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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說,這是你男朋友,是真的嗎?”
邊說邊伸出手指著蕭子淵。
周一琢並沒有發覺什麼不妥,隨憶卻對這個不禮貌的動作有些反感,尤其對象還是蕭子淵,她用手中的勺子按下周一琢的手,平靜的點點頭,“是,我男朋友。”
周一琢似乎很難消化這個消息,有些失態,“我以為……我以為你不會找男朋友,所以一直不敢跟你說,只能遠遠的看著你……那個時候你父母……”
隨憶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全身的神經都緊張起來。她父母的事qíng她一直隱瞞的很好,很少有人會在她面前提起。
一直沉默的蕭子淵卻突然開口打斷,“不好意思,我有點事qíng跟阿憶說,阿憶,我們出去說?”
他面沉如水,隨憶以為他剛才喝了酒不舒服了便很快站起來跟著蕭子淵出了包廂。
門一關上,周一琢又開始出神。
她肯讓他叫她阿憶,從來沒見過她允許哪個異xing在她面前叫她阿憶。這難道還不能說明一切嗎?他又何必多此一舉的再問一遍呢?
一出包廂,隨憶便扯了一下蕭子淵的衣角,急急的問,“怎麼了?”
一抬頭便對上蕭子淵明澈的眸子,隱隱含著笑意,哪有剛才凝重的樣子?
隨憶很快反應過來,隨即心裡一暖,原來他是擔心她……
蕭子淵拉著她閃進角落裡,攬著她的腰輕輕一笑,“這是第一次別人說我是你男朋友的時候,你沒急急的開口qiáng調我只是你師兄,還主動承認了。”
隨憶又愣住,他的聲音怎麼聽上去那麼委屈呢,她想了一下才開口,一臉認真,“我雖然一直叫你師兄,但我從來沒說過我不愛你。”
蕭子淵皺眉,“那個時候你給林辰說……我還聽到的……”
隨憶摟上他的腰,笑得調皮,“我說的是我不會喜歡,沒說不喜歡。”
我不是不喜歡,而是不敢喜歡,我會努力讓自己不喜歡上你,就算喜歡,我也會忍住。
隨憶抬頭看著蕭子淵的眼睛,笑容明媚緩緩開口,“可是,我終究還是沒忍住。”
這次換做蕭子淵愣住了,他很快想明白,低下頭似乎有些懊惱的笑起來,把隨憶攬進懷裡,臉貼著她的臉,“阿憶,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
晚飯的時候蕭子淵在飯桌上開口。
“伯母,我明天就回去了。”
隨母並沒有多驚訝,只是點點頭,“有時間了再到家裡來玩。”
蕭子淵看了隨憶一眼,笑著回答,“會的。”
吃了晚飯,蕭子淵上樓收拾東西,隨憶被隨母叫到房裡。
隨母指著桌上的一個禮盒對隨憶說,“明天讓子淵帶回去吧。”
隨憶打開一看,倒吸了口氣,“媽媽,您gān什麼?”
隨母瞄了一眼隨憶,嘆了口氣,意有所指,“你這個傻丫頭,收了人家那麼重的禮,回禮不夠重怎麼讓人看得起我女兒?以後他家裡的人知道了你的腰杆還怎麼挺得直?”
隨憶一下子就明白了,隨母指的是那個簪子,她頓了下又開口,“可是,這是外公最喜歡的。”
隨母一臉風輕雲淡,“你外公喜歡的多著呢,書房裡這種東西多的是,生不帶來死不帶走的。”
隨憶最後只好抱著禮盒上樓去找蕭子淵,吞吞吐吐的開口,“我媽媽說送給你的。”
蕭子淵接過來打開一看便明白了隨母的意思,笑了下合上,“我收了。”
隨憶看著蕭子淵yù言又止,總覺得他們的感qíng不該摻雜這些勾心鬥角,“你真的明白?”
蕭子淵拉著隨憶坐在chuáng邊,揉著她的頭髮,“你有個好媽媽。”
蕭子淵是第二天一早離開的,送他們回來的那輛車還停在上次的位置。隨憶停在距離車子幾米的地方,笑著和蕭子淵道別,笑容有些勉qiáng。
蕭子淵把東西放到車上後轉身,“丫頭,我走了。”
隨憶站在原地點頭。
蕭子淵嘆了口氣,似乎也有些捨不得,對著隨憶張開手臂,“過來讓我抱抱。”
隨憶低頭笑了下然後便撲到了蕭子淵的懷裡,摟著他的腰深吸一口氣,“你身上的味道真好聞。”
不知蕭子淵怎麼就想起很久之前的事qíng,戲謔著緩緩開口,“怎麼?我身上可沒有福馬林的味道。”
隨憶愣住,隨即也想了起來,忍不住笑了出來,“以前是我淺薄了,我以前從來不知道原來一個人身上真的有屬於他自己的味道。”
還有他指間熟悉的濃濃墨香,隨母每天以各種名義拉著蕭子淵練字,蕭子淵欣然接受,不知不覺間便帶了墨香。讓隨憶想起外公,那個慈祥儒雅的老人,那種感覺很踏實,很溫暖。
說完又埋進蕭子淵的懷裡,耳邊是他的心跳,沉穩安定。
隨憶很小聲的說了句,“蕭子淵,你要快點回來……”
蕭子淵聽到後收緊手臂,緩緩回答,“好。”
作者有話要說:東紙哥最近沒有贈送積分,今天晚上到明天會整理一下送積分!
其實東紙哥不懶,東紙哥現在每章字數都增加了很多!有木有!
