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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隊伍也在拼命地咬繩子,場面看上去很是láng狽滑稽,但沒有一個人笑得出來,雪豹大隊給了他一個下馬威,把他們從樂園一下子踹進泥地,昨天跟他們把酒言歡的老兵,可能現在正埋伏在森林裡狩獵他們,開頭已經這麼不留情面,後面的路該有多難走?
大熊咬了半天,嘴疼得不行了,開始轉圈換人,這麼換了幾圈,輪到了白新羽,白新羽看著那混雜著血和唾液的被咬得參差不齊的麻繩,他不覺得噁心,他只覺得心慌,選拔才剛開始,他已經開始心慌,他俯下身,用力撕咬著那粗糲的麻繩,那繩子有一股gān草的味道,混合著血腥味,咬在嘴裡令人想吐,他使勁撕扯它每一股亞麻,直到那些粗糙的繩子劃破他的嘴角和口腔,把他的牙扯得生痛。
他們就這麼輪番咬了半天,陳靖第一個被解放了出來,他猛地從地上跳起來,開始在現場尋找鋒利的東西,在翻找了幾個帳篷之後,他終於找到了一包刮鬍刀片,用來割繩子,只是那刀片非常纖薄,往往割不完一根繩子就會彎折,這麼弄斷幾根繩子後,被解放的人越來越多,他們找來石頭等東西,硬是把繩子磨斷了。
他們藍隊是第一個全員掙脫束縛的,幾人跑到篝火堆前,拿起了那個藍色的信封,裡面只有一張紙,上面寫著一串坐標,還有一句話:五十公里奔襲。
“就、就這樣?”梁小毛搶過信封,翻來覆去看了一遍,“就這麼一個任務?跑五十公里?那不是天黑就能到了。”
“怎麼可能那麼簡單。”陳靖蹙起眉,“居然只有這麼一句話和一個坐標,折頁太簡陋了。”
白新羽注意到腳邊一樣東西,他叫道:“哎,這裡有個東西。”篝火堆旁邊放著一塊木板,這木板相比篝火堆,太gān淨太新了。眾人都被他吸引,他拿起木板,翻過來一看,上面用炭灰畫著一隻看不出是什麼東西的動物,然後同樣用炭灰寫了兩個單詞:GAME START。
白新羽一把把木板扔到地上,狠狠踹了兩腳:“game你大爺啊!”罵完還往上面吐了口帶血的吐沫。
其他隊伍也有人過來了,打開信封一看,跟他們的內容沒有任何區別。
八十個兵有些茫然地站在營地里,有些人氣急敗壞,朝著朗朗晴空大聲罵娘,如果一開始他們面對的就是雪豹大隊的嚴酷考驗,他們還不至於生氣,畢竟這可是他們自己想要的機會,他們生氣是因為感覺被背叛了,被那些昨晚上和他們又笑又鬧的老兵們背叛了。雖然這想法有些幼稚,這畢竟只是一個試煉,那些人還是他們的同胞,但憤怒的情緒已經在他們心裡埋下了種子。
他們隊裡一個叫劉柳的人問道:“咱們現在怎麼辦?這張紙上沒有規定時間,也沒有通過或者淘汰的條件……”
俞風城道:“上面給了坐標,那我們就必須至少該有指北針,在森林裡奔襲五十公里,連套基本的裝備都沒有,不可能完成,我們要先找到裝備。”
幾十人開始分頭在營地里搜尋起來,他們覺得雪豹大隊會把裝備留在某個地方,但他們很快就知道裝備不在營地了,80人的裝備可不是那麼好藏的。
“哎,你們來看看,地上有油印子。”王勝喊道。
幾人走了過來,陳靖蹲下身,用手指抹了抹地上的油跡,“沒gān……再找找,還有沒有。”
他們分頭去找,又在一條路上找到一些油跡,汽油柴油都有。
俞風城低聲道:“附近肯定有補給站在提供這座營地發電和車輛用的油料,既然能補給油料,那麼肯定也有儲備的裝具,咱們去那個基地找裝備!”
看著其他隊伍還在商量對策,他們八人趕緊悄悄地離開了營地,順著油跡往那個基地趕去。他們走了沒多遠,隱約看到後面有隊伍也已經跟了上來。
這條從樹林裡辟出來的路上很容易就能找到運油車漏的油,他們順著油跡一路往南走了四、五公里,一個軍用補給站的就出現在了道路的一旁,這個補給站應該是專門給這個野外訓練基地服務的,看上去規模不大,門口有兩個列兵把守,還有車輛偶爾進出,牆上裝著監控攝像頭。
他們躲在一旁觀察了半天,都沒有隨便行動。這畢竟是軍隊的補給站,如果他們去裡面偷裝備,萬一被當成小偷斃了怎麼辦,那麼大大方方走進去要裝備?能行嗎?
八人圍在一起,商量起來,白新羽道:“咱們現在怎麼辦?這正常嗎?我們真的要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