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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子淵依舊一臉微笑的低頭喝茶,等某男終於停下來,這才抬起頭看著進來的人慢慢開口,“好久不見。”
某堂哥的臉色更難看了,我們一個實驗室的,回國前天天見,這才幾天啊,難道之前你都對我視而不見嗎?
某堂哥瞪了某男一眼後,臉上堆滿笑容開口解釋,“蕭師兄,對不起啊,我堂弟胡說的,你別在意!”
蕭子淵笑得溫和,“沒事。”
隨憶眨眨眼睛,好巧啊,竟然認識的?
本來蕭子淵跟著隨憶進門的時候,眾人便覺得這個男人不簡單,這下眾人看蕭子淵的眼神更不一樣了。
別人皆以為他寬容大量,只有隨憶知道,他不是不生氣,而是某□本不入他的眼,既然不入眼,又何來生氣之說呢?
某男有些不服氣,揪著眼鏡男低聲問,“他是誰啊?”
某堂哥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帶著呵斥,“他就是我跟你說過的那個和我一個實驗室的大神!和我一屆的,但是比我還要早進實驗室!我都得叫他一聲師兄,你還敢在他面前得瑟,真是有眼不識泰山!”
某男的嘴巴立刻成了“O”型,然後便一直安靜到聚會結束。
隨憶重新坐回蕭子淵身邊後,不由得轉頭去看他。
蕭子淵感覺到她的視線後,挑了下眉,似乎詢問她。
隨憶搖搖頭,笑了下很快轉過頭。
蕭子淵伸手去握隨憶的手,十指相扣才心滿意足的開口,“說啊。”
最後那個尾音輕快婉轉,不是蕭子淵的風格,卻更像熱戀男女間的說話方式。
隨憶歪著頭猶豫良久。
蕭子淵對大多數人來說,是神一樣的存在,無論什麼時候都可以優秀得那麼輕鬆自在。她早已不會相信什麼運氣好啊,有天賦啊,生來就該優秀啊。她只知道,你必須很努力才會看起來毫不費力。
她不知道所謂的“很努力”到底是多努力,她不知道在那個異域國度,他到底比別人多下了多少工夫才讓人心服口服恭恭敬敬的叫他一聲“蕭師兄”,別人看到的是他的輝煌,可她卻看到了她的心疼。那些日日夜夜,她卻不能陪在他 身旁。
可是這一切,她的遺憾,她的失落,她的心疼,她不知道該怎麼對眼前這個男人說。
隨憶重新抬頭去看他,視線落在他線條清晰漂亮的臉龐上,千言萬語都化作了一句,“蕭子淵,你到底什麼時候回來?”
蕭子淵一怔,第一次聽到她這麼毫無顧忌的叫他的名字,語氣里還帶著淡淡撒嬌抱怨的意味,引得他不由抓緊她的手,笑意夾雜在低沉的聲音中飄出來,還帶著安撫,“很快就會回來了。”
他的笑容明亮而溫暖,笑起來的時候眼角有細小的笑紋,還有眼底眉宇間的溫柔,這一切看起來都格外動人心弦。
隨憶似乎真的開始期待他的回歸了。
兩個人說話的空隙,菜已經上齊了,其實這種聚會菜從來都不是重點,炫耀喝酒耍流氓才是重中之重。
才吃了沒幾口菜,桌上便開始推杯換盞,敬人者人恆敬之,此項美德在酒桌上最常見到。隨憶是女孩子,而經過剛才那一幕,再沒人敢上前主動冒犯蕭子淵,所以兩個人很安靜的吃著東西。
但是酒下了肚,便會起化學反應。
沒過一會兒周一琢便坐到了隨憶對面,臉頰通紅,只看著她不說話。
作者有話要說:
東紙哥知道好幾天沒更新了,東紙哥需要辯解:3號更了3章,4號更了1章,一共4章,3號,4號,5號,6號,這樣是4天,每天1章,今天是8號,這樣算,其實只有昨天沒更而已~~~
詛咒東紙哥家裡沒有暖氣的姑娘!!東紙哥不會上當的!!!東紙哥作為優秀的地下黨員是不會bào露自己現在是在南方還是北方的!!你就死心吧!!
還有有姑娘反映楠木的番外里隨憶和葉梓楠曖昧,那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東紙哥混亂了……不好意思……由此證明東紙哥是串聯的!是單線的!一個時期腦子裡只有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但凡去寫別的必定混亂!so,東紙哥想說的是……表催更……東紙哥著急的時候會胡寫的……比如說,你們會看到蕭子淵和巧樂茲在滾chuáng單啊,會看到溫少卿和宿琦在kiss啊,會看到施宸和妖女激qíng碰撞啊~
你們懂得……
明天會更新……遁走……千萬表欺負東紙哥,為了更新給東紙哥打負的姑娘,你們注意哦,人這一輩子給東紙哥打負分的機會只有三次,誰先打完誰先走……
給東紙哥2分的姑娘注意哦,算算你們一共給東紙哥打了多少分了,打了多少分東紙哥祝你活多少歲~(*^__^*)
☆、46
自己愛慕已久的人現在乖巧的坐在另一個男人身邊,巧笑嫣然,周一琢心裡那道坎怎麼都過不去。
隨憶這才發現一桌人三五成群的湊在一起喝得不亦樂乎,而對面的人明顯已經喝多了,心思都寫在了臉上,她也只能假裝沒看到。
蕭子淵懶懶的抬眸看了一眼對面,然後歪頭去看隨憶,似笑非笑。
隨憶被他看得發毛,剛想解釋,就有個男生晃晃悠悠的走過來找隨憶說話,“我們喝一杯?”
