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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風城眯起眼睛,“你得意個屁,以後你也見不著了。”
白新羽沒搭理他,心想等有一天我回家了,你還能管著我了?
陳靖道:“你們說什麼呢?新羽,你沒事兒吧,怎麼哭喪著臉。”
白新羽問道:“班長,你說我能請假回家嗎?”
“請假?你想回家?”
白新羽點點頭,“家裡出了點兒事兒,我想回去看看。”
陳靖道:“除非是受傷,或者家裡直系親屬病危、過世,拿著醫院證明來請假,否則超過一個星期的假基本上批不了,就算能批,也會非常困難。”
白新羽一聽這個,就知道沒戲,他總不能為了請假撒這種不吉利的謊。
陳靖道:“你家出了什麼事,很嚴重嗎?”
白新羽嘆道:“是我表哥……算了,肯定批不了。”
程旺旺嚼著羊肉,“兩年後你就有探親假了。”
白新羽心想,兩年後我人都不在這兒,還要什麼探親假。
四人吃喝了一肚子,撐得舒舒服服地,走回了招待所。
他們喝了兩瓶白酒,均是有一點兒上頭,但還沒醉,程旺旺嚷嚷著要打撲克,得到了大家的一致響應。他們買了兩打啤酒、兩盒撲克,回到了招待所,關起門來打牌。
開始說輸的人喝酒,後來嫌喝酒沒意思,程旺旺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就提議說要脫衣服,輸的脫一件兒,贏了可以穿回來一件兒,誰先脫光,誰就一口悶一灌啤酒。
陳靖是個挺正經的人,就不同意,俞風城在旁邊兒但笑不語,白新羽本來就是個沒節操的,在酒吧里玩兒得比這沒下限的多了去了,喝多了之後更肆無忌憚,就哈哈笑著說好,陳靖沒辦法,只能跟著他們玩兒了起來。
第36章
白新羽今兒也不知道怎麼了,賭運特別好,大部分時候都在贏,眼看著程旺旺和陳靖越脫越多,他興奮過了頭,有些得意忘形,氣得陳靖踹了他好幾腳。
“哎,又贏了又贏了,哈哈哈哈。”白新羽指著陳靖,“班長,脫啊,脫褲子!”
陳靖的外衣全都脫gān淨了,早已經打了個赤膊,現在就開始到褲子了,他鬱悶壞了,但是礙於臉面,又不能在自己的兵面前耍賴,只好硬著頭皮把褲子脫了,全身只剩下一條內褲。陳靖皮膚本來就比較白,jīng瘦的體型,肌肉看著很緊實,要是從背後看,就特別像學生,實際上他也才21,如果是按年齡去上學,可不就是大學生。
程旺旺笑得前仰後翻的,“哈哈哈哈,三班長,你快……快光屁股了哈哈哈哈。”
陳靖羞惱道:“我會贏的。”
此時程旺旺也就比陳靖多一條褲子,俞風城身上還有背心,白新羽最得意,只脫了外衣。
四人又打一盤,結果陳靖又輸了,白新羽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陳靖氣得把牌一扔,然後摘下眼鏡扔到了牌堆里。
“班長,哈哈哈,脫吧,反正我們又不是沒看過。”白新羽戳著陳靖的胳膊,一臉壞笑。
陳靖指著自己的眼鏡,“我脫了。”
“這不算,你耍賴。”
陳靖梗著脖子,“我沒耍賴,眼睛也是我身上的穿戴的東西,怎麼就不能脫。”脫下眼鏡後,他立刻看著比實際年齡還小了一點兒,那chuī鬍子瞪眼的樣子,頗有幾分少年人的率性,比他平日裡正經八百的模樣靈動多了。
白新羽撅著嘴,“班長耍賴。”
“我沒耍賴。”
“你就耍賴。”
“我沒有!”陳靖也是喝多了,也開始不顧形象地胡攪蠻纏起來。
程旺旺把手伸到陳靖面前晃了晃,“三班長,你近視多少啊?不戴眼鏡能行嗎?”
陳靖推開他的手,“我不近視。”
“啊?你不近視你戴眼鏡gān嘛?”
陳靖不自在起來,吭哧了半天,才低聲說:“我不戴眼鏡顯得像小孩兒,沒法管人。”
白新羽一把抱住陳靖的脖子,醉醺醺地說:“我看看,我看看班長的臉。”說著就把臉湊了過去,幾乎貼到陳靖臉上。
俞風城從背後抱住他的腰,一把把他扯了回來,“撒什麼酒瘋啊你。”
白新羽身子一歪,幾乎坐在了俞風城腿上,他趕緊撐住身體,朝陳靖伸出胳膊,“班長,你是我班長嗎?長得不像啊。”
陳靖拍開他的手,“你還玩兒不玩兒。”
白新羽用力甩了甩腦袋,“玩兒,我今天非把班長的內褲脫下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