕張痕天會把他怎麼樣。答應見面,只是因為他給這個大陸教父面子,見一面就罷。
可丁珩沒想到,與張痕天見面的結果,出乎自己的預料。
他們約在一間茶社見面。丁珩到的時候,茶社內外已經清空,只余張痕天的手下。丁珩將自己的人也安排在外圍,隻身走入包房。
初夏的陽光明媚,張痕天一身青色中式短衫,坐在竹塌上。抬頭看到丁珩,微微一笑。他的容貌氣質儒雅中透著英武,倒是令丁珩心生好感。同時丁珩注意到,一個年輕女人坐在距離竹塌四五米的窗邊,靜靜看著窗外,容顏清冷似雪。
丁珩不動聲色的坐下,張痕天提起剛泡好的功夫茶,替他滿上。然後笑道:“久聞丁少大名,果然一表人才。”
丁珩客套兩句,話鋒一轉:“張老闆今天約我來,想談什麼?”
張痕天目露讚賞:“丁少快人快語,我也不兜圈子了。聽說現在霖市丁少和陳北堯二分天下,在整個西南的房地產市場更是競爭激烈。我有意在西南找一個合作夥伴,不知道丁少有沒有興趣?”
丁珩沉默片刻,忽的笑道:“陳北堯拒絕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