來人舌頭都不利索了,看來真的喝了不少。
隨憶退了一步拉開距離,面上一笑,“我不喝酒的。”
隨憶自知自己的酒量是一杯倒,所以在外面吃飯從不喝酒,在學校里同學聚餐從來都是寢室的三隻替她擋著。
周一琢捏著酒杯在一旁靜默,是的,她從不喝酒的,從來都是喝飲料,當年高考過後的散夥飯,班裡很多人都醉的一塌糊塗,或高興或傷感,唯獨她是清醒的,清淡如水。
誰來敬酒都不喝,誰的面子都不給,只是看著你,淡淡的笑著搖頭,什麼都沒說,卻讓來人主動放棄了,她就是有這種能耐,她就是這樣的人,看上去溫婉乖巧,卻又難以靠近,不想做的事qíng誰都qiáng迫不了,也沒有人能影響她,讓她妥協。
想到這裡周一琢看了一眼那個男生,然後有些好笑的想,更何況這個人,她怕是早就不記得是誰了。
男生喝多了,聲音不自覺的拉高,不依不饒的非要隨憶喝。
蕭子淵皺著眉剛想開口便看到周一琢站了起來,“我替她喝吧。”
蕭子淵換了個坐姿,看上去漫不經心,卻微微眯起了眼睛。
其他人很快注意到這邊,又心知周一琢的心事,便唯恐天下不亂的開始起鬨。
“喲,班長,這麼多年還這麼憐香惜玉啊。”
“是啊,不過人家有男朋友了,用不著你嘍!”
剛才的某女開始煽風點火。
“對對對,要替也是人家男朋友替啊,你湊什麼熱鬧啊!”
隨憶有些著急,回來的前一天她親眼看著蕭子淵喝了那麼多,導致後來的幾天似乎臉色都不太好。她看了蕭子淵一眼很快回答,“他也不喝酒的。”
周一琢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隨憶,她從什麼時候開始這麼在意旁人了?
隨憶站在他身旁,蕭子淵氣定神閒的坐著,手臂搭在她腰間,臉上掛著微笑,似乎對於隨憶的庇護相當享受。
那個男生受了挑唆果然把槍口轉向了蕭子淵,“兄弟,喝一杯吧!”
蕭子淵一邊輕輕揉捏著隨憶的腰似乎在撫慰她,一邊抬頭看過去,“不好意思,我的酒量不行。”
隨憶垂眸去看,來人人高馬大的站在那裡,而他只是慵懶的坐靠在椅子上,一臉的漫不經心,本該處於劣勢,可身上卻散發出一種說不出的氣勢,壓迫人心。
明明是在示弱,卻語氣散漫,似乎根本沒把人放在眼裡。
都是年少輕狂意氣風發的年紀,面子看得比命重。但凡能喝的,誰也不肯承認自己比別人酒量淺,這個男生聽到蕭子淵這麼說,一下子就認定了蕭子淵確實是不能喝酒的那一類人,便漫天開價,拿啤酒杯倒了一杯白酒推過去,“給個面子吧,你喝一杯,我陪你一杯?”
蕭子淵輕笑了一下,搖搖頭。
“你一杯,我陪兩杯?”
蕭子淵繼續搖頭。
“你一杯,我三杯,這總行了吧?”某男生打算最後甩一句撤退,誰知卻出了狀況。
他一臉得意的等著蕭子淵拒絕,誰知蕭子淵卻極快的接口,“好。”
然後舉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那個男生有些傻眼得看著這一切。
隨憶低著頭笑,她怎麼這麼沉不住氣呢,替他著什麼急。他怎麼可能會是吃虧的人,別說吃虧,恐怕不是一本萬利他根本就不會去做。
眾人也有些傻眼,很快反應過來便又開始起鬨,“哎,人家都喝了,你還不快點!三杯啊!”
那個男生倒也沒耍賴,不過喝了三杯之後便白著臉轉身就去了洗手間。
蕭子淵這才湊在她耳邊笑,“藿香正氣解酒的,溫少卿做過實驗。”
隨憶一愣。來的路上,蕭子淵特意轉去藥店買了藿香正氣膠囊,她當時還一臉奇怪的問他是不是中暑了。
蕭子淵喝了口水咽下去才回答,“一會兒用得著。”
她當時還奇怪,現在總算明白了。
看完了熱鬧,眾人這才真的領會到招惹蕭子淵的危險xing,沒人敢上前挑釁,很快又三五成群的鬧開了。
周一琢卻偏偏坐到了蕭子淵的旁邊,又給他倒了一杯酒,“第二次見面了,我們喝一杯?”
這裡家家戶戶都有自己釀酒的習慣,小孩子時常跟著偷偷喝幾口,酒量從小就開始練,比別的地方的人能喝許多,隨憶知道這幫人都是把酒當水喝,她不知道蕭子淵的酒量,但是這種喝法也確實有點過分了。
“我們見過嗎?”蕭子淵手扶著酒杯任由他倒,臉上掛著清淡的笑。
周一琢有些尷尬,不自然的看向隨憶,似乎想讓她提醒下蕭子淵。
隨憶沒開口解釋,反而抬手按在蕭子淵的酒杯口,“白酒傷肝。”
周一琢一愣,不自覺的妥協,“那換啤酒?”
隨憶很快接口,“啤酒傷胃。”
周一琢沒了主意,“那喝什麼?”
隨憶拿起旁邊的菜單邊翻邊看,幽幽的回答,“喝茶吧,我記得這家的花果茶很不錯的。”
於是兩個男人陪著隨憶喝起了花果茶。
她明里暗裡的幫著這個男人,周一琢到底不甘心,趁著酒勁問出了清醒的時候一直不敢問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