今天是9號,距離過年正好一個月,東紙哥爭取在過年前完結!快來鼓勵東紙哥!
有的姑娘在問下一本會寫誰,東紙哥實在不知道,有人喜歡溫少卿,有人喜歡喬裕和妖女,但是東紙哥當初設定的四個人是葉梓楠江聖卓蕭子淵和施宸,總覺得是不是要善始善終把施宸寫了,但是東紙哥對他無感,東紙哥其實是想寫接下來還沒出現的一個醬油黨,好糾結!
其實,東紙哥想放寒假!
開坑一時慡,填坑火葬場!有木有!
勸酒小劇場:
蕭貝勒版:請看上文
江二貨版:江聖卓搖著手裡的酒杯,笑得妖孽,“喝這種多沒意思啊?來,小爺我給你調個好的。”
然後,一份絕對伏特加,一份朗姆酒,一份龍舌蘭酒,一份白蘭地,一份金酒,一份威士忌,一份xxx,一份xxx,混合均勻後遞到來人面前,“嘗嘗吧?不喝就是不給面子哦。”
來人喝了直接躺倒,江二貨一邊得意的笑一邊慶幸,還好躲過一劫,真喝了的話回去被巧樂茲聞到酒味又要睡書房了!
葉梓楠版:葉梓楠嘲諷的瞄了一眼酒杯,“我不喝這種,聽說x總有瓶xx年的xxx(東紙哥一點都不想寫82年的拉菲,會被人笑shi鄙視shi的!),不如今天開了大家嘗嘗?”
眾人起鬨,“x總,怎麼不捨得啊?還是看不起我們啊?”
勸酒的x總一邊ròu疼一邊笑著,“捨得捨得,這就開。”
(x總在心裡狂抽自己耳光,我沒事去招惹葉梓楠gān什麼?!你們不是喝酒啊,你們是在喝我的血啊!)
溫少卿版:溫少卿溫和的笑著,盯著來人看了半晌,直到來人心裡發毛才開口,“你最近是不是睡不好?夜裡經常驚醒?”
來人一臉驚訝,”是啊是啊!”
溫大仙繼續,”早上刷牙噁心gān嘔?”
“是啊,你怎麼知道啊?”
溫大仙笑了下,“這個一兩句話說不清楚,明天我的門診,你來找我,我給你好好看看。”
“好啊好啊!”然後來人舉著酒杯原路返回,還一臉高興。
溫少卿看著某人的背影笑,敢灌我酒,明天只要你敢來,我就敢給你看!
喬裕版:喬裕內心活動:快來灌我!我喝醉了好去找妖女耍酒瘋!趁機複合!
眾人內心活動:不敢,我還有個項目壓在您手底下呢,把您灌吐了我的錢都飛了!
喬裕:擦,你們都不來!所有項目統統重新嚴格審核!
眾人哭~
☆、47
車開出很遠後蕭子淵才開口,“怎麼樣?”
從剛才就坐在后座上閉目養神的人懶洋洋的睜開眼睛,笑得雍容華貴,“好久沒來這邊了,風景真是不錯,怪不得當年乾隆爺要七下江南,你倒是會找地方。”
蕭子淵似乎早已習慣了他的不著四六,把圖紙遞過去,“我找喬裕看過了,你看看吧。”
旁邊的少年沒接反而挑眉看向蕭子淵,蕭子淵平靜的和他對視。
蕭子淵許久沒見陳慕白了,他有一張jīng致俊美到極致的臉,狹長的眼睛斜飛入鬢,滿目□,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卻難掩一身貴氣。
蕭子淵一直以為他認識的人裡面,江聖卓的五官長得最出挑了。
江聖卓是江家的麼孫,江爺爺和喬裕的姥爺是戰友,蕭子淵的父親,江聖卓的父親,還有喬裕的父親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後來雖然因為各自的原因分開了幾年,但最後又住在了一個大院裡,他和喬裕大了江聖卓幾歲,那個時候的江聖卓雖還是個粉雕玉琢的小正太,但那張臉卻已顯現出妖孽的跡象。
誰知那一年,陳老領了個孩子進門,那是他第一次見到陳慕白,只看了一眼便清楚了他是江聖卓的同類。
如果說江聖卓是妖,那陳慕白就是魔。
從此以後蕭子淵又結識了許許多多的人,卻再無人能出兩人之右。
陳慕白看了蕭子淵半晌,慢悠悠的摸出一支煙,還沒點就被蕭子淵扔出來窗外。
蕭子淵面無表qíng的看著他,聲音漸漸冷了起來,“陳慕白,你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啊?”
陳慕白也不惱,收起煙盒笑了起來,“這是林家的地盤啊,你gān嘛不找林辰?”
蕭子淵沒多解釋,“林家不行。”
林辰的堂姑嫁給了隨景堯,如果這件事林家出面的話,隨母和隨憶怕是心裡會不舒服。
陳慕白油嘴滑舌的打太極,“那我也不行,我就一窮學生,你找我gān嘛。”
蕭子淵斜睨陳慕白一眼,冷哼著,“立升的幕後cao盤手是陳慕白這件事需不需要我說出去?”
陳慕白眉頭一挑,很快妥協,“蕭子淵就是蕭子淵,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的眼睛。本來我也想接,不過那塊地有問題,上面有人命的,是塊燙手的山藥,沒人敢動的,你不會不知道吧?”
蕭子淵一笑,眼底卻不見笑意,“那麼好的地方,不棘手還會留到現在嗎?”
陳慕白把玩著手裡的打火機,一開一合間火苗躥起又熄滅,“你既然知道還找我